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早晨,李清不是大頭,可李清感覺自己的頭很大,他醉了,他隻記得與孫戰喝了好多酒。
雷觞淡如水,經年不濡唇。爰有擾龍系,爲造英靈春。英靈韻甚高,蒲萄難爲鄰。他年血食汝,應配杜康神。
酒是男人的摯愛,可惜酒有時候也能誤事,李清下樓的時候,看到了悅來客棧的掌櫃,他在逗一個很小的孩子玩,這個孩子隻有五六歲大,他的手中拿着一個撥浪鼓。
李清的記憶瞬間回到了自己這個年齡,他隻記得他沒有撥浪鼓,他的手中隻有一把木劍,他每天的動作隻有一個,拔劍回鞘。
李清在上馬車的時候,他聽到了一句很費解的話。
“甯兒姑娘說,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這是阿晨告訴他的。
“我說了,少主不是東西,是人!可甯兒姑娘瞪了我一眼。”懂事的阿晨嘟囔了一句,他現在又是一個趕車的夥計。
“我說錯了嗎?少主!”阿晨不高興的問了一句。
這句話實在沒有辦法回答,是或不是,李清心裏都感到龌龊,這是一句最難回答的話。
他隻能在上車的瞬間,偷偷看一眼這個甯兒,甯兒的臉色很難看。她一定在堵氣,她一定等了好久!李清明白這都是酒惹的禍,他也不願去想,此刻他感覺自己頭大,想再睡會。
自然睡醒,是世間最美的感覺。許多人在睡覺的刹那,都在這樣許願,可惜清晨的忙碌,許多人又忘了自己的許諾,人必須的活着,活着才能看到明天的太陽。
“今天的太陽真美!”李清再次醒來的一刻,他聽到了孫戰的聲音,他打開了馬車的簾子。
“不會睡死吧?”他又聽到了一句,這是甯兒的聲音,她在問孫戰。恰好李清醒來,也恰好他掀開了馬車的簾子。
“想睡個覺也有錯?”李清不明白。
“睡你個大頭鬼!”李清又聽到了甯兒的嘟囔。
“喝酒也是大頭,睡覺也是大頭,我的頭很大嗎?”李清不由摸了摸自己頭,這個簡單的動作,甯兒看到笑了。
孫戰也笑了。哎!這個年青人真傻,這是女孩子的堵氣鬥嘴,可惜李清不明白,他隻是會去傻笑。
這個李清還有一點單純,孫戰的心裏閃過了這樣一個念頭,可惜自己單純的年代已久過去。他隻能去欣賞眼前這對年青人的單純。
這個世界,年青就是好,可以去任性!可以去堵氣!可以把夢放飛!特别的女孩子還能收回别人的夢想!
此刻甯兒收回了李清的夢,而且收的很快,她隻用了一句話“你很關心萍兒?”
李清沒有回答,他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對一個指腹爲婚的女孩子,去說自己關心别人,這句話能說嗎?李清的直覺告訴自己,不能說。
“我們隻是朋友,萍兒喜歡熱鬧,”李清說了一句實話。在他的心裏,萍兒就是朋友。
可惜甯兒不會相信,她隻是用“哼!”一個字,回答了李清的解釋。解釋就是難,年青人的感情就是這樣微妙。
甯兒狠狠抽了馬兒一鞭,堵氣的馬兒沖了出去。
“實話也不信!”李清無奈的放下了馬車簾子。他突然想到了一個可笑的詞語,她應該說“我信你個大頭鬼!”李清在馬車内笑了起來,車外的阿晨很奇怪,但他喜歡看到少主笑。
可惜阿晨再看前方的時候,他停止了笑,他看到了萍兒,也看到了在馬上愣住的甯兒。
“少主是萍兒姑娘!”他驚奇的叫了一聲。李清瞬間打開了馬車的簾子,他不相信這是事實。但他的确看到萍兒,送萍兒來的竟然是趙玉與楊善,扶住萍兒的是白面玉狐趙玉,萍兒的臉色好了許多。
奇怪的事情,就是在這奇怪中發生!這趙玉好不容易接走了萍兒,她爲什麽要在這裏等他?
這是陰謀?這是巧合?這又是一個爲什麽?這樣的答案隻有去問,沒有問,是沒有一個人願意主動去解釋?
“萍兒!”甯兒叫了一聲,這是自己最喜歡的妹妹,雖然隻是堂妹。
她想動手,她的手已經扶到了劍,這是一把快劍,她是冷面羅煞,在西域,這可是一個響當當的名号。
可惜眼前的趙玉沒有理她,隻是看着李清,說了一句誰都聽不懂的話,“這次給你送了回來,收好你的朋友,下次沒有這麽幸運。”
設計偷走,今天有主動送回,李清實在不明白,他敲了敲甯兒說他的大頭。還是沒有明白,眼前的這個萍兒是真的?
“這是真的,我們沒有爲難她,告訴你的朋友,我們已經放了這姑娘,”趙玉的眼中好像充滿了憂慮。
朋友?什麽朋友?李清的腦子在飛快的旋轉,我有這樣的朋友?這趙玉可是幽靈莊的白銀殺手,她也有怕的人?
孫戰的眼睛已經開始彙聚,這是一個殺手的本能。他在等待一個時機,他也想知道,這趙玉爲什麽會這樣去做?孟婆婆的手段也很殘忍,她不會容忍自己的門下背叛自己。
“師兄,對不起。”趙玉想解釋說明,但她沒有再說,他們的關系隻是同在一個門下,而不是師出同門。在幽靈莊中,這隻是一個稱呼。
“爲什麽這麽做?”孫戰問了一句,語氣特别的冷,李清已經感覺到了殺氣,這殺氣來之孫戰。
“他的朋友發現了我們的秘密,我們鬥不過他。”趙玉的話很無助,好像也很無奈。
孫戰可不這樣認爲,他的口氣很嚴肅,“你們的秘密?你們可是幽靈莊的白銀殺手,也會怕别人?”
“殺手也有弱點,恰好他找了我們的弱點,”沉默的楊善終于開口。他本是一個醫家子弟,可他喜歡了江湖,一個習武的江湖。
走進江湖,就沒有回頭之路。江湖并不可怕,但可怕是江湖中人,這些人的世界永遠都是迷。或許你在一瞬間揚名立萬,或許在一夜之間煙消雲散,這就是江湖,一個無法理解的世界!
“什麽秘密?”孫戰的口氣生硬。甯兒感覺一場殺戮就在瞬間,她不知道該去幫誰?
“一個家的秘密,”楊善終于說出了口,這個秘密埋藏了多年,壓的他們夫妻無法喘氣。他們想保住這秘密,可對手實在厲害,他們想爲這個家做點什麽?
孫戰似乎明白了什麽?他也有家,雖然有個貪财的老婆,但他看到每次回家時,她開心的樣子,他感覺自己很幸福。這就是一個男人的家!
“你們犯了一個殺手的錯誤?”孫戰的殺氣好像已經收回。這是李清與甯兒同時的感覺,可惜他們不懂這殺手的弱點。
“或許我們錯了,哎!既然是事實,我們也很無助,殺手也是人,恰好他找到了殺手的弱點,”楊善的話李清不懂,甯兒不懂,還有萍兒都不懂,他們還年青。
“你們不怕莊主,卻怕這個人?”孫戰感覺這是事實。
“他是一個可怕的對手,我們沒有辦法!”趙玉在歎氣。
“他會偷!”楊善解釋了一句。他對這個對手實在沒有辦法,這不是他的特長,這是别人的絕技。
“他偷了你什麽?你家的銀子?”甯兒好奇的問了一句。
“他不隻是偷銀子,這銀子偷了可以去賺,可他這次偷人,”這是楊善的話。
“她偷了你的人?”甯兒好像很沖動,隻是脫口而出,但很快她自己明白了什麽?畢竟她已經長大,是一個漂亮的大姑娘,這句話的意思她瞬間明白,尴尬的她羞紅了臉。
李清好像也明白了什麽,但他隻能幹笑一聲,這樣的問題沒有辦法去問,也沒有辦法去仔細的打聽。
趙玉的臉紅的非常難看,她想去扇這個多嘴的姑娘,你也是女人,你怎麽這麽沖動?這樣的話,怎麽會從一個女孩子的口中說出?她實在不明白,這麽漂亮的姑娘也會說傻話。
哎!女人何苦爲難女人!
疼女人的男人會說話,楊善看到了趙玉的尴尬,心疼了一下,他說道“他偷走的人,是我們的孩子。”這是一句解釋,這也是楊善的實話。雖然身在江湖,但他還有家,他還有父母,在父母的眼裏,他是成家的男人,必須有個孩子。
“有人去偷孩子?”李清瞪大了言。甯兒羞紅了臉,這是她的誤解,可惜萍兒不能說話,懂醫的楊善點了她的啞穴。
“這就是我們爲什麽要與你交換的理由,我們已經放了這個姑娘,我們的孩子在哪?”趙玉的話充滿了一個女人的期盼,也有一絲的憎恨。
“高伯伯不會傷害他,我可以保證。”此刻李清想到了這個高伯伯,隻有他有這樣的本領,他是一名盜客,他還有一個名号叫飛貓。
“孩子不在我這,”李清用手動動鼻子,這個動作可以掩飾自己的尴尬。他想起了悅來客棧掌櫃身邊的孩子。可這個掌櫃不是高遷,他又是誰?
“你們的孩子在悅來客棧。”李清聽到了一個聲音,這是高伯伯的聲音,可惜他看不到人,飛貓的輕功很高。
“去找回你們的孩子,我等着你們,”孫戰的話很冷,但孫戰沒有刁難他們,他也不想刁難他們,或許這就是命,一個誰都不願接受的現實。
這個世界最難的就是牽挂!何況他們爲了自己的孩子!
李清感覺孫戰這個殺手不太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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