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搖的都像街道小販手中的撥浪鼓,留給李清的話也是一樣,“慘,這真是一個惡婆婆。”
李清真想每個人都問一遍,可惜他現在不敢,因爲有一個人到現在他還沒有見到,截止現在他還是沒有見到孤獨。
這個孤獨就是一個遊魂,該出現的時候,他就是不出現。
李清認爲他不該出現的時候,他總是提着他細長的劍,總能出現在任何人都想不到的地方。
李清認爲孤獨應該在人多的地方找來找自己。
可現在什麽人都不知道孤獨去了哪裏?
在街道的一個小攤子前,李清想着自己的奇遇。
李清知道她是鬼影孟婆婆,可惜夜晚的一刻自己卻不知道她是一個惡婆婆。
房間黑暗的一刻,李清知道這是小蝶的小手,這個膽子很大的姑娘,什麽都敢做,甚至抓住男人的手。
此刻李清知道,小蝶不是膽子大,而是她的心中很慌,心中慌亂的人手心中才會出汗。
李清看到門開的一刻,拉着小手開始退後,他的身影沒有出門,而是帶着小蝶飄了起來。
木頭屋子當然是木頭做成,當然有一個木頭大梁,李清進來的時候,已經看到了它。
小蝶在他的懷中,他在木屋的大梁之上。
出去的人肯定出不去,李清知道這個孟婆婆這麽老,肯定不是一個人,她來到這裏,一個拐杖肯定不可以做到。
門打開的一刻,兩個人影沖了出去,一個生硬的聲音立刻在門外響起,“這是找死。”
找死的人是烏鴉與夢蝶,兩個女人的身影飛出的一刻,她們看到木屋外站着兩個男人,兩個修長的身影在月光下。
人顯的更加消瘦,可消瘦的人手法很快,他們人沒有動,手卻在動。
烏鴉看到的先是月光下閃着寒光的飛镖,三棱的飛镖快如疾風。
烏鴉的身子一側,她的身邊還有一個人,這個人就是一個擋箭牌,她躲在了這個人的身後,立刻聽到了一聲慘叫。
烏鴉知道錯了,自己的選擇不是出門,而是躲在木屋内,她收起了自己的腳,開始後退。
門是開着的,人到門口的一刻,夜色中傳來了蚊子般的聲音,烏鴉心裏暗叫一聲:‘不好。’
烏鴉的手中飛出去了她的手巾,這個是她的暗器,這個暗器中帶着誰都不知道的迷香,可這時她不想迷倒對手。
她知道這個響聲并不是蚊子,蚊子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這蚊子般的聲音,這是女人喜歡用的暗器。
可現在月光下的男人已經發出了這種暗器,他們的手法很高明,他們看到了烏鴉手中飛出的手巾。
站着的人身子開始移動,他們留在院子中一句話:“死烏鴉,你的迷藥沒有用。”
“你小看了老娘,”烏鴉身子一轉,她的手變成了蘭花指,已有一種更細的聲音在夜色中響起。
因爲烏鴉是女人,女人喜歡的暗器很七巧,所以破風之力特别的強,别人也能難躲避。
但烏鴉忘了一件事,這兩個人站在門外這麽久,她都沒有發現,這兩個人的武功肯定不一般,而且輕功一定不錯。
人與她想到了一模一樣,眼前的一個男人居然不閃不躲,他的手化出掌風,人生生強行沖了過來。
人的身影就如疾風, 掌風落在了烏鴉的身上,也不知道烏鴉傷到了哪裏?隻是一聲悶悶的聲音。
人從門口,穿過了房間,從木屋的窟窿中飛了出去。
見過扯淡的人,李清沒有見過這麽扯淡的人,身影飛出去的一刻,李清歎了一口氣,這個烏鴉肯定少了不少的肋骨。
兩個男子已經進了門,他們的影子修長。
“都說李少主潇灑,現在變成了梁上君子,” 其中一個人道。
“梁上君子也不錯,總比飛出去好上一點點,”李清無奈的笑道。
這個地方居然也能讓他們發現,李清也是無語了,李清落下的一刻,他才知道自己雖然摟住了小蝶的小腰。
可小蝶的人卻在大梁的外面,她的小腳并沒有上來,女人的腳就是麻煩,它們沒有着落的時候,喜歡亂蹬。
這是一個最傻的女人,李清抱着小蝶,他感覺到現在這個姑娘的身子在發抖,這個姑娘也有害怕的時候?
“天地雙煞,你們好大的膽子,”小蝶落下的時候,聲音叫了起來。
李清曉得了這兩個人的名号,他從來就沒有聽說過。
沒有聽說過的人,個子一般高,一樣的衣衫,一樣的面孔,他們已經瘦的不能在瘦。
現在若是有一陣狂風,李清認爲他們一定會被大風刮走。
可惜現在沒有狂風,隻有門外送來的秋風。
秋風也很冷,這兩個人此刻更冷。
冰冷的話從一個人的嘴裏吐了出來,“你就是李清?”
“我就是李清,”李清道。
“你不但是一個喜歡管閑事的李清,現在是一個倒黴的李清,”另一個人道。
李清聽到這兩人說話的聲音居然一樣,聽起來就像是一個人在說話。
“我是小姐的婢女,你們也敢。。”站着的小蝶急促的道。
“你是你,小姐是小姐,”其中一個人道。
“這個跟我們有關系?”另一人道。
李清本不是一個多嘴的人,但現在他看着這兩個怪物,感覺有點可笑,這兩個家夥比已經死去的黑白雙煞還幽默。
可惜這兩個幽默的人,不說幽默的話。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夢蝶的聲音,她的聲音很尖,就好像有人踩到了雞脖子似的,“師姐,殺了兩個老怪物。”
原來這個兩個姑娘是師姐們,李清終于搞懂了他們的關系,也難怪她們見面似乎很熟悉。
話音剛落,李清看到一個瘦人閃出了們,一擊很響的耳光傳進了房間,女人立刻沒有了聲音。
好狠毒的人,李清心裏一抖,這兩個怪物真是不可理喻,女人的臉他們也打?
男人都知道打人不打臉,何況一個姑娘,這個夢蝶也是倒黴。
話多的女人有時候就是很倒黴,李清沒有聽到小蝶的聲音,這個姑娘一定明白這個道理。
“我們本來就是怪物,可惜你殺不了,”門外的人道。
“誰是天煞?”李清實在分不出這兩個一模一樣的人,他隻能開口去問,閉嘴的小蝶不會告訴他這個答案。
“天煞比地煞大一個時辰,”門内的人道。
“地煞比天煞小一個時辰,”門外的人道,他又走了進來,站在了一起。
“你們總該知道誰是哥哥,誰是弟弟吧?”李清沒有生氣,他怔了一會言道。
“哥哥也是弟弟,弟弟就是哥哥,這個也要分開?”其中一個人道。
“這個自然要做到,”李清道。
這個兩個瘦人沉默了一會,其中一個道:“這個好像有點難。”
這個問題也難?李清覺得很可笑。
“好像的确就是難,”另一個道,他的語氣就是有點爲難。
“那麽兩位如何自己區分?”李清道,李清很想知道這兩個人是如何區分自己的大小。
既然他們的名号是天地雙煞,他們中一定有一個人是天煞,另一個是地煞,這或許是他們唯一的區别。
“每人做一天哥哥,”其中一個道,這個人總是先說話。
“每人做一天弟弟,”另一個補充道。
兩人的話音剛落,李清忍不住笑了起來,同時他聽到了另外兩句話,這兩句話更是可笑。
“每人做一天天煞。”
“每人做一天地煞。”
兩個人說完了兩句話,李清沒有得到自己想知道的,心裏有點郁悶。
“這個大小一定要知道,不然一定會出一個大麻煩,”李清笑了笑言道,他想起來一個道理。
遇到人必須說人話,遇到鬼就必須說鬼話。
做鬼的人從來不喜歡聽人說話,而且他們也聽不懂人話。
“這個很重要?”一人道。
“若是你們找了一個老婆,你們又分不出大小,”李清‘呵呵’笑道。
“這個老婆一定遇到了一個大麻煩,”還是這個人言道,李清發現這兩個人中,總有一個人喜歡說話。
而另一個隻是接接話題,這就是他們的區别,這是一對孿生兄弟,這樣的人脾氣都很古怪。
“若是一個女人到了晚上,分不清自己的漢子是誰?”李清不願想這個結果,這個結果想起來就可笑,也很可怕。
這個結果肯定每個女人都不願意接受,這個結果會要命。
“你是地煞,”李清盯着這個人,他的眼珠子沒有動,這一刻若是眨個眼睛,他們若是換個位置。
李清知道自己肯定再也分不出來這兩個人。
果然如此,一陣沉默後,這個人說道:“李少主就是聰明,這麽難的問題一語道破。”
“這個好像并不難,”李清道。
“不難?”地煞承認了自己。
“兄弟中哥哥總是心疼弟弟,他喜歡讓着弟弟,所以做弟弟的總喜歡說話,”李清道。
這樣的人李清見到了兩組兄弟,這個世界總雙胞胎的兄弟就是多,這兩個人現在李清忽然想了起來。
這是東莊中的那兩個人,他們跟随着紫蝶,他們是紫蝶的人。
既然他們是紫蝶的人,他們肯定聽紫蝶的話,于是李清放下了心。
這樣的人肯定隻認自己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