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計的的女人一般都不是太笨,她們會用很沉穩的心去對待看到的任何事情,即便是自己親眼見到,她們也會顯得很随意。
仿佛自己就是一個睜着眼睛的瞎子。
這并不是女人特别善意僞裝自己。
而是她的心實在太在意眼前的這個人。
爲了心中的這個人,她們可以讓自己變得傻乎乎,似乎什麽都不在意。
然而傻隻是一種無語的信任,隻有對一個有了信任的心,這個人才能把自己的心交了出來。
拿到手裏的羊皮紙很薄,李清把它輕輕打開,在夕陽的餘光下,他看得很清楚,手裏的羊皮紙居然是萬蝶山谷的布局圖。
綠裙女人離開的時候她居然會留下這個?李清當然沒有想到。
站着的小蝶看到李清打開了羊皮紙,心中雖有很多的好奇。
可她還是忍住了自己,她對這張紙瞧也沒瞧一眼。
若是李清的心中相信自己,他肯定會讓自己看一眼,若是李清在此刻仍然對自己有着戒備的心裏。
就是強求去看,無奈中李清也許會答應自己的條件,如果真是這樣,搶來的信任又會有什麽意義?
所以在此刻,小蝶很明白自己的身份,也明白自己也許會真正成爲李清心中的一位過客。
聰明的女人總是把悲傷留在自己的心底,堅強的外表總能給别人留下一種不一樣的氣質。
秋風不知女兒愁,強上心頭不罷休。
此刻山風已有了寒意。
小蝶的心中這時突然開始有點後悔,她本來可以在山谷中無憂無慮的生活。
可在錯誤的時間,她遇到了李清。
這是一個在錯誤的地點發生的錯誤的故事。
或許這個故事根本就沒有結局。
也許這個故事從開始的一刻,早已注定有着一個悲催的結局。
但是小蝶卻無可奈何。
生命中其它任何一種玩笑她都可以經得起,可唯獨一種玩笑,小蝶無法接受,因爲這種玩笑會讓一個人用一生去承擔。
這個就是一個姑娘的心。
她曾經想過忘記這種不可能屬于自己的情感。
當聽到李清的消息時,她又變得很激動,在沒有任何的考慮下,自己随着小葉子來到了這裏,來到了屬于山谷的一塊禁地。
她很想用自己的能力去幫助李清,可惜此刻自己卻什麽也做不到。
自己在瞬間仿佛變得多餘,又好像成爲了李清的累贅。
她隻能呆呆的站在那裏,看着李清的表情。
李清當然不會猜到小蝶這個時候的心情,他看完了羊皮紙,沉思了許久,卻把它遞給了小蝶,一切顯得坦然自若。
瞧着李清遞來的羊皮紙,小蝶的心在發熱,這是她第一次感覺到李清對她的信任,這種情感之中的相信,讓小蝶不知所措。
何況,她也實在想看看,綠裙女人留下的這張羊皮紙,裏面究竟寫着什麽?或者畫着些什麽?究竟這個綠裙女人想幹什麽。
接過遞來的羊皮紙,小蝶的好奇心已被揪了起來,瞬間她放下了心中所有的思慮和不解。
小蝶本就是一個喜歡刺激,而且膽子很大的姑娘。
李清倒是沒有動,他隻是靜靜看着小蝶,沒有追問。
看到這張羊皮紙居然是萬蝶山谷的布局圖,小蝶直接驚呆了自己的眼睛。
離去的綠裙女人會是誰?她竟然會把這麽重要的東西交給李清,難道李清認識這個女人?
本來不希望說話的小蝶,還是忍不住道:“她是誰?她怎麽會有這個東西?”
“她是一位前輩,她遮住自己的臉,肯定有着她自己的苦衷。”李清沒有說出來她的身份,隻是淡淡一聲道。
仔細看了看手中的羊皮紙,小蝶卻搖了搖頭道:“标注的很仔細,可山谷中的許多地方我根本就沒有去過。”
說話了這句話,未到到李清開口,她有急忙言道:“這是真的。”
李清微微一怔,小蝶着急解釋的樣子,倒有點讓他不知所措,若是在這時自己開口去說,反而會讓小蝶多心。
于是李清隻是微微一笑。
夕陽總有落下去的那一刻,黃昏無限好,可黃昏還是能帶來一絲的惆怅。
當夕陽落下去的時候,夜色始終都會來臨。
夜晚在這不熟悉的地方度過,這肯定是一個不明智的選擇。
李清的腦海中仔細過濾着羊皮紙中的标注,但同一樣的山峰讓一切變得很費解。
考慮了片刻,李清輕輕道:“我們應該去最高的地方,隻有站在最高的地方,你也許能想起山谷中熟悉的地方。”
手已經伸了出來,小蝶當然不會拒接這份邀請。
畢竟在身邊此刻陪着自己的人是李清。
有這樣一個人呆在自己的身邊,小蝶感覺即是夜晚來臨,自己也不會去害怕。
02
站得高看得遠,這句話其實很有道理。
它的本意是去勸一個人,在心情郁悶的時候登高遠望,眼前遼闊的視野會讓自己在瞬間忘記自己心中的不愉快。
然而事實證明,一個人隻要站得高,他的确就是看得遠。
不到能看到遠方美麗的景色,有的時候還能發現自己都不相信的東西。
瞎子無法發覺甯兒吃驚的表情,但是他能感覺到甯兒在瞬間的變化。
一個人隻有在遇到自己可能認識的人時,她都會變得特别的敏感,尤其是在異地他鄉。
不管這個人以前與自己的關系怎麽樣,即便是在以前出現過一些不愉快,但是他鄉遇故人,心裏總能勾起無數的回憶。
特别是對家鄉的特殊情感。
站在這裏的人,隻要有點心思,從甯兒的表情中都會判斷出來,這個人她不但熟悉,而且她們之間的關系還不一般。
能讓一個姑娘在心中惦記的人,在這個世界上隻有兩種,一種是她的親人,一種是她心裏喜歡的男人。
甯兒心中惦記的一種人,木下櫻很清楚,他就是李清,可是在此刻李清并不在這裏,而且鬼面人若是李清。
在見到自己與甯兒的時候,他一定不會選擇突然離去。更何況瞎子是血衣門的人,李清根本沒有要去殺了他的理由。
這一點木下櫻的心中很清楚,同時李清也不會随便去殺一個人,他不喜歡這樣去做。
除了這種可能,離去的這個鬼面人隻能是另一種人,他是甯兒的親人,隻有自己的親人突然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一個人才會突然變得很古怪。
木下櫻的心裏雖然這樣斷定了自己的想法,可是她卻沒有當着瞎子的面把它說出來,畢竟這是屬于甯兒心中的一個秘密。
女人的秘密隻有女人喜歡知道,若是她會對一個男人說出來,除非這個男人在她的心目中,顯得特别的重要。
眼前的瞎子肯定不是,他隻是自己認識的一個人,雖然他與李清的關系不一般。
聰明的瞎子仿佛很明白這一點,見到自己的問話她們似乎很不願回答,于是自己笑了笑,伸出手,探路的竿子敲打着山坡上的碎石,轉身很快離開了這裏。
他沒有在留下一句話。
山坡上有樹也有很高的野草,但是瞎子似乎很熟悉這裏的一切,他探路的竿子雖不時敲打着眼前的路,但他下山的時候卻走的很快,而且每次都能錯開即将碰到的樹木。
雖說女人的心都比男人細,可有時候男人的心卻比女人要仔細,他們會在一個人的一舉一動中去發現不同之處。
然而看似表面心細的女人卻做不到。
甯兒與木下櫻根本就沒有發現這個獨特之處。
她們隻是看到瞎子也離開了這裏,這時看到即将來到的夜色,她們的心裏開始爲自己擔憂。
怎麽說這裏是萬蝶山谷,而不是自己到過的街市。
在不熟悉的大山之中,魯莽的沖動也許會帶來非常糟糕的後果。
雖然此刻的兩個姑娘行走在江湖中,對待這種情景有着過人的膽量。
不經意間的玩笑,這個時候當然不會再去開。
甯兒在這個時候,再也由不得她去多想,看到唯一的一個男人離開了這裏,她的心中開始有點發慌,
畢竟身處大山之中,兩個姑娘總有許多的不便之處。
甯兒看着木下櫻,本想開口說什麽,但她沒有說。
而木下櫻卻笑着道:“你的清兒此刻不在身邊,你有點心慌?”
甯兒的臉紅了紅,輕聲道:“這個時候你還有心思開這樣的玩笑。”
木下櫻把手中的劍緊緊握了握,言道:“想離開這裏,我們隻能去找李清。”
“可李清并不在這裏。”甯兒頓了口氣,改變了對李清的稱呼。
她可不想因爲自己過分的親熱,讓木下櫻感到别扭。
因爲一個女人若是對一個男人特别的親密,另一個相知的女人總有一種心裏的抵觸。
這個道理甯兒還是能夠想到。
眼前的木下櫻仿佛沒有在意甯兒的話語,隻是一笑。
木下櫻回頭看了看四周,這裏隻有自己剛才藏身的石頭很大,站在大石頭上或許能看到四周的狀況。
于是木下櫻快步來到了石頭旁,輕輕縱身躍到了石頭之上。
眼前的一切就是不一樣,站在高處不但能看得清山谷中,而且還能看到對面山頭的一切。
許多的意想不到,世間的巧遇就在這一刻發生了。
木下櫻站在在石頭上,看到對面的山頭有一個熟悉的人影,而這個人影的旁邊還有個女人。
這個女人與看到的人影似乎很親密,她們之間似乎還牽着手。
木下櫻頓時呆立在了石頭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