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高中曆史的書籍,李白兩天就已浏覽的差不多了,在感歎時代變更的同時,他也在這些‘古人’趣事中流連忘返,當然了,這可不是因爲八卦,而是熟知這些人的曆史,待到魂歸英雄池時,說不定便是一些把柄。
如七國統一,秦一家獨大,嬴政安心赴九泉,卻不知他一手建起的巨無霸帝國,沒過些年,就斷送在了他兒子的手裏,罪魁禍首正是那劉邦與項羽。
如劉備忠肝義膽,劉關張桃園結義,千古流傳,人盡皆知,可又知道,在他死後所結義的兄弟們,都死于他老婆的黑手?
還有姜子牙,手持封神榜,何等的威風,到頭來還不是爲他人做嫁衣?
當然了,最讓李白震撼的還是武則天……傳言這女人一直心狠手辣,但由于科技落後,李白所知有限,直到這幾日,讀了曆史,他才發現,一直低估了武則天的狠辣。
“在這個世界,這些信息也隻是曆史罷了,但若是在王者大陸,将這些信息散發出去,那麽将會是一場場禍事,會讓大陸戰亂不休,生靈塗炭……”
想到這,李白臉上浮現了一抹耐人尋味的笑。
當然了,他可是和平主義者,便是有朝一日重返王者大陸,也不會将這些信息故意散發出去的,但若是誰惹到了,或者看誰不順眼了,當然要用這些東西做文章。比如她武則天,設局陷害坤小雅,這事可不能就這麽算了。
待到能溝通英雄池,她必須要給李白一個說法。
否則……
“否則我就将她殺子篡位,殘害忠良,骨醉之刑……公布于世,屆時即便無法撼動大唐江山,但至少也能令她千夫所指,萬人唾罵。那麽她費盡心思建立起來的形象,還有以德服人等諸多治國根本,也将淪爲一個笑話……”
除了這些人,李白也刻意看了自己的故事,畢竟自己也算個先人。
看完之後,他心甚慰!
“哈哈,不錯,後人給我評價,雖說大多是杜撰,不完全屬實,但我很喜歡……名聲好,口碑贊,流芳百世,很符合我的氣質。不過……就是這畫像,爲何是個老頭,不是我年輕帥氣時的樣子?就連杜甫也是老頭,哈哈哈,然也,便是老頭,我的氣質也是在他之上……”
在這個信息泛濫的時代,但凡有點名氣的人,都有一個黑度百科,當李白看到了黑度百科中的畫像,有些不淡定了。他年少輕狂,天縱之資,少年成名,可後世人卻給他畫上老年肖像,令他非常不滿意。
直到看了杜甫肖像,這才釋然。
随後看到了一則描述,描述他在梁園的糗事。
李白一陣汗顔,臉色頗爲尴尬,随之腦海中莫名浮現了秦義絕的俏臉,趕緊收拾一番,快速跑出了教室,沖保镖喊道:“阿狗!咱們走,接夫人下班。”
阿狗如柱子一般,杵在了教室門口,每當看見有小女生欲對李白圖謀不軌,都會冷酷的攔下,非常缺乏人情味,女孩們别說問李白要電話了,就算遞張字條阿狗都不允許,久而久之,他兜裏約有七八百張字條。
毫無疑問,這些字條都是女孩們表達愛意的方式。
“好的,少爺!”
阿狗憨厚了應了一聲,沉着臉護着李白離去。
除了阿狗以外,還有三名保镖也是極其敬業,如同衆星捧月一般,讓李白享有了明星的待遇,派頭十足,面子工程做的非常好。
到底是老李家的心頭肉,李三爲他配的這幾名保镖,可不是看護秦義絕病房中那些花架子能比的,一個個兇神惡煞,身上都散發着濃濃的汗味,看起來很不好惹,就像電影中的特種兵,非常有安全感。
其實以李白的身手,無需如此,這樣的保镖,他單手就能屠殺百個,還不帶喘氣。
可畢竟是李三的一番好意,加上這種二世祖招搖過市的感覺,他從未體驗過,還是覺得很新鮮的。尤其一箱子零花錢,總要一個人提吧?還有車子也要一個人開啊!然後去到哪裏吃個飯,總不能讓一個傻子點菜吧?
四個保镖,在曲靖二世祖的圈子裏,也隻能算得上低配。
李白不排斥這樣的生活,也不算多享受,隻是覺得很方便,不但李三放心,也能有個使喚的不是?
一行五人,從學校出來,上了一輛大衆輝騰,便朝着郊區駛去。
車子不算起眼,也就一百來萬,不過車牌号都是八,據說這車牌,可是李三從拍賣會花八百多萬買的,當時轟動一時。所以但凡收到點風聲的人,看到這樣的車牌号碼,除了膜拜之外,都會理智的選擇繞道而行。
秦義絕所在的實驗室,處于郊區地段,距離李家不算太遠,走路也就四五十分鍾,所以很多時候,秦義絕都會步行回家,即便是嫁入了李家,也拒絕讓車子接送。而李白一直抱着英雄救美的心态,自然也不會反對。
來到了這裏,李白本想如往常一樣,找了個角落坐下,靜靜的等待着秦義絕下班,然後一路尾随……可忽然想到了這次來意,便支開了阿狗他們,來到了一面牆壁前,從書包裏摸出了一把小刀,開始在牆壁上刻字。
即便不是長劍,沒了鬥氣,但李白刻字速度并不慢,一首《梁園吟》,眨眼間就完成,刀痕清晰,字迹潦草,蒼勁有力,絕非一般的書法家能比拟。
看了下時間,大概還有三五分鍾,李白猶豫再三,深吸口氣,一副豁出去的樣子,自語道:“罷了!我本就桀骜不羁之人,那一世,我一把年紀,都能在衆目睽睽之下小解,這一次……我如何不能?”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終于等到了下班的時辰,陸續有人出現,看到牆壁上的詩,疑惑幾秒,随後又離去。
自始至終,李白都沒有轉身,這些人也僅僅隻看到了他的背影。
直到一陣高跟鞋踏地聲響起,李白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立馬拉開了褲鏈,對着牆壁撒了一抛尿……英雄撒尿,自然非同凡響,嘩啦啦的水聲,如噴泉一般,沖在牆壁之上。土牆本就不禁沖,直接被沖出個大洞。
同一時間,醇厚的聲音,自李白口中發出,似魔音一般,沒一字仿佛都帶着魔力。
“我浮黃河去京阙,挂席欲進波連山。
天長水闊厭遠涉,訪古始及平台間。
平台爲客憂思多,對酒遂作梁園歌。
卻憶蓬池阮公詠,因吟渌水揚洪波
……
歌且謠,意方遠。
東山高卧時起來,欲濟蒼生未應晚”
一首長詩念出,李白正好拉上了褲鏈,蓦然回首,飽含感情的看着秦義絕,柔聲道:“絕兒,這便是你曾經最愛的詩,可還記得?相隔三世,還能遇見你,這是天意,是宿命!即便此地不是梁園,卻是更甚梁園,因你在,爲夫也在……”
“啊啊啊……帥呆了!”
一女孩忽然尖叫起來。
還有一個老女人,也是雙眼發光,死死的盯着李白,目光再難移開,拉了下秦義絕的袖口,低聲問:“義絕,他……難道就是你的丈夫?”
秦義絕的臉仿佛結了一層霜,眼神冷得吓人,看了李白一眼,猛然吸了口氣,也不說話,扭頭就走,腳步淩亂,像是躲避瘟疫一樣。
“絕兒,你别走啊!你難道忘記了?這可是你最欣賞的一首詩,當時我也像這般,将詩寫在牆壁上,還在牆角撒了一泡尿。你說你不但欣賞我的詩句,欣賞我的文采,還欣賞我放蕩不羁的性格啊!我……”
“啊啊啊,滾開!”
秦義絕抱頭尖叫,步伐加快了。
“絕兒,你聽爲夫說,爲夫沒有惡意的……”
“滾啊!”
三輩子……整整三輩子,從沒有一個女人敢對李白說‘滾’,如果這女人不是李白的老婆,他滾又何妨?但偏偏她是,一模一樣的臉,胸口一模一樣的痣,第一世愧對了她,這一世,李白又怎能錯過?
非但不滾,還緊緊跟随,隻是李白沉默了,他熟悉秦義絕的性格,所以不再開口。
就這樣,秦義絕踏着高跟鞋一路小跑,李白則是步伐平穩,且速度不慢的跟着,一直走了将近半裏地,來到了一條青石小道。
一輛商務車停在前方,并打開了車門。
這時候,讓李白目瞪口呆的事情發生了。
也不知秦義絕是怎麽想的,直接上了車,然後車子就這樣在李白眼皮底下呼嘯而過。
這不是李家的車。
車上有個像豬一樣的男人,叼着雪茄,一臉奸笑的看着李白。
一陣風吹過,李白心涼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