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易塵酒足飯飽,輕輕的拍着肚子學着那些名媛貴族們抿着紅酒的時候,闫雪端着一個紅酒杯走了過來。
“找了你半天了,怎們貓這裏來了……”闫雪看到易塵的時候,沒好氣的白了易塵一眼,接着有些意外的看了看坐在易塵對面的藝欣,頓時臉色輕輕的變了變說道:“這位姑娘是?剛才勾搭的麽?”
“沒有,就一個朋友,回頭再跟你說吧,這裏不方便說,坐會兒呗,陪那幫老娘們兒聊天不累麽。”易塵用同樣的姿勢拍了拍自己身邊的沙發說道。
和闫雪看藝欣的眼光一樣,藝欣看闫雪的眼光也有些不自然,不過應該不是看出了闫雪狐妖的身份,而是奇怪易塵怎麽和這麽好看的女生認識。
不過闫雪倒是看出了一絲端倪,藝欣給她一種危險的感覺,從本能上就像要遠離一些,雖然輪道行的話,藝欣明顯沒多高,但是這種家族中的小一輩,都是家裏的寶,身上指不定揣着什麽殺人不眨眼的秘寶呢,很多道行高深的妖族都是這麽在陰溝裏面翻船的。
所以還是謹慎一些的好。
闫雪點了點頭不再說話了,氣氛稍微有些尴尬,畢竟易塵是做不來那種介紹朋友的中間人的,更何況是兩個女人,所以沒坐一會兒,闫雪的屁股上就跟坐了釘子一樣起身走了。
又過了大概十分鍾的樣子,整個宴會大廳之内,人數再次多了一倍,時間點也已經差不多了,這種場合大部分都是四五十歲的男人,剩下的就是一些穿着暴露,年級不大的女人,而服務員清一色的全部都是女生,看外貌特征應該都是那種出來兼職的大學生。
像易塵這種年級不大的年輕男的,易塵目前除了自己也沒看到幾個,一隻手就能數的過來。
其實像易塵這個年級的風水師,跟剛大學畢業的那種學生沒什麽兩樣,屬于一個比較尴尬的年級,高不成低不就,大部分玩風水的富人,一般都要超過四十五歲了,而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如果是真有錢的,基本上都是上一輩的,和富二代談風水,那就屬于對牛彈琴了,若是和他們談女人和夜店,都是一套套的,這種人根本不吃老一輩風水這一套。
殊不知其實很多富二代官二代那種紙醉金迷的生活,正是老一輩子靠着風水秘術攢積下來的。
宴會廳中那種四十五歲左右的中年人,一般身邊都會站着一個年級差不多的女人,都是一臉的榮華富貴模樣,看上去都很友善,談吐之間也是親和不會給人壓力,但是誰也不知道男人背後養了幾個二奶,誰也想不到女人私底下約會過多少男模和健身教練。
另外還有一種人,這種人一般看上去就比較大了,有五六十歲左右,也有個分水嶺就是五十五歲,這種男人基本上已經達到了一種境界,對外界一般的事物已經沒什麽興趣了,就比如女人和财富功名之類的,歲月不饒人,這個年齡段的有錢人,身上會自然而然的散發出一種光輝,就往哪裏一站,就能看出這人的家底兒已經厚的不能再厚。
所以這種人就對風水秘術和陰陽兩界的事情比較感興趣了,畢竟也活不了多少年了,趁着現在有錢有勢,就想着追尋一下那些虛無缥缈的東西。
稍微年輕一些的人,像劉嫣這個年級人,大部分都聚在了一起,估計聊得生意上的事情多一些。
易塵的眼還是比較尖的,真正有道行的風水師和陰陽先生,大部分性格都比較怪異孤僻,所以這會兒凡是紮堆取暖的,就沒啥正經的風水師,倒是角落裏面幾個看着天花闆發呆的人,引起了易塵的注意。
雖然易塵感覺好奇的,是在易塵對面角落的一個男人,這人年級不少了,看樣子有五十左右,估計真實年齡更大,易塵喊聲老爺爺都不過分,這老頭手中握着一個煙鬥,感覺有些年代了,上面黃褐色的紋路,是一口一口抽出來的。
按理說這種公衆場合理應禁止抽煙才對,畢竟這麽多女人在,而那老頭絲毫不在意别人的眼光,坐在角落的沙發上一口接着一口的抽着。
看老頭抽的那麽香,易塵的煙瘾也跟着犯了,就摸出煙和打火機随手放在了沙發前面的茶幾上,這茶幾上剛好有個煙灰缸,看樣子倒是挺人性化的。
見易塵要抽煙,藝欣頓時小嘴就嘟了起來,看着易塵捏煙的手指說道:“這麽多人在周圍,你抽什麽煙啊,小心人家給你轟出去,你看看裏面哪有人抽煙啊。”
“這煙灰缸擺着不就是給人抽煙用的麽,你看那邊的那個大爺,不就抽的挺香麽,啧啧,還是老漢煙抽着舒服,改明兒我也弄一根嘗嘗。”易塵用下巴指了指那個拿着煙鬥的老頭說道,一邊說着,一邊直接就把煙點着抽了一口,接着說道:“我正好也沒打算待了,這地方挺無聊的,不過好在吃的東西不錯,酒也還行,要是有人攆,咱自個兒出去得了。”
“歪理一道一道的,那我也要愁,給我一根!”藝欣伸手就跟易塵要煙抽,倒是唬的易塵一愣。
錦都這個地方,女孩子确實都比較玩得開一些,所以在國内也是出了名的妹子容易上手,一般隻要看對眼了,外加有輛車,開到沒人的地方就能做一些羞羞的事情了,當天沒準兒就直接全壘打了,所以抽煙的妹子确實挺多。
這一點其實也和麻将離不開關系,所以廣東那邊的女人抽煙的也多,如果一個女人跑去打麻将不抽煙,就給同桌的老娘們兒一種不入流的感覺,所以小女娃們耳濡目染,也就習以爲常了。
和地域風俗離不開關系,東北的妹子雖然彪悍,但是還真沒多少愛抽煙的,屬于一到冬天就在家宅幾個月的,最主要也沒機會,小女娃哪有機會在家裏偷着抽煙的,抓住了保準兒男女混合打一頓伺候着把眼瘾戒了。
易塵把煙盒和打火機遞了過去,一邊敲着二郎腿,一邊又向着那邊的老頭看了過去,不過這一看之下,頓時讓易塵心裏面一咯噔,眨眼的功夫,那老頭居然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