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眼前的女人她的心機很重,她的手巾能迷倒一個男人,李清還是很小心。
望着這個豐韻的烏鴉,李清忽然明白,劉大麻子這個人爲什麽會背叛自己的朋友。
一個本來就殘疾的心裏,若是遇到一個如此有心計的女人,背叛自己的良心,這隻是遲早的事。
這是一個男人的弱點,男人在女人的心機前,就是一個弱者。
李清的心裏很不是滋味,這個人是蕭淚血最相信的人,可他遇到了眼前的這個女人。
女人能改變男人的現在,也能改變一個男人的未來。
劉大麻子其實也很可憐,改變他的是一個萬花樓的女人,這個女人選擇的或許隻是他用不完的銀子。
她們的感情世界李清不懂,李清隻能看到現在這個女人過得不錯,她的心中已經忘了這個爲她喜歡花銀子的男人。
李清有點替這個男人感到悲哀,悲哀的男人已經悲傷中走了。
在李清打量房間與人的一刻,房間的三個女人自然也在看着李清,六隻眼睛各有神态。
都說天下三個女人一台戲,現在房間内恰好就是三個女人。
而且是三個獨特的女人,她們的個性李清都領教過,也很熟悉。
遇到熟悉的人,不好隐瞞自己,隻有放松自己,李清此刻選擇的就是這種方式。
他知道小蝶的身份很不一般,夢蝶很尊重她,來到這裏,隻是他的一個借口,她們與烏鴉的關系,才是自己知道的重點。
李清的眼睛轉着看完了四周,這裏與镖局的後院很相似,隻是房間的位置不同,這裏是郊外。
在郊外能有如此好的地方,隻能說明一點,這個地方一定住着特殊的人,這裏的主人會是誰?
郊外的房間若能如此收拾,肯定住着的人很用心,現在房間中有三個女人,她們都是用心的女人
隻是她們的心思用的地方不一樣。
女人的打量已經完工,夢蝶關上了門,來到了小蝶的身旁,她的兩隻眼睛水汪汪的,像是心裏灌滿了委屈。
烏鴉的表情就是在萬花樓中,這個女人忘不了自己的老本行,看着李清烏鴉道:“現在仔細看看李少主,果然勝過昔日的香帥。”
“一個喜歡自作多情的壞男人,”夢蝶道。
“這樣的男人好,這樣的男人女人喜歡,”烏鴉笑道。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可一個男人若是壞到了骨子裏,這個男人已經沒有了什麽可愛之處。
壞男人的标準肯定不同,每個女人心裏的标準也不同,李清看着兩個唠叨的女人,隻有苦笑。
小蝶不知什麽時候,站了起來,她溜達到了李清前,像看桌上的繡花鞋子一樣,仔細繞着李清走了一圈。
又站在了李清面前,搖了搖她的頭,言道:“這就是一根老油條,想吃怕燙嘴,不吃又可惜。”
“這個故事原來好像是根雞骨頭,”烏鴉道。
“真是一根雞骨頭也不錯,我有一個好辦法,”夢蝶道。
“好辦法?”烏鴉笑嘻嘻的問道。
“包在荷葉中,找上一堆爛泥巴,裹一裹,放在火中,使勁燒,”夢蝶的話,李清身上都起了雞皮疙瘩。
這是叫花雞,昔日的萍兒這樣說過,可李清還沒有吃過,若是自己變成一隻大公雞,再落在夢蝶的手中,滋味一定不好受。
西域來的姑娘都喜歡這麽吃?李清不知道,若是有機會,他想回去問問甯兒,這種雞好吃嗎?
現在房間内是沒有人可以回答這個問題,這個問題的确有點難。
李清現在不敢亂想了,現在自己站在三個女人的面前,有點尴尬,這三個女人就在唱着一台戲,自己就是主角。
小蝶的口氣中帶着一絲歎氣,她言道:“這個男人總是不知趣,該來的時候不來,不該出現的時候卻喜歡出現。”
李清聽着小蝶的話,疑惑不解,他本想問問這個姑娘,醉酒的一刻到底去了哪裏?可小蝶的眼睛卻眨了眨。
人離開了面前,人站在了門口,卻沒有打開門。
李清在房間内沒有看到床,可在房間内看到了土炕,這不是江南人的習慣,西域的人喜歡這樣的土炕。
土炕上鋪着布單子,上面還鋪着竹席子,席子很幹淨,李清的腳一點,來到了土炕上。
烏鴉看着李清的一舉一動,沒有露出怒色,臉上很自然,她等待李清落座在土炕上後,再次言道:“今天是個奇怪的日子,李少主不感到奇怪?”
“奇怪的日子,總有奇怪的人出現,既然來到了這裏,你一定能告訴我,”李清道。
“這個,李少主倒是聰明,能讓你來到這裏,即使我不告訴你,怕也會有人偷偷會去告訴你,”烏鴉呵呵笑道。
“我的人緣這麽好?我倒是沒有發現,”李清笑道。
“少主身邊有這麽的朋友,這麽多的女人,你的人緣還不好?”烏鴉道。
李清看着房間中的三個女人,這些也能算是朋友?這樣的朋友隻會帶來數不清的麻煩,這樣的朋友實在不敢多交。
李清把劍平放在坐着的雙膝之上,他的手自然的放在自己的劍上,這個動作三個女人微微一愣。
可她們很快回到了平靜中,房間内的六隻眼睛互相對望着,她們等待着李清的回答。
但是李清沒有回答這句話,他隻是看着房間的門。
“若我是李少主,肯定不願意趟入這趟渾水中,”烏鴉又道。
“或許是我的好奇心太重,”李清道。
“這是幽靈與鬼門的恩怨,少主何必定要摻和?”烏鴉歎着氣。
“若我是幽靈的人,現在隻有一個想法,”李清道。
“想法?李少主有什麽想法?”烏鴉道。
“怎麽樣能從李清的手中拿走這把劍?”李清悠然言道。
這個一把好劍,這把劍許多的人都想得到,它是一個江湖夢。
“劍?現在我們好像沒有說到你的劍,”烏鴉的眼睛瞧了李清的手中的劍一眼,她很快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你不想得到它?”李清道。
“現在我不想,”烏鴉的手巾回到了袖子中,她的袖子中好像能裝下好多的東西。
“夢蝶告訴我小蝶在你的手裏,我本來就不相信,”李清看了看小蝶。站在門口的小蝶臉上紮着笑。
“不相信你還是來了,”烏鴉道。
“我隻是很奇怪?”李清道。
“奇怪?”烏鴉道。
“埋在棺材中的夫人怎麽能爬出來?”李清道。沒等到烏鴉開口,李清接着又道:“我猜想這個人根本沒有埋到土中。”
“李少主就是聰明,果然能猜出來,”烏鴉道。
“夢蝶以爲我不相信這個,好奇心讓我一定會來到這裏,”李清道。
“你沒有好奇?”夢蝶問道,她不相信這是李清的本意。
“若是我知道棺材中的人是夫人,我肯定不來這裏,”李清道。
“來的時候,我已經告訴了你啊,”夢蝶道。
“正是因爲你告訴了我,我才想知道确定這個答案,”李清頓了頓氣,雙手伸了個懶腰,才言道。
“什麽答案?”夢蝶問道。
“既然夫人沒有埋到土中,肯定還有一個人活着,”李清道。
“你在說花和尚?”烏鴉微微一愣,她順口問出了這個人。
“我知道夫人若是活着,這個人一定活着,可就是奇怪,隻想知道他是怎麽做到的?”李清道。
聰明的人喜歡誤導,烏鴉看着李清,她實在沒有想到李清來的目的居然是這個人,他根本不是爲了小蝶?
“可我讓夢蝶告訴你,小蝶在我的手中,”烏鴉道。
“她說話的我能相信?”李清看着夢蝶,這個姑娘的臉色現在已經變了,她的小嘴已經噘了起來。
“這個壞男人真應該烤了,”夢蝶的小嘴中惡狠狠的吐出了十個字,這十個字都帶着仇恨。
“你是準備現在就烤着吃?”李清居然笑了笑。
“現在這個機會也不錯,”烏鴉道。
“現在?”門口的小蝶一愣。
“現在這個機會就是不錯,”李清道。
說完話的李清,身子一躺,他居然躺在了竹席子上。
“你居然同意她們的要求?”小蝶膽子很大,可此刻她露出了恐懼的目光,她肯定不會去烤着吃一個人。
而且這個一個男人,一個潇灑英俊的年青男人。
這個男人一定是個瘋子,要不就是他的腦子有毛病,他喜歡喝酒,他一定讓‘燒刀子’燒壞了腦袋。
躺着的李清劍并沒有出鞘,他的手突然抓住了竹席子,隻是一卷,現在土炕上什麽都沒有剩下,隻有卷在竹席子中的李清。
一塊木闆子出現在了土炕上。
一把短劍此刻立刻出現,坐着的烏鴉手中忽然變出了一把短劍,這把劍寒光閃閃,劍直刺土炕上的李清。
烏鴉的短劍速度很快,她的劍刺出了風聲,劍花從土炕上滑過,人也到了土炕上。
房間内的土炕并不是很大,隻能睡下三四個人,不大的土炕上更适合短劍這樣的兵器,烏鴉的臉上已經露出了成功的笑容。
門口的小蝶驚詫中閉上了眼睛,這種攻勢下,李清肯定會被刺出一個大窟窿,他的身子在竹席子中。
可惜烏鴉犯了一個錯誤,她今天遇到的是李清。
劍到土炕上的一刻,烏鴉什麽都沒有看到,這個土炕上現在什麽也沒有,一個大活人消失在了她的眼前。
人難道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