月兒很美,這本是一個風輕月高的夜。這個夜晚适合與朋友喝酒,然後去講一個故事,并且這個故事的主人就是自己。
李清不想當這個故事的主人,他心裏歎了一口氣,抱怨了自己一聲,我應該想到他是誰?
在這個世界,僞裝很難,易容也很難,要想僞裝的最好,必須是一個易容的高手,他認識的高手隻有一個,那就是白面郎中楊善,他是一個會改變自己面容的人。
此刻的楊善笑的很尴尬,他知道高遷的手段,他不想再去解釋,理由不是一個借口。他靜靜的看着高遷,他在等待高遷出手的那一刻。
高遷的目光在月色下開始凝聚,陰沉,變得十分的可怕,他的眼睛盯着這個楊善,他殺死了阿斌,這個阿斌雖然不是自己的親人,但殺他必須有個理由,一個充足的理由。
“阿斌是一名劍客的兒子,是你收留了他,殺死他父親的是人,是你的朋友。”等待中楊善還是開了口。
“你知道他的來曆?”高遷愣了一下,這是一個秘密,他怎麽知道?在這發愣的一瞬間,他看到了楊善的手一動,一股黑煙從楊善的手中飄出,他忘了,楊善的妻子是個會用毒的女人,他的丈夫也一定會用。
高遷是一名盜客,他的反應很快,一個後翻,他躲過了楊善手中的毒煙,機會隻有一次,等他再此回頭,眼前的楊善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高遷看了看土堆,這算是一個人的歸宿,他輕輕歎了一口氣。他望了望李清藏身的樹,什麽也沒有說,幾個瞬間的起落,消失了他的身影。
李清飛身落下,這個夜,真的好恐怕!李清看了看四周返身離去。此刻又一個身影輕輕的落下,看了看四周,當他确定四周沒有一個人,留下一句奇怪的話飛身離去。
“孩子你不該長大。”這是一句誰都沒有聽到的話語,即是聽到,你也沒有辦法去理解這樣的話語。
這一夜就這樣過去,樹林的四周傳來的隻有蛙聲,這個聲音很大,而且很讨厭。
在這讨厭的蛙聲中,李清度過了這一夜。他在想許多問題,吊臉的阿斌就這樣死了?楊善已經帶着孩子離開,他爲什麽又要回來?這個楊善什麽時候變成了喜歡吊臉的阿斌?
起來的李清來到樓下,看到了高遷。年紀大的人都不喜歡睡懶覺,這是高伯伯告訴他的,這個高伯伯從不睡懶覺。
可早上的高伯伯,隻是輕輕的一笑,算是打了個招呼。
李清明白他心中的苦,但這種苦,沒有辦法去說,隻能一個人承受。這是一種無形的苦,或許會讓人變得無語。
“少主,兩個姑娘都已經起來,你去找誰?”懂事的阿晨,問了一句自己也不懂的話語。
這樣的經曆阿晨隻有一次,可眼前的少主遇到了兩個姑娘,阿晨迷糊了,他也不知該去讨好誰開心?
李清沒有回答,他伸了伸胳膊,他感覺今天的天氣很美,美麗的早晨應該有個美麗的故事。
“早起的姑娘一定有自己的事,你不該多問。”高遷望了阿晨一眼,他還是開了口。
他隻是一個管家,而李清是個少主,這點高遷明白自己的身份。于是他訓了一句阿晨。
“少主,今天早上他能趕回來,阿晨去忙自己的事,”高遷說到。
李清現在想了起來,這個客棧少了一個人,一個客棧不能沒有掌櫃,昨天他沒有看到悅來客棧的掌櫃,隻見到了吊臉的阿斌,可惜這個阿斌是個假的。
“是我的疏忽,這是我的錯。”
“什麽錯?”
“我沒有發現阿斌的事,他隐藏的真好。”
“這不怨你,高伯伯。”李清這是一個習慣,從小他就這樣去稱呼。這個高伯伯像是一個長輩,看着他長大。
“一個人用這樣的計謀去做一件事,他肯定有他自己的理由。”李清的話有着兩個含義。
高遷很明白,在血衣門中,他是一個管家,離去的掌櫃,是他的安排,李清不會過問。
第二個含義,這個人能來僞裝阿斌,他一定有一個不可告人的秘密,他的秘密必須去尋找。
“很快就有一個答案,”高遷看了看外面,他在等一個答案。可是他沒有看到他等的人,他看到了另外兩個人,這兩個人他不頭疼,但有一個人一定會頭疼。
這個人就是李清,他已經聽到了一個聲音,是兩個女孩子的聲音,萍兒的聲音離不開玩與吃。
其實這個年齡的孩子都一樣,他們學會了叛逆,也學會了尋找自己的快樂。萍兒在西域長大,她的世界充滿了好奇。
這時李清就聽到了一句好奇的話,這個話題很尴尬。
“姐姐,這個清兒很不錯,你還沒有嫁人,應該找這樣的人嫁了,我就想嫁這樣的男人。”萍兒的寓意隻有自己能懂,剩餘的隻有一陣笑聲。
李清笑了,他尴尬的笑了。
高遷也笑了,他笑這個萍兒,這到底要嫁誰?
甯兒也笑了,但她是害羞的笑,姑娘的心思隻有自己知道,她們走的很快,已經來到了客棧的門口,她看到了李清,她明白李清一定已經聽到。
但甯兒沒有說話,進來的時候,她隻是瞪了李清一眼,走上了樓去。
萍兒也看到了李清,她的話立刻收住,這是女孩子的心裏話,隻能尋找一個知己的朋友去說,這個知己最好也是一個女孩子。
早晨的女孩子都有一個懶樣,萍兒不想讓李清看到,她紅着臉跑上了二樓。
這時高遷聽到了馬蹄聲,他長長松了一口氣,他在等待這個人,這個人一定會帶來一個好消息。
李清也想知道,這個故事他已經開始感到很有趣,自己好像一個東西,有人在拼命的想占爲己有。
回來的就是掌櫃,他一臉的疲憊,但他還是強打着精神,他知道高遷一定等着他,等着他回來。
他看到了客棧的門,這是一個等他回來的門,此刻他也看到了一個人,這個人隻是一個瞬間,從客棧的屋頂直飛而下,一把利劍直刺自己。
掌櫃想躲開這把利劍,可這把利劍實在太快,他感覺到了自己心口在發熱,也在瞬間刺痛,這是流血的感覺,這是刺入的感覺。
掌櫃看到了一張臉,這張臉也是今天的秘密,他想告訴高遷。可這個秘密瞬間随着他而去。
這是一張冷酷的臉,隻是一招,就刺死了趕回來的掌櫃。李清與高遷同時看到了這個飛出的人,他竟然藏在客棧的屋頂!
他們的身影同時飛出,他們同時感覺到,這是一名殺手,這個殺手很厲害。
冷酷的劍很快收回,這個漢子随着掌櫃落馬的聲音,慢慢轉過了頭,李清看到了這張臉,這是一張孫戰曾害怕的臉。
“幽靈莊的黃金使者,”這個漢子李清見過,李清飛身落地的時候,叫出了殺手的名号。
高遷在落地的時候,聽到了這個名号,這個名号他聽過,這是一個可怕的殺手。
“我等了他好久,”這個黃金使者慢慢的收回了劍,他的動作很慢,但他出劍的速度很快。
“爲什麽殺他?”高遷的手在準備。
“他知道了他不該知道的秘密,”漢子回答了一句。
“什麽秘密?”李清問了一句。
“死人已經沒有秘密,這個秘密自有他自己知道。”漢子的話冷的像冬天的風,刺骨!
的确是這樣,李清想到了阿斌的死,他爲什麽突然會死?這個秘密隻有他自己知道,可惜他永遠無法告訴别人。
“你是黃金使者中的飛劍使者,真是好快的劍,”高遷說出了一個令李清吃驚的名字。
“刀劍無情,書畫留香。我是飛劍使者。”這個飛劍使者說了一句更讓李清吃驚的話。
“你們沒有名字?”李清此刻想知道他的名字,一個殺手肯定有一個故事,這個故事或許很凄慘。
“名字?它隻是一個人的代号,有或沒有,它有什麽意義?”飛劍使者的話很迷離。
這個世界,名字就是一個代号,或許你可以叫人,或許你可以去叫螃蟹,這個世界都是匆匆的而過,幾人能留下自己的名字?
迷離隻是一個瞬間,李清揉了揉自己的鼻子,他現在喜歡這個習慣,這個習慣可以讓他瞬間冷靜。
“黃金殺手,有四個使者,這四個使者,一個用刀,一個用劍,還有兩個江湖中很少出現,傳聞他們的兵器很特别,”高遷看着飛劍使者在說,他了解過這一切,卻沒有想到,現在就會遇到。
“你知道的秘密真不少?你是一隻狡猾的狐狸,你不應該叫飛貓,應該叫狐狸,聽說你的飛箭很厲害?”飛劍使者看着高遷的手。
“少主,你的劍!”懂事的阿晨趕了過來,送來了李清的劍。
飛劍使者看了李清一眼“少主?你就是血衣門的李清?”
李清明白他的疑惑,那天他看到了這個飛劍使者的臉,可他沒有帶劍,今天的他帶來了劍,而且是一把會殺人的飛劍。
“現在你還不能去死,聽說你的劍很快,有機會一定與你比劍,”飛劍使者又說了一句,在這說話的瞬間,飛身而去。
這是一句很奇怪的話,李清在想,我爲什麽不能去死?這個江湖爲什麽這麽好奇?
刀劍無情!書畫留香!也許這就是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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