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回憶在李清的腦子閃過。他記得娘的安排,隻去殺了快刀尚遠與軟劍馮山,李清不明白娘爲什麽不讓自己去殺袁氏兄弟?
離開西域李清感覺自己長大,因爲娘開始讓他去學賭錢,在自己家的賭坊去學,娘說這兒的人最雜,可以遇到各類的賭徒,喜歡賭博的人,不會隐藏自己的個性。
“這個姑娘很特别,她的心裏有一股殺氣,”孫戰看着走在前面的甯兒,說了一句。
“姑娘是個好姑娘,就是脾氣不好,”李清揉揉鼻子,嘿嘿笑了一聲。
“少主,上車,漂亮的姑娘脾氣都不好,”阿晨嘟囔了一句。看到李清又上了馬車,他空中打響了馬鞭。
“你不擔心你的朋友?”騎馬趕路的孫戰奇怪的問了一句。
“你帶走的人我放心。”車内的李清咳嗽了一聲,他開始喜歡喝酒,他感覺酒可以忘記一切。
“可我不放心他們,現在的他們做事,好像變的優柔寡斷,”孫戰的話李清沒有理解。
但他還是問了一句“他們是誰?”
“是你要找的人,”孫戰沒有正面回答李清的話題。
李清突然從馬車中伸出了一個酒壺,一道直線飛向了騎馬的孫戰。
看到飛出的酒壺,孫戰笑了一聲,這是他今天出來第一次笑,他感覺這李清不錯,若不是門派不同,或許他們可以做朋友。
于是孫戰接過了飛來的酒壺,猛喝了幾口,他感覺今天的路途一定不平靜。
李清看了一眼前面馬背上的袁甯兒,這個姑娘的背影很消瘦,他突然想去打個招呼,遙遠的路途,他不想顯的尴尬。
“姑娘你不喝一口酒?”李清大聲說了一句。
這是最無聊的搭讪!話出口的一刻,李清感覺自己很傻,他看了孫戰一眼,孫戰在笑。
所以他得到了甯兒回身的一個白眼,好像恨的挺深,知趣的李清接回了孫戰遞回的酒壺,放下了簾子,一切瞬間變的安靜。
這時懂事的阿晨想笑,自己的少主就是天真,世間的女孩子,誰會這麽傻?去喝剛剛認識的男人的酒?
菱葉萦波荷飐風,荷花深處小船通。逢郎欲語低頭笑,碧玉搔頭落水中。
懂事的阿晨又唱起了情歌,他的歌聲很美,李清在車内靜靜的在聽,靜靜的在喝着酒。
遠來的馬蹄聲再次打斷了阿晨的歌聲,李清感覺,今天是個多事的日子。
可趕來的人沒有停下,匆匆的從馬車旁馳馬而過,沒有一句話語。
“他們是大楊山鬼門的人,”等來者走遠,孫戰在說話。
李清又掀開了簾子,他正好與甯兒回頭的眼神相對,甯兒也在看着馬車,她在想萍兒爲什麽會和他相遇?他們在一起到底發生了什麽?可惜她沒有想到李清會突然掀開簾子。
女孩子的本能,甯兒一時竟羞紅了臉,急忙轉回自己的眼神。
“你認識他們?”李清問了一句孫戰,看着離去的鬼門弟子。
孫戰看到了他倆的尴尬,不由得低頭笑了笑,但他很快恢複冷靜。
“他們的衣着的胸口有鬼門的标志,是個骷髅,你在車内沒有看到。”孫戰在他們騎馬而過的一瞬間,看到了這些,他是一名殺手,很注意每一個細節。
李清記下了這個标志。他想問孫戰,幽靈莊的标志,可他沒有開口。現在他們看似朋友,可他們的目的卻截然不同,孫戰趁機劫走了萍兒,自己要去救萍兒。
“這鬼門到底是個什麽樣的門派?他們爲什麽來到姑州?”李清問了幾句。
“他們是鬼王的門下,我知道的并不多,但我知道,他們不是一般的角色。”聽到鬼門,孫戰的臉色瞬間變了。
“他們趕來,一定有麻煩。”孫戰又說。
“是麻煩也得去,人你們已經帶走,我别無選擇。”李清在車内回了一句。
“我也沒有選擇,是莊主的吩咐,那姑娘上了樓,我就安排送走了她,後院有馬車。”孫戰很坦然。
李清想了起來,進入有一家客棧的時候,孫戰出來又回了後堂,這後堂一定通到後院。可他很好奇,萍兒已經醒來,她爲什麽不叫?那時他與多嘴的王松都在樓下。
“她不會叫的,接走她的是趙玉,她是個用毒的高手,還有一個懂醫術的丈夫。”孫戰知道李清想知道一切。
“一個會用毒的女人,有一個懂易容的郎中丈夫,這就是緣分,他們的手段很高明。”孫戰的解釋讓李清吃了一驚,萍兒就這樣悄悄的被接走?
“其實他原來叫百面郎中,來到了幽靈,改名白面郎中,這是莊主的意思,因爲我們隻是白銀殺手。”李清明白了一切,有這樣的人,萍兒一定防不勝防。
李清開始擔心萍兒的安危,對手實在可怕。可怕的對手實在難防,他想問孫戰,他們想要什麽?
孫戰此時又說了一句“我們要與你換一樣東西,我們不會傷害那位姑娘。”
“什麽東西?”李清很奇怪,他不知道自己有什麽好東西。
“莊主知道,我們隻是按照她的吩咐去做,”這是孫戰今天直接的話語。他們已經看到了寒山寺,孫戰的臉開始變得冷靜。
寒山寺的門口,迎接孫戰的是一名漢子,看到李清的馬車,漢子看了一眼,也看了一眼馬上的袁甯兒。
李清看到了這個精壯的漢子,他的手中有一把長劍,這是一名劍客,從他的眼中,李清看到了自信。
“你有一個多嘴的女人,”精壯漢子對孫戰說。
“女人都喜歡多嘴,”孫戰的表情很古怪。
“多嘴的女人沒有好下場,”精壯的漢子冷冷的說出了一句。
“她是一個無辜的女人,她不知道一切,”孫戰這是在解釋。
“可她帶來了鬼門的人,她錯了,”漢子的話沒有商量的餘地。
“我去找莊主解釋,”孫戰盡力在說。
“這裏已經沒有安全,現在你們去姑州河,莊主在那裏等你們,”說完精壯的漢子飛身匆匆的離去。李清從他的身影中看出,這個漢子很可怕,他的身影起落幹淨利落,沒有一點風聲,好像這個人就從來沒有來過。
“他也來了,”孫戰歎了口氣。
“他又是誰?萍兒到底在哪?”甯兒問了一句,好奇的話語隻有女孩子去問。
“他是黃金殺手的使者!叫黃金使者,”孫戰的話語有一絲的怯意。
“黃金使者?”李清感到很好奇,這是他第一次聽說,他問了一句。
孫戰頓了頓氣說到“我們是白銀殺手,自然有黃金殺手。”
“他一定很厲害?”甯兒從孫戰的語氣中聽出了恐懼,這是女孩子的第六感覺。
孫戰沒有回答,他的心裏似乎想着什麽?李清想到了愛銀子的女人,李清突然有種感覺,但願她沒有麻煩。
再次攔路的人告訴了他一個事實,這一路充滿了神秘。離開二裏之路,說話的人打斷了李清的思緒,他又打開了馬車的簾子。
李清感覺今天的自己很幸運,他就是個香饽饽,來的人又是找他。
“馬車上是血衣門的少主?”李清這是今天第三次聽到同樣的問話,他想笑,爲什麽來的人都喜歡這樣去問?
開口的人李清沒有見過,可他身邊的人他見過,是黑白雙煞,一對愛挑刺的兄弟,可現在他們沒有開口,他們應該是來者的手下。
“是,他是,”孫戰知道自己碰到了硬茬,這是一名老者,眼睛很陰沉。
“就他,你們失了手?”老者回頭問了一句黑白雙煞。
黑白雙煞的臉成了紅色,現在應該叫紅臉雙煞,黑煞的臉黑紅,白煞的臉白紅,李清感覺好笑。
“幽靈莊的白銀殺手孫戰,名字不錯,老夫倒要看看你的功夫。”老者的身影比話語還快,一個飛身,雙手成爪,撲向了馬上的孫戰,一頭的銀發在空中隻是一閃而過。
李清看到了孫戰的實力,他從馬兒身上輕身一縱而起,像燕子落下一般,隻是一個後退,閃過了老者的一擊。
孫戰手中的折扇已經打開,殺手要的就是速度,一招緻命。他折扇的花針好像很多,瞬間折煞花針密集一般射向了老者。
“不自量力,”老者空中一個轉身,竟用長袖擊飛了射來的折扇花針。
“不許傷他,”傍邊的袁甯兒此刻已經出手。他有萍兒的消息,不能讓他失手死去,一把利劍從空而起,伴随的還有飛刀。
“找死!”在說話的一刻,老者的速度實在太快,生生收回了雙手,一個化掌竟震飛了暗器飛刀,伸手劈向甯兒拿劍的手臂。
可甯兒的驚叫讓他飛身而回,他看到自己化解的飛刀刺向了馬車上的李清,這就是甯兒突然爲什麽會驚叫一聲。
可惜他看到吃驚的一幕,馬車上的李清何時已經出來,右手二指竟夾住了飛刀。老者不敢相信,自己掌風化解的飛刀之力,幾乎沒有人能接住,包括在場的黑白雙煞,他們沒有這樣的功力。
老者似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看到了李清夾住的飛刀,他感到非常的奇怪。
“你來找我,爲什麽又要殺我?”落地後的李清歎了口氣。
“你來自西域古城?”老者沒有回答李清的話,回身問了甯兒一句。
“是有怎樣?”這就是冷面羅刹的脾氣,也是女孩子們通常喜歡用的口氣。
老者沒有生氣,隻是哼了一聲說到“你應該姓袁。你是快劍袁峰的什麽人?”
這個人認識快劍袁峰?一個念頭在李清的腦中飛快旋轉,這些人到底是什麽人?他們爲什麽都來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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