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男人多的地方,她們都會去展示自己的美。
雖然她們的嘴邊常挂着一句話,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但是她們總喜歡在男人堆裏才說出這句話。
沒有一個姑娘會在自己的閨房中,悄悄說出這句話,除非她就是一個十足的花癡。
此刻說話的姑娘不同,她雖然美麗動人,無論多少男人在一起,她依然是西域來的雪蓮花。
在高高的雪山之巅,爲一個人獨自綻放。
袁甯兒出來的速度并不比她的聲音慢,人離開馬車的時候,就是飛起的一隻小鳥。
可是在秋天的中午,喜歡飛出來的的鳥兒實在是不太多,何況這隻鳥有點兇猛,像一隻尋找兔子的獵鷹。
但是也不知道爲了什麽,當李清看到甯兒的飛出馬車,他的心中一點都不開心,這個地方她或許就不該來到。
一個大姑娘突然闖進一群男人中間,必然會讓每個男人都感到吃驚,畢竟這是一個漂亮的大姑娘。
甯兒的眉頭皺的很緊,仿佛看到了自己最讨厭的男人。
女人的城府永遠沒有男人深,當她們有心思的時候,漂亮的臉蛋總能顯示她們的内心。
漂亮的女人都喜歡僞裝自己,可惜袁甯兒不會,她沒有學會這一點,看到李清的時候,皺着的眉頭立刻展開。
李清頓時聽到了最溫柔的一句話,“清兒,是他們帶走了萍兒妹妹。”
李清沒有敢回答,但他也不想說謊,剛剛知道了崔四夫婦的消息,現在又冒出來了一個萍兒。
雖然她們是姐妹,在一個漂亮的姑娘面前,表露出對另外一個姑娘的特别關心,這個男人腦子一定有問題。
再怎麽說,她們畢竟都是女人,女人吃醋的本領永遠都比男人強。
“嗯。”鼻子裏發出的聲音算是一個回答,這個聲音比說出任何話都強上百倍。
“糟老頭子,告訴我,我的妹妹在哪?”女人有男人撐腰的時候,說話的口氣都很大。
“袁甯兒?”肖玉樓的目光一閃,卻又很快離開。
再次看到這個姑娘,肖玉樓的目光中充滿了疑惑,她來的總不是時候,她帶來的不止是霸道,而且還有挑剔。
“怎麽不回答我的話?”甯兒的雙手叉在小腰上。
“你說的是袁萍兒?”肖玉樓冷漠地言道。
雖然沒有過多的解釋,卻足以證明他知道萍兒的下落。
甯兒喝聲道:“你應該知道姑奶奶的脾氣,若是今天你不告訴,休想離開這裏。”
就憑她的武功?李清斷然不會相信,自己已經與這個人多次交手,他的武功李清相信不是一個弱者。
果然肖玉樓鼻子中輕輕一哼,道:“就憑你?小丫頭。”
“冷面羅刹”的名号真不是白叫的,甯兒的小手一動,一把飛刀已經直襲而出,直直飛向了肖玉樓。
李清看到的一刻,他不知道自己是該攔住這把飛刀?還是任由它飛出,但李清知道,飛刀絕對傷害不了眼前的肖玉樓。
放在馬鞍上的手,伸出的很快,在飛刀來到肖玉樓面前的時候,他的身子動都沒有動,眼睛眨也沒有眨。
手指一帶而過,甯兒的飛刀夾在了他的手指中。
一陣輕蔑的冷笑聲中,他的手指一動,飛刀竟然斷成了兩節,落在了地上,人冷漠的言道:“好沖動的丫頭。”
“李少主,請記住約定的日子。”肖玉樓手一動,快馬轉身,飛奔而起。
來到這裏的漢子們,用猙獰的目光看着李清,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甯兒的目光中露出了失望,對她來說,這是一次最好的機會,可眼前的李清像是一塊木頭,動也不動。
她看着李清,李清卻故意不看着她。
李清認識甯兒這麽久了,他了解甯兒的這個人,這個姑娘在緊急的關頭,總能做出讓他想不到的事情。
至少李清認爲,此刻不是與肖玉樓動手的時候,隻要一動手,殘酷的現實就會再次擺在自己的面前。
甯兒可不這樣認爲,撒嬌中帶着怨恨道:“這正是你下手的好機會,你不但可以殺了他,還可以找到萍兒,爲什麽你不動手?”
李清轉過頭望着蕭淚血,道:“若是蕭大俠,你會做嗎?”
蕭淚血立刻回答道:“不會。”
喜歡多嘴的蘇海,沒有人同意他說話,他也說道:“我也不會。”
李清看到蘇海搖了搖自己的頭,酒肉朋友現在變得就是不錯,說話雖然有點陰陽怪氣,可人變得開始俠義。
蕭淚血拍了拍雙手,打破了尴尬,他知道李清此刻很爲難,這時朋友說出來的每句話,都是一種勉強。
他對着李清一笑,道:“這兩天你或許累了,應該好好休息一下,這件事你若不想去做,我可以先去看看。”
“蕭大俠也想去畫舫?”李清一笑。
“你感興趣的地方,我也很感興趣。”蕭淚血‘呵呵呵’一笑。
李清心裏卻是一陣苦悶,爲什麽所有的事情,都會牽扯到自己的朋友?朋友的麻煩已經夠多了。
畢竟昨夜張帆已經死了,他的身邊隻剩下了孤獨,冷漠的孤獨總是一個人獨來獨往。
若是再次見到自己,孤獨的劍還會拔出來嗎?李清想起了東方笑的話,不但孤獨不會放過自己。
再有一次事情發生,東方笑的短劍也會抽出來,殺死阿斌的那一劍,無聲無息。
可是今天沒有見到這位長着馬臉的人,也沒有他的消息,他沒有來到這裏,說明昨夜他是獨自離開了木屋前。
蕭淚血的人已經回到了馬前,正帶着笑看着李清。
李清看了看太陽,午時已過。
瞎子與木匠又回到了屬于他們的大棚,這裏已經不需要他們。
午時既然過了,人都需要吃放,此刻肚子一定很餓。
肚子餓的時候,肚子從來不問你是有錢人,還是一個窮人。也管你是一個男人,或者是一個女人。
李清坐在馬車内,他的确感到有點餓,因爲此刻他不但想起了萍兒,還想起了她捉來的大公雞。
雞已經吃了,人也走了。
留下的故事隻有牽挂,這是一個男人對朋友的牽挂。
李清突然有種感覺,自己變得很疲憊,不想與任何人去說道理,疲倦得自己什麽事都不願意去想,也不願意去做。
然而抓住自己手的女人,卻不是自己想到的這位朋友,這是甯兒的小手,雖然熾熱,但這把小手會發出飛刀。
它還能拿出一把短劍,這把短劍能殺死所有讓她讨厭的男人。于是李清不想做讓她讨厭的男人,立刻收回了自己的思念。
甯兒看着李清,皺了皺眉道:“你怎麽了?是不是不舒服?”
李清無法找到借口,隻好用男人們最常用的一句話來回答,‘我有點累了。’
“我現在好像是一個讓人讨厭的女人。”甯兒沒有說自己是一個姑娘,她說得很含蓄。
因爲馬車裏現在隻有她和李清,這句話他們兩個都很明白其中的含義。
聽到這句話,李清不可能不回答,即使不回答,目光中還是露出了一種特有的情感。
手輕輕拂過甯兒的秀發,李清微微一笑,輕聲道:“總喜歡瞎想,又瞎想些什麽?”
甯兒的頭慢慢靠在了李清懷中,眼睛中流露出說不盡的溫柔,呼出的氣開始變得熾熱。
李清再次感受到了自己的心跳,速度來的很快。
“我知道你一定會去,你的心中有我,我的事你肯定要管。”甯兒含情說道。
“其實這個地方很危險,今天你不該來這裏。”李清道。
“既然你都來了,爲什麽我能來?這裏有清兒,隻要清兒在的地方,我什麽都不怕。”甯兒溫柔中帶着關切。
危險是什麽?李清從來沒有感覺,他在遇到肖玉樓的一刻,他等待這個機會已經很久了,若是沒有崔四夫婦,無論什麽事他都不會放棄。
可是現在有兩個人成爲了他的牽挂,他不會放棄朋友,他也沒有學會背叛朋友,在李清的心中,朋友就是朋友。
李清當然明白這一點,對甯兒的任何解釋,此刻都是多餘,他隻想靜下來好好冷靜冷靜。
懂事的阿晨趕着馬車,懂事的阿晨就是很懂事,他仿佛聽到了什麽話?馬車突然加快了速度,車廂開始晃動。
晃動的馬車,加劇了身體間的碰觸,李清心再次開始發熱。
李清無法拒絕這份摯愛,側身躺在懷裏的甯兒,雖然沒有動,自己低頭看到她,李清感覺自己開始有點沖動。
可是女人的心思,變化的很快,李清感到甯兒的身體在顫動,她的目光看着馬車,似乎很欣喜,似乎又很惆怅。
過了很久,甯兒傳來了一聲歎息,她的頭輕輕動了動,卻沒有去看李清,柔聲道:“雖然這一切,發生的太快,我從不會怪你。”
她的聲音愈來愈輕,好像感受到了李清的熾熱,忽然坐直了身子。
面色紅潤地看着李清,嘴裏想說什麽,可終究還是沒有說出來。
帶着心跳的李清含情脈脈盯着甯兒,他再次看到甯兒固然還是那麽美,美麗使他忘記了這是午時。
肚子已經不餓了,隻有不斷傳出馬車的笑語聲。
懂事的阿晨非常懂事,他的歌聲再次響起,郊外的的小路上隻有阿晨的歌聲悠聲回蕩。
夢裏相逢夜夜想,牽牛花,初上牆。道是君先知,無限思念,怎能不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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