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非常冰冷的言道:“這把劍要不了他的命,但可以要了你的命。”
蘇海搖搖頭道:“不見得。”
“你若還想要命,就得答應我一件事。”上官弟猶豫了一下道。
蘇海還是搖着頭,似乎剛才的酒他已喝醉了,他的腦袋就像一個貨郎手中的撥浪鼓,就知道搖個不停
“命我當然想要,我本來就是一個貪生怕死的人,可我有個不好的習慣。”蘇海道。
“什麽習慣?”上官弟道。
聽到蘇海的話,她的怒氣似乎開始收減了。
蘇海歎息一聲道:“像你這樣的姑娘想要男人答應你,其實不應該這樣兇。”
“是嗎?”上官弟的臉上露出了自豪。
“其實很簡單,若是你變得像離開的蘇琴一樣風騷,說不定我會答應的非常爽快,并且不止答應你提出的一件事來。”蘇海的目光突然變得發紅,他直直盯着上官弟的身子。
上官弟的臉頓時變了,不但變得绯紅,而且帶着一個女人的怒氣,厲聲道:“你少胡思亂想,本姑娘可不是你想的那種女人。”
在說話間上官弟手中的劍再次提起,直刺蘇海的胸前。
蘇海的身子輕輕一動,她刺出的劍再一次落空。
在移動中,蘇海發出了一種挑釁的聲音,而且還帶着一絲的戲弄,道:“女人都可以改變自己,你應該相信自己,一定會變得比她還要風騷。”
上官弟的臉上徹底充滿了憤怒怨恨,甚至她的嘴角都咬出了血來。
李清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他也沒有去阻止蘇海,因爲此刻他已知道,蘇海故意在激怒着上官弟,在挑戰着一個姑娘活着的底線。
畢竟她是一個姑娘,而不是像蘇琴一樣的一個女人。
劍在空中不停地劃過,不時李清已聽到上官弟的喘息聲。
可蘇海晃着胖乎乎的身子,像泥鳅般來回的滑動,他的臉上甚至帶滿了譏笑。
就在上官弟喘氣的一刻,蘇海的身子加快的速度,從她的短劍刺出的手臂下滑了過去,隻聽得當啷一聲,上官弟手中的短劍竟脫手而出,掉在了地上。
蘇海的身影站在了她的身後,他的手已落在了上官弟的肩上。
上官弟的身子沒有再動,她似乎讓蘇海已經釘在了地上。
這時蘇海在她的身後,露出了怪笑道:“我壓根就不喜歡發瘋的女人,你應該聽我的話,也許我會好好對待你的。”
說完話,蘇海的身子一晃便到了李清的身邊,他晃着腦袋道:“我現在有個好主意。”
李清看着活死人,因爲從上官弟出手的那一刻,他隻是靜靜地看着,而沒有出手。
聽到蘇海的話,李清歪了歪頭道:“你的主意一定是個好主意。”
“可我還沒有說出來。”蘇海的眼睛看着上官弟。
上官弟的身子一動也不動,隻是眼睛直直盯着蘇海,目光中充滿了憤怒。
李清轉回頭,上下打量了一番上官弟後,才道:“你肯定想把她送給花和尚,若是花和尚收到你的禮物,他的生意一定會變得更好。”
上官弟的身子雖然不能動,可她嘴卻可以說話,她漲紅着臉幾乎吼着道:“臭胖子,有本事放開我,老娘一定殺了你。”
蘇海呵呵笑了起來,他笑得幾乎已經忍不住自己了。
李清瞧着上官弟,露出了憂慮的眼神,憂聲道:“你的這個願望一點都不好,”
“什麽願望?”上官弟的目光一怔。
李清顯出更憂愁的樣子,歎息一聲道:“或許他真的可以放開你,可是的願望。。。。”
李清沒有說完剩餘的話,因爲一直不說話的活死人已經開口了。
“你不應該自稱自己老娘,你口中的這個臭胖子,他别的本事沒有,若是想把你變成一個當娘的人,他卻可以做得到。”活死人打斷了李清的話。
他走到了上官弟的身後,用手輕輕的一拍,道:“你遇到的這兩個男人不簡單,你應該學會冷靜,不然我也幫不了你。”
上官弟的手氣的都在顫抖,但是活死人的話把她震住了,她的身子可以動了,可猶豫了一下她還是沒有沖動再次刺出她的劍。
蘇海長長歎了一口氣道,對着李清抱怨道:“男人的願望我無法實現,可女人的願望我都可以實現,你就不應該出現在這裏。”
李清剛想說話,可他又止住了自己的聲音。
隻聽的活死人冷笑了一聲道:“你以爲這裏是在你的醉仙樓中?”
“其實在那裏都是一樣,走進石屋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在等着我們。”蘇海道。
“可惜現在已沒有什麽區别,他的手中已沒有劍,而我從你移動的身影中,已知道了你的弱點。”活死人向前走出了一步道。
太陽照着竹樓前。
活死人的一隻手臂空空蕩蕩,他用另一隻手,慢慢将袖子捋了起來。
一隻明亮的鈎子出現在了他們面前。
活死人輕輕動了動,這隻鈎子居然像螃蟹的夾子一樣張開了。
“你有一隻獨特的手指,能夾住别人的劍,就如昔日的陸小鳳,這我知道。”活死人對着李清道。
李清隻能點頭承認。
“可我有更獨特的一隻手,它也能夾住别人的劍,而且還能折斷别人靈活的手臂。”活死人露出了譏笑。
“我見到過。”李清隻好再次承認。
“你可知道它是用來對付誰的?”活死人道。
李清用手揉了揉自己的鼻子,笑着道:“這個我可甯願自己不知道。”
“那你爲什麽不來試一試?”活死人道。
李清飛快地搖了搖頭,道:“我可不想。”
活死人笑了。
李清也笑了。
“都說你的劍很快,可以說是今日江湖中的第一快劍,可你離開了劍,一樣是一個膽小的人。”活死人幾乎帶着嘲笑對着李清道。
李清淡淡一笑,道:“我第一次見到你,我本在奇怪,一個人爲什麽會使用如此特殊的兵器,想不到今天我才明白。”
“現在明白一個道理其實也不晚,我的兵器不但能夾住你的手指,鈎子也能勾了你的魂。”活死人再次向前走出了一步。
“你不該對自己那麽自信,你忘記了一個人。”蘇海的目光看向了竹樓外的小路,他停止了晃動着的腦袋。
此刻,一個腳步聲打斷了蘇海的聲音。
腳步聲終于走近了竹樓前。
一個年老的身影出現在了竹樓前的空地上,他披着一頭的白發,他的手中提着兩把劍,可惜一把劍隻有劍鞘。
這隻獨特的劍鞘是黃金打造,劍鞘在陽光下閃着金色的光。
李清看到劍鞘的一刻,心不由得開始下沉,因爲他很清楚它的來曆,若是隻有劍鞘回來,足以說明它的主人再也無法回來。
白發的老人徑直走到了李清的面前,舉起手中的劍鞘道:“他讓我交給你。”
“他是一位好朋友。”李清接過劍鞘道。
“他能做李少主的朋友,真是幸運,可是我不配。”白發老人擡起了頭,他的臉上挂着淚。
“方前輩無需自責自己,認識前輩也是李清的榮幸。”李清急忙道。
“可我一直在欺騙着你。”方震沒有擦去自己的眼淚。
“其實我早已知道,像您這樣的人,做個镖局的總镖頭,也是在委屈齊全。”李清道。
方震的臉上露出了驚詫,道:“李少主早就知道我的身份?”
李清隻是笑了笑,并沒有回答他的話,過去的一切李清并不想再次提起。
方震這時又‘唉!’的歎了一口氣,道:“其實許多的事情都是巧合,也許這就是命中注定。”
李清沒有去問,他靜靜地聽着。
不知道爲什麽,在方震的眼睛裏,李清突然看到了小蝶的影子。也許這就是命中注定了一切,她有風二娘這樣一位母親。
同時也有方震這樣一位父親。
與小蝶的相遇也許就是一次偶然,李清實在不知,這是因爲自己運氣太好,還是因爲自己的運氣太壞了。
又見方震搖了搖頭,舉起了手中的第二把劍,什麽話也不說了。
李清很想知道他爲什麽要拿走自己的劍,可看着方震他知道,這件事其中必定有着許多的難言之隐,他可不願逼着别人說出自己不願說出的事來。
但是方震帶走自己的劍,他去了斷崖之上,自己手中的劍肯定與斷崖有着一定的關系,走進斷崖的另一邊,或許就能解開所有的秘密。
方震慢慢轉過了身子,他看着活死人。
“你怎麽會來到這裏?”活死人用鷹隼般的眼睛盯着方震,t他似乎不相信眼前的這個人會是方震?
“你既然在這裏,我自然也要來到這裏。”方震的淚已止住,他的臉色很嚴肅。
“你。。。。”活死人隻說出了一個字。
可方震沒有理會他,他的聲音卻對着李清道:“李少主,是否可以借你的劍一用?”
“若是前輩喜歡,盡管用。”李清爽快地答應道。
方震的雙手放在了劍上,猛然大喝一聲:“好劍!”
說話間他的身子掠地而起,身法快如疾風,手中的一柄長劍,更似疾如閃電。
離鞘的劍閃電般刺向活死人的咽喉。
這一劍之快,讓李清都沒有料到,方震原來有如此高超的劍法。
劍已到了活死人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