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去的人卻有一個壞習慣,他們喜歡把秘密藏在棺材裏,讓活着的人拼命去猜想。
猜不透的永遠是秘密,猜出來的秘密一點都不好,有時候它還會要了活人的命。
煙嗓子的手法無論現在多快,李清相信蘇海都有機會對付他,蘇海的身法李清絕對相信。
酒肉朋友秀美的身材就似泥鳅,他手中雖然沒有劍,但他可以用掌,現在的煙嗓子手中沒有了煙鍋子,他們不管怎麽說,也是平手相鬥。
李清心裏惦記的是馬車,馬車上的大紅棺材很大,晃動的一刻李清認爲裏面藏着是一個彪形大漢。
然而當林媚兒從裏面飛出來的一刻,他改變了自己的想法。
大紅棺材中肯定還有一個人,這個人才是‘西域四怪’今晚真正帶來的客人。
他一定在等一個屬于他的機會,這個機會李清已經看到,也很現實。
人都有着好奇心,越是看不到的東西,就越想去看,不論自己還是蕭淚血,隻要棺材蓋子在打開的瞬間,林媚兒的暗器打中其中的任何一個人。
藏在裏面的人,必然會趁機出手相助林媚兒,刺殺這個好奇心很重的人。
今天他們來到這裏,的确是個時候,自己與蕭淚血都在這裏,卻萬萬沒有想到袁甯兒會在這裏。
這個西域來的‘冷面羅刹’,她有一個了不起的大伯,況且甯兒在西域的名氣也不差。
還有一個喜歡說話的蘇海,若是沒有他們,自己與蕭淚血肯定有一個人傷在林媚兒的暗器之下。
有時候突然出現的客人,有個認識的人在場,也是一種好事情,若沒有他們,到底會發生什麽?現在李清也說不清楚。
李清身影飛起的一刻,首先看到的是老孟,他是個大廚子,來到江南很久了,必然見過蘇海的手法。
他選擇的目标是蕭淚血,這個老朋友李清一點都不擔心。
因爲他是蕭淚血,他是‘鬼門’的門主。
一個人能在這個位置上呆這麽久,必然有他的獨特之處,他的身價不是吹牛就能吹出來的。
老孟的大菜刀在上下飛舞,眼前的人若是案子上的一塊肉,必定會在眨眼間變成肉臊子。
可惜他遇到的是蕭淚血,他的身影在左右搖擺,嘴裏不停的在說到:“慢了!慢了!太慢了!”
蕭淚血不會輕易去評價一個人,隻有他一開口,必然說出的是一句真心大實話。
劈出去的刀沒有成功,人的心就會變的更慌張,老孟的手就沒有停下的打算。
蕭淚血說出來的話,本來就是一種刺激,老孟手中的刀風聲飕飕,在刀光中他看到了一隻手。
這隻手根本不是人的手,刀光随時都會把他骨頭上的肉,削個幹淨,可惜老孟沒有做到。
手在老孟的臉上發出了聲音,一個清脆的耳光,讓老孟站在了地上,他晃着腦袋,在自己回憶自己的每一招。
此刻李清不在乎這些人,他想到的是個女人,這個女人不但會繡花,而且還有一個獨特的名字叫蜘蛛。
蜘蛛的腿很多,它有八條腿,林媚兒能有這名号,足以說明她打出暗器的手法必有獨到之處。
李清在乎的是這個妖豔的女人。
林媚兒的行動果然如李清料想的一樣,她看到李清飛起的一刻,伸開了她的雙手。
李清斷定她此刻的樣子比八腿的蜘蛛還要難看,這個女人不但手在動,她的腿也在動。
若是躺在地上,很像一隻四腳朝天的癞蛤蟆。
可惜她是一隻蜘蛛,她的手腳中頓時飛出了不同的暗器,‘毒蜘蛛’的名号果然不是白叫的。
李清在空中心裏一歎。落下來現在已經不可能,林媚兒的狡詐在她發出陰笑的一刻,已經證明,這個蜘蛛的心不但是黑的,而且又黑又狠。
林媚兒已經算出了李清落下的方位,不管李清用什麽樣的姿勢落下來,迎接他的都是飛出來的暗器。
在林媚兒的眼睛裏,李清馬上就會變成一隻刺猬,她在耐心的等待着這個早已熟悉的結果。
畢竟自己的名号是自己闖出來的,自己手中的暗器,自己必然熟知它的厲害之處。
今天遇到的是李清,打敗他就會一夜成名。
林媚兒在陰笑中等待李清落下,她仿佛已經看到,無數的江南俠士在吆喝她的功績。
是她用手中的暗器打敗了最厲害的李清,勝者總有一種光彩的炫耀。
人始終沒有落下來。
李清的腳在空中左右一墊,身子再次飄起,在空中他直撲馬車上的大紅棺材,他很想看看藏在裏面的人到底是誰?
“梯雲腳!”女人用最大的聲音鎮住了所有的男人,此時不但坐着的男人們在吃驚,撲出去的兩個男人生生收住了他們的手。
退回到了林媚兒身邊的一刻,他們的臉色,比坐着的任何人都顯的吃驚,他們看着空中飄移着的李清。
李清悠然的一個轉身,腳在馬車上一墊,落在了蕭淚血的身邊,心裏苦笑了一聲。
這是要命的一擊,若不是這獨特的輕功,自己落下來,肯定會被飛來的暗器打成一隻刺猬。
無奈中的選擇,卻偏偏暴露了自己的輕功,這是一種失傳的武功,隻有昔日的一個人可以做到。
今天的選擇實屬無奈,李清對着蕭淚血搖了搖頭,自己實在無話可說。
蕭淚血倒是顯得很坦然,對自己的這位朋友,他從來就沒有感到過意外,他身上發生的一切,總是與常人不一樣。
“你居然會這失傳的輕功,我們隻以爲你的劍最快。”林媚兒的聲音再次變得溫柔。
“若不會它,現在我可能是一隻最難看的刺猬。”李清回答到。
“刺猬也是個好東西,它的刺兒特别的多,找來一些泥巴,包住它,用火慢慢的燒,它的味道也不錯。”林媚兒的話說的眉飛色舞。
這簡直不是一個溫柔的女人,比昔日的萍兒還霸道,李清一怔,刺猬還有這種最惡毒的吃法?
“這裏還有一位大廚子,若是真變成了刺猬,他肯定有更好的方法燒成菜。”李清實在不敢想象刺猬有這種結局。
辛虧自己沒有變成一隻刺猬,可老孟的話,李清改變了自己的想法,這個人絕對有點心裏不正常。
“我會一根一根拔完它的刺,然後放到爐子中,用最旺的煤火燒熟了它。”老孟的話更加惡毒,讓人的身上頓時起了雞皮疙瘩。
果然是群怪物,一個比一個的想法獨特。對這種思維的人,閉上自己的嘴,用沉默來表态是最好的方法。
于是李清選擇了沉默,他看着馬車,他很想知道大紅棺材中藏着的到底是什麽人?
可惜有的人不喜歡沉默,在人多的時候,若是你對其他人都打了招呼,偏偏放棄了一個人。
這個人的心裏肯定不樂意。假如這個人的脾氣不太好,他必然會發脾氣,而且會用最生硬的口氣來說話。
“你爲什麽不問問我,難道你看不起我?”煙嗓子在發脾氣,李清沒有問到他,他的目中射出了怒火。
“閣下的名字,李清實在不知,也不想打擾您老人家。”李清很客氣說了一聲,他用自己的眼睛看了看蘇海。
自己的酒肉朋友應該減減肥了,他秀美的身材在抖動,嘴裏不停地在喘氣,這足以說明,這個煙嗓子的功力就是不弱。
“看來我老了,現在的年輕人,都不喜歡老人。”煙嗓子歎了一口氣,他沒有說出自己的名字。
“曲先生的煙鍋名震西域,怎麽能說自己老了,你的人氣與火氣一樣旺盛。”蘇海的這句話,李清不知道實在讨好?還是在諷刺?
但李清知道他的名字叫曲先生,先生應該呆在私塾中,這個煙嗓子也能在呆在私塾中?李清不相信。
“賊胖子,你年紀不大,居然認的我,看來還的與你親近親近。”煙嗓子冷冷一笑。
至少這裏有人認識他,滿足之感使他站直了腰。
站直的人還沒有再次來的急說話,煙嗓子看到面前出現了一個人,這個人看似平平淡淡,隻是一個大管家。
大管家用不熟知的眼光仔細看了他很久,才言道:“你是曲先生?”
“你是誰?”曲先生眼珠子一動。
“你們來過江南,而且還殺了一個人?”說話的是高遷,高遷用古怪的眼神看着這位曲先生。
曲先生用怪異的目光瞧着高遷,片刻才道:“今天的老朋友真多,我怎麽忘了‘血衣門’的老管家。”
“我隻問你,六年前你們是否來過江南?”高遷很冷,他的變的有一點痛苦,這個人似乎勾起了他的一絲回憶。
“來與不來,這與你有關系?”曲先生的嘴一撇。
高遷皺了皺眉頭,道:“說話應該小心一點,若是你回答錯誤?”
“你。。。你能怎樣?”曲先生看着高遷的手。
高遷立刻沒有回答他的話,擡起手指了指馬車的大紅棺材後,才慢慢說到:“我把你們摞在棺材中。”
人的眼睛瞬間瞪大,來的客人都知道高遷的飛箭,他的飛箭下沒有活着的人,沒有刻骨的仇恨,這個人俠盜輕易不會出手。
在飛貓高遷的飛箭之下,誰又敢冒然出手?而且這裏的人都不知道,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
夜色中李清也是非常的吃驚,難道高伯伯與他們有舊日的恩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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