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就是等待,等待中會知道許多的秘密。
高遷回來的時候,看到了甯兒,她靜靜的看着門外,她看到了一切,高遷知道甯兒想知道什麽?
“他們還在喝酒?哎!現在的少主喜歡開始喝酒。”高遷歎了口氣。
“男人都喜歡喝酒?”甯兒的表情很冷。
酒沒有特權!開心的人找個借口去喝,憂愁的人尋個安慰也去喝。隻有一點相同,醉酒的樣子都難看。
“他在爲朋友而喝。”這是高遷最好的理由。他隻是感覺,從遙遠的西域回來,少主變了。
長大的孩子都會變。高遷想到了什麽?他輕輕笑了一聲。看了看身後走進的阿晨,這個孩子也變了,變的非常的懂事。
懂事的阿晨進來沒有說話,隻是對甯兒笑了笑,回到了屬于他的房間,懂事的阿晨十分的知趣。
“這隻是一個理由。一個男人尋找喝酒的理由?”甯兒不喜歡喝酒,但從小看到父親在喝酒,她也看到她的師傅喜歡喝酒。
酒真的好喝嗎?女孩子的心想去嘗試,但她很城府,甯兒不想去嘗試。一次的嘗試也許會改變一切。
“我們應該出去說點什麽?”高遷知道甯兒的心思,她想問的話很多,但這裏不是地方。
悅來客棧的後面是一片樹林,是一個寂靜的地方,這裏适合黃昏去散步,這裏也适合說點秘密。
“他是血衣門的少主?”甯兒不想提起這個名字,但她還想知道他的一切。這就是女孩子的好奇,總是喜歡去打聽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的一切。
“是的,他是少主。”高遷不想隐瞞。
“他與青蓮山莊什麽關系?”甯兒想知道他爲什麽去西域。
“這是一個故事,已經有了開始,可惜現在還沒有結尾。”高遷并沒有回答甯兒的好奇,這個故事他隻是一個配角。
但甯兒的心中感覺,他一定與青蓮山莊有着關系,一種複雜的關系,她突然想起了鬼門老者的話你們曾經指腹爲婚。但她沒有問,這個問題不好問。
于是甯兒改變了話題,“你是血衣門的人?”
“是,我隻是一個管家,會管家的管家。”
“你在我家的賭坊隐藏了五年?”
高遷笑了笑,這是一個成功的潛伏。沒有一個人發現,沒有一個人懷疑,有時候他想改行,不做這個管家,應該去做一個大内密探,他一定會發現許多人的秘密。
“爲什麽要去我家?”甯兒真的不明白,這個高掌櫃真的很和藹,她們一起生活了五年。五年對一個孩子來說,她已經長大。
“哎!爲了一個等待,等待你們長大。”高遷的思緒在回憶,他看着甯兒從一個孩子,變成婷婷少女,時光就是瞬間飛逝。
“等待我們長大?”甯兒不明白什麽。或許以後她會明白,長大是什麽意思?
誰都有過年少,年少的我們渴望長大,但長大的我們,卻偏偏喜歡回憶年少,在年少的時代,我們隻有夢想,沒有憂愁。
“爲了等待你們長大,我等了五年。”高遷好像在回憶這五年的生活。這是一個中年人的夢?
“不對,你還有一個目的,你認識馮山,你們兩個認識。”甯兒有時候也很聰明。
高遷尴尬的笑了一聲,長大的女孩子就是不好對付,她們很有心計,對一切好奇的事情都喜歡刨根問底。可惜甯兒遇到的是高遷,一個會管家的男人,必須很有心機。
“馮山是一個很笨的殺手,他自以爲很聰明,可惜他遇到了少主。”高遷想到了馮山的死,死的真可惜,他不知道李清的一切。
“他真以爲你背叛了血衣門,你們被人追殺,隻是一個理由。”甯兒終于有點想通,她可以去編寫這個故事。
無知的馮山,以爲高遷是血衣門的叛徒,主動去找到高遷。無助的高遷隻有去逃亡,而西域是個好地方,它離江南很遠,沒有人願意到西域來尋找一個叛徒。
這是甯兒想到的情節。可事實永遠隻有去做的人明白,甯兒笑了,高遷也笑了,各自都爲自己的聰明而笑。
“他爲什麽要殺尚叔叔?這個尚叔叔,好像不壞。”這就是一個女孩子對人的評價。沒有最好,也沒有最壞。
“他來自江南,是一個必須死的人。”這是高遷真實的回答。
“這個我好像知道,尚叔叔不是西域的人,大伯提過。”甯兒記得這一切,可甯兒不明白他爲什麽必須死?
“我用了五年時間找到了他,他藏的真深。”高遷的語氣,再爲自己付出滿意。
五年,隻是爲了尋找一個人。這是多大的宿怨,甯兒實在不明白,這個尚遠有多大的秘密,需要高遷去用五年的時間尋找。
“他是幽靈莊的人,我們還查到他是一個人的兒子,她用最卑鄙的手段,讓他走進了青蓮山莊,并挑起了一場同門紛争。”高遷的話此刻冰涼。
“尚叔叔是幽靈莊的人?”這好像一個天大的笑話,甯兒愣了,她也傻了,她不懂這是爲什麽?
“她們的心計很深,用一個孩子,隐藏于山莊,去尋找她們想要得到的秘密,”高遷的眼神開始變得狠毒,他在憎惡這故事。
用幾十年的時間,去尋找一個秘密,這個秘密一定很厲害,這個秘密一定非常的誘人。
“什麽秘密?”甯兒有個習慣,喜歡脫口而出。
“關于青蓮山莊的秘密,你不知道?”高遷想了想,或許她真的不知道。
“孫戰是幽靈莊的殺手,這個組織很神秘?尚遠是誰的兒子?”甯兒的問題太多了,她真的想知道這一切,十八年,她第一次感覺自己太傻。
“我們還在尋找,幾十年的等待,現在有了機會。殺死了兒子,她終于無法忍受走了出來。”高遷是在怨恨,但他看到了希望。
“甯兒姑娘,你們爲什麽來江南?”這是高遷的第一個問題。
“萍兒這個瘋丫頭,竟然偷偷一個人跑了出來,我來找她。”甯兒好像對這個妹妹也沒有辦法。
“這個萍兒姑娘,偷偷跑的?”高遷很奇怪。可女孩子大了,什麽都敢去幹,她們的心裏,世界永遠美好。
可惜現在這個時代已經不再存在,這隻是一個江湖的故事!
甯兒頓了頓,又說了一句讓高遷吃驚的話,“去年大伯來了江南,然後杳無音訊,萍兒是來找她爹。”
“快劍袁峰來了江南?已經來了大半年?”高遷在吃驚,西域實在太遠,離開西域,一切斷了消息。
高遷在仔細的想着每一步計劃,這個時候不能出任何的差錯。時間不能錯過,他也犯不起這個錯。他看了看甯兒。
這個飛貓高遷的秘密實在太多,她想靜靜的了解一切。甯兒的問題在腦子中不斷的湧出。今天的她知道了許多的秘密。可這一切今天她才知道。
此刻她看到高遷的眼睛在凝固,他看到了什麽?或許他有聽到了什麽?甯兒随着他的眼神轉回了頭,她也看到一切。
一群黑衣的漢子正在慢慢的靠近着悅來客棧,萍兒還在客棧,她的身體還很虛弱,這是甯兒的第一反應,她是姐姐,她應該去保護她。
身影在林間飄移而出,她的劍已經出手,這是她的風格,已快取勝。這也是她的習慣,她是冷面羅刹,她沒有想過後果。
一場無聲的刺殺瞬間在這林中展開,甯兒的眼睛看到了那個趙強。他們是太湖幫的人。
此刻的趙強也看到了甯兒,他們圍了上來,他們的眼中充滿了殺氣,一股世仇般的殺氣。
“是她殺了三當家的,”趙強對一個獨眼的漢子說道。
“就這麽個女子,能殺了三當家?”獨眼的漢子,打量了甯兒,搖了搖頭,他有點不相信。
“是三當家的大意,中了她的道。”趙強好像很怕這個人,怕這三當家的死去,連累到自己。
沖動是魔鬼,大意也是魔鬼。甯兒的手中,劍已經出手,獨眼的漢子是一把刀。
劍比刀快,但刀比劍狠。大意中的漢子,好像身經百戰,一個後退的飄移,躲過甯兒的一劍。
看到出劍的甯兒,漢子一聲冷笑,“丫頭,你出手好狠!”
見獨眼的漢子竟避過了她的一劍,甯兒感覺到了殺氣,這是一個殺過人的人。
“你不是他的對手。”高遷的身影已經落下,他勸住了準備再次出手的甯兒。
“你是什麽人?最好别摻和太湖幫的事,”獨眼的漢子,看到了高遷落地的身法,這是一個對手,這個人不好對付。
“我是個管家,隻能管事,而且我也喜歡管事,”這是高遷的解釋。
“敢對我們二當家的無禮,你找死!”這個趙強喜歡去奉承,他的主子三當家已死,他想讨好這個二當家。
讨好一個人,有許多許多的方法,可惜今天這個自稱立地太歲的趙強,他選擇錯了去讨好的方法,他選擇了用劍。
其實他的想法很單純,他想到的隻是去表現一番,可這個代價太大,在準備起劍的一刻,他感到喉結一痛,他看到了自己喉結上的飛箭,他想到了一個人,這個人的成名,除了偷盜,還有一個殺人的飛箭。
他慢慢的擡起了頭,他看到了高遷的眼光,充滿了殺意。
看到飛箭的瞬間,獨眼漢子明白了一切,他什麽也沒有去說,隻是招了招手,瞬間一切變得安靜,
安靜中,黃昏再次來到,甯兒聽到了阿晨的歌聲,今天阿晨的歌聲很凄涼去年花裏逢君别,今日花開已一年。世事茫茫難自料,春愁黯黯獨成眠。身多疾病思田裏,邑有流亡愧俸錢。聞道欲來相問訊,西樓望月幾回圓。
shijianpiaoxiang0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