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是空,但空不是色。
這個世界,許多的黯然隻是一個瞬間,許多的男人卻不爲自己活着,畢竟男人離不開女人,而女人卻不這麽去想。
因爲女人就是女人,情感的世界中,男人總是無辜的弱者。
這世界,總在撒謊。
它可以欺騙一個女人,也可以去欺騙一個男人。
女人總說自己無辜,可誰能理解一個男人?
男人可以去辜負心中的人,但絕對不會辜負自己杯中的酒。
畢竟酒可以讓自己忘記一個真實的理由,這個世界自己曾經來過。
然而這一切都會在眨眼的時候灰飛煙滅。
縱使心中有千萬個理由,也不能說明一個可怕的現實,男人走到把自己無法挽回的地步,或多或少總有一個人讓他在理智中變得很迷茫。
這個人肯定是他一生最鍾愛的女人.
男人自己改變自己确實很難,但如果讓一個女人去改變一個男人,時間過得卻很快,也許就在一個瞬間,有時還比想象的都要快。
東方笑在聽到這個熟悉而又可怕的聲音時,心跳開始加速。
他不得不去承認,他可以去想去見到任何一個人,但他從不願見到這個人。
因爲這個人本身就不喜歡見到别人,他甯願自己一個人活着,他甯願一個出現在任何人都不願出現的地方。
在這裏東方笑心甘情願出現的人是影子,無論這人自己以前是否了解,他也不願意見到身後的這個人。
他不用去回頭就已經知道身後的人就是孤獨。
孤獨的劍細長,孤獨的臉色蠟白。
一個人能把自己的名字改稱爲孤獨,足以說明他的人雖然活着,可他的心已經死了。
死人的心永遠都是冰冷的感覺,這個東方笑當然知道,所以此刻他不能回頭,他也不敢去回頭。
回頭必然會見到自己的血。
這是一名劍客最終必然要明白的一個道理。
于是在沉默了片刻後,東方笑道:“該來的人終究會來,你來的恰是時候。”
“我是孤獨,在一個人最落寞的時候,他肯定感覺到孤獨,他一定需要我。”孤獨的話很悲傷,仿佛他早已看透了這個不屬于他的世界。
“你能感覺到我的寂寞?”東方笑站得筆直。
一股無形的殺氣讓他第一次感到一種壓抑,這股殺氣來至身後的孤獨。
“我很習慣這種感覺,我也很了解這種落寞,因爲我是孤獨,孤獨的人最能了解别人的心思。”孤獨的聲音中充滿了憂郁。
“你也知道原來的影子隻是一個替身,眼前的這個才是真正的影子?”東方笑看着影子,他卻在問着孤獨。
“不知道。”孤獨回答的很意外。
“你不知道?”東方笑道。
“我爲什麽要去知道?”孤獨在反問。
“這是我聽到的最好的理由,孤獨就是孤獨,不但劍法很高,言語也令人心中佩服。”東方笑黯然歎氣一聲。
“其實你的劍法也不錯,隻是你的心不正。”孤獨突然道。
“你見到過我的劍?”東方笑沒有回頭,但話語很好奇。
“你不該用影子的劍去殺了一個不該死的人。”孤獨道。
“你猜得出是我?”東方笑道。
“我雖然不知道誰是真正的影子,但我知道影子絕對不會去殺天地雙煞。”孤獨道。
“你認爲殺他們的人是我?”東方笑道。
“不錯。”孤獨道。
“你爲什麽這麽肯定?”東方笑道。
“因爲孤獨從不會說謊。”孤獨沒有回答東方笑的話,這次說話的人卻是站着的影子。
在這一刻東方笑選擇了沉默,他的眼睛沒有去看身後的孤獨,但他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影子,這個影子在他的心中就是一個無法解開的謎語。
“你利用了上官弟的單純,告訴了她,她認爲需要的消息,每一次嫁禍與人你都做得很巧妙。”影子沒有動,隻是說着話。
“你知道的好像就是多。”東方笑倒是點了點頭,他沒有去反駁。
“至少現在我知道一件事,你還不知道。”影子道。
“什麽樣的事?”東方笑問道。
“想殺你的人并不是我們。”影子道。
“誰?”東方笑的嘴角在抽動,眼珠子使勁轉了轉。
眼前的影子本就是一個可怕的對手,在自己的身後還有一個孤獨,雖然孤獨沒有走出馬車,但他是一個更可怕的對手。
何況還有一個懂事的阿晨,他手中的軟劍似乎也不是很好對方。
但是東方笑卻依然繃着臉,仿佛對自己的處境很不在乎。
遇到這樣的人阿晨的心中也是很疑惑,難道這個人一點都不在意自己的生與死?當然這樣的人存在的很少。
因爲一個人即是很在乎名利,在他遇到生死抉擇的時候,以往的一切仿佛在瞬間就會變成一片浮雲。
生不能帶來,死不能帶走,唯有自己活着才是一切存在的優先法則。
東方笑在眼珠子停止了轉動後,低下了自己的頭,歎着氣道:“我知道等待我的人隻有蕭淚血,因爲隻有他才有資格來殺我。”
聽到他的話,影子卻是泯然一笑,淡淡回答道:“鬼王的名字雖然可怕,但是你錯了,他從來不殺昔日的朋友,即是這個人背叛了自己的友情。”
“友情?”東方笑重複着這兩個字。
片刻的咬字之後,他猛然擡起頭,看了阿晨一眼,目光再次看着影子,凝視了很長時間才道:“若是他不願意,恐怕還沒有人能做得到。”
影子搖了搖頭,道:“是你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即便是現在我們三個人放你走,你也不會活着離開這裏。”
東方笑不以爲然地看了看四周,在這裏他沒有看到别的人,除了站在身後馬車中的孤獨,眼前的影子與阿晨他顯得不屑一顧。
臉色在聽到影子的話後,嘴角輕輕一撇,一種失去的自信仿佛再次回到了他的心頭,人用及其冷漠的口氣道:“我根本不相信你的話,除非這裏站着的是李清或者是蕭淚血。”
“你認爲隻有他們才有資格來殺你?”影子道。
在說話的一刻,影子不由自主地搖着頭,倘若一個人活到了這個地步,連最後的朋友間的友情都能夠忘記,他活着的意義還何在?
當然這隻是影子的想法。
東方笑卻不會這樣去想,他也不會這樣去做。畢竟一個隻爲自己的利益活着的人,在任何時候他都能爲自己尋找到衆多的借口。
“當然。”東方笑回到的非常自信。
“你總是喜歡高估自己的能力,這個習慣其實一點都不好。”這次說話的人是孤獨。
馬車的小窗在瞬間打開,阿晨看到一個身影從小窗中泥鳅般滑了出來,這個人的身法極快,在落到地上的時候,他長長吐了一口氣。
這個人的裝扮與孤獨一模一樣,他的手中也提着一把劍,這把劍細長,隻是他的劍在左手中。
看着落地的人,東方笑微微一怔,随後道:“你不是孤獨?”
落下的人臉色蠟白,臉上沒有一絲的笑容,緩緩把劍抱在了懷中,才答道:“我爲什麽不能做孤獨,孤獨爲什麽不會是我?”
東方笑沒有回答這句話。
畢竟一個人的名字隻是一個符号,它能代表一個人,也能代表許多的人。
這個人有很多的理由可以稱呼自己是孤獨。
孤獨并不是屬于哪一個人的特權。
“這麽說許多的事都是你在背後操作,我們相信的人的确背叛了自己的朋友。”站着的人繼續在問。
“不管你是不是真的孤獨,既然來了你就别想離開。”東方笑沒有回答這個人的問話,但說話的語氣變得越來越冷。
懂事的阿晨在眨眼的時間看到了一把劍,這把劍與自己的軟劍不一樣,這是一把隻有女人才喜歡用的短劍。
劍光在陽光下隻是一閃,東方笑的人影已經飄起,他是首先選擇的就是這個奇怪的人,他很想知道這個人是誰。
因爲這個人的臉用自己烏黑的長發在遮蓋。
東方笑的身影就像是離開弓的箭,速度極快,劍在劍光閃動的時候已經來到了這個人的胸前,但他卻聽到了一聲冷笑。
站着的人腳并沒有動,他的身子微微一側,劍滑過了他的衣衫,深深刺入了這個人的肩胛骨中,鮮紅的血開始流淌。
沒有動的人,幾乎沒有看到他的手動,但他手中卻魔術般出現了一般短劍。
流動的空氣開始凝固。
隻有兩個男人的呼吸聲,讓人無法理解。
“你果然想殺了我。”站着的人沒有任何的表情,他對刺入肩胛骨的劍瞧也不瞧一眼。
東方笑的臉色在變,他仿佛不相信這個人,這個人居然用自己的身體接住了自己的劍,這一劍足以要了他的命。
可惜自己沒有做到,站着的人非但沒有躲避,反而用自己的身體來接住劍,在這一刻東方笑認爲這人就是一個傻子。
他看到自己的劍刺入了肩中,他想要抽出自己的劍,但這個人的肩使勁一縮,刺入的短劍似乎生了根,根本無法抽出。
突然一陣疼痛從胸口傳來,東方笑慢慢低下了頭,他看到了一把短劍,與自己的一模一樣,隻是這把短劍不知什麽時候,已刺入了自己的心髒。
“你到底是誰?”東方笑想問這個人,因爲這個人的手法特别的快。
此刻,東方笑看到一隻手慢慢取下了披在頭上的黑發,他看到了一個光光的大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