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尋常人看來,結婚是一輩子的事,凡事都有講究,比如彩禮、時辰、生辰八字、星座喜好,甚至新娘子幾點進門都不可免。
但對于李三這種礦業巨擎來說,這一切皆是浮雲,他隻有一個講究,那便是高效率!隻要他看對眼的,無論人或事,一般三兩天就搞定,根本不會墨迹。所以見到秦義絕的第二天,他就策劃了這一場盛世婚禮。
不錯,正是盛世!
持有十八座礦山的開采權,家底能排進曲靖富豪榜前三的暴發戶,李三又怎麽會讓小兒子的婚禮太寒酸呢?
爲了招待八方賓客,他可是包下一整棟五星級酒店作爲場地,豪車不計其數,但凡在城裏有點面子的人都前來捧場,熱鬧程度堪比最具規模的菜市場。
在酒店門口,停着一輛東風重卡,與清一色豪車顯得格格不入,甚至破壞了此處該有奢華,但不得不說的是,這輛東方重卡現在卻成爲整座酒店的焦點。便是賓利、保時捷、法拉利、布加迪威龍等諸多豪車,都成爲了它的陪襯。
爲啥呢?
因爲這是一輛彩禮車,以噸位計算的貨倉,臨近下午,就裝滿了一整車的現金,試想一下,有這麽一車現金在,誰還有心情看豪車?
曲靖民風淳樸,收禮向來都隻收現金,一般人家娶老婆,都是用托盤裝紅包。稍微有錢的,是用盒子麻袋。條件頂尖的,也至多整幾個籮筐,而像這種直接用車裝,還是用這種大型重卡,簡直就是前無古人啊!
一輛東風重卡,蓋過所有的豪車的鋒芒也就罷了,供應的酒水飯菜也是讓人無力吐槽,茅台、五糧液、女人紅……應有盡有,酒的好壞已沒人在意,人們在意的隻是酒的價格,沒有更貴,隻有最貴!
洋酒什麽的,倒是一瓶沒有,那是豪門的裝逼利器,但在暴發戶的世界中,他們不屑去體會那些高逼格的玩意。
飯菜也是極爲誇張,每一張大理石飯桌上,都不會低于四十道菜,每一道菜,都是出自城裏的名廚之手,色香味俱全,關鍵是夠量。
盡管一整天,都不見李家的傻兒子,但并不影響賓客們的心情。該吃照吃,該喝照喝,關鍵還是酒店的玩意多,李三包場這三天,所有消費都是免費,所有難得碰到這種在五星級酒店不用花錢還能消磨時間的機會。
“大哥,你說老三這麽搞,會不會搞出問題?”
一間豪華房間内,李二一臉愁容道:“那秦博士據說可不是一般人,據說出自于京城某個豪門,京城的豪門,我們可惹不起啊!”
李家三兄弟,都是以礦石謀生,也不知道老一輩是怎麽想的,取名太過随意簡單了,老大叫李一,老二叫李二,老三叫李三還好下一輩有點内涵,赤橙黃綠青藍紫黑白命名,比什麽一二三高端大氣多了。
李一淡淡的看了李二一眼,冷哼道:“能出什麽問題?老二啊老二,你還是将老三看得太簡單了,從老三成爲家主之後,你見過他哪次會打沒把握的賬?據我所知,這姓秦的女娃娃,雖說是出自京城豪門,但因爲某些原因,不受家裏人待見,最終被趕了出來。你覺得那些豪門,會爲了一個被趕出來的丫頭,而得罪我們李家嗎?”
“這也倒是……”
李二輕輕點頭,但接着皺眉道:“可是據我所知,這秦丫頭可不簡單啊!她可是搞什麽人體解刨的,你說要萬一這丫頭那天一個不高興,将小白給解刨了咋整?咱們家小白那麽單純,憨厚又老實,誠實又可愛,一定會被這丫頭欺負的。”
李一斜眼道:“老二,你考慮的有點長遠了,以其說這些,不如咱們來打個賭怎麽樣?”
李二問:“打什麽賭?”
李一笑道:“明眼人都知道,秦丫頭是絕對不會喜歡一個傻子的,所以老三絕對還會用老方法,先是給那丫頭下蒙汗藥,讓那丫頭迷迷糊糊的把堂給拜了。
這一關倒是簡單,難的是洞房,畢竟咱們家小白是傻子,所以我懷疑,老三一定會用特殊手段,比如像你們家小綠洞房那般,讓人按住女方的四肢才洞房。
咱們就賭,按女方四肢的人是單還是雙吧!”
家大業大的李家,爲了家族的長遠利益,聯姻什麽的已是家常便飯了,同時一些見不得光勾當也幹了不少,比如強搶名女之類的虧心事……所以像這種女方不喜歡男方的情況,李家老輩一般都是讓七八個人按住女的才洞房。
但像李白這種傻子,便是按住了女的,怕也不會直接洞房,這就需要有人在一旁疏導了。
這一點,李一李二已是司空見慣,所以他們的賭約也在不斷升華……
“大哥,你選什麽?”
“我選單!”
“那我就選雙,老規矩,三千萬現金。”
“沒問題。”
一個三千萬的賭約,就這麽成立了。
本來門外的李三,還想進來跟兩個哥哥叙會舊,但聽到這麽個賭約,他直接扭頭就走,咧嘴笑道:
“我的兩個哥哥啊,你們注定失望了!老一輩用的法子,我早就不用了,時代在進步,動手動腳傷和氣,所以我一般都用chuan藥!一包不夠,那就兩包!”
……
當夜,金鼎大酒店,總統套房中。
秦義絕迷迷糊糊的醒來,就發現一個赤條條的男人,正躺在自己的身旁,一隻手還搭在自己高峰之上,似乎正在熟睡……
“啊……”
秦義絕尖叫了一聲,本能的一腳踹了出去。
可剛用力,她悲催的發現,雙腳根本不能動,就連渾身也被綁得死死的。
“你是誰?”
這一句問出,她的心都涼了大半,因爲這個沒被她的尖叫聲吵醒的男人,此時卻醒了,反而問她:“你又是誰?我這是在那裏?咦……你穿這麽性感作甚?啊啊啊,我怎麽沒穿衣服?你想對我作甚?”
這男人猛地掉下了床,雙手捂住了重點部位,一臉的驚慌失措。
“你……”
秦義絕眼前一黑,險些被氣暈過去,這都什麽事啊?怎麽搞得他吃虧一樣?但她剛要說話,卻見這男人一聲大喝:“劍來!”
五星級酒店的總統套房哪會有劍?
“什麽情況,我爲何感應不到虛空之劍?”
男人一臉疑惑,随後又一聲大喝:“變身!鳳求凰……”
什麽鳳,什麽凰的,毛都沒有一根,但秦義絕這下終于知道眼前之人是誰了,原本聽人說這家夥是傻子,她還不怎麽相信,現在總算是相信了。
面對一個傻子,秦義絕反而冷靜了不少,冷笑道:“你鬼叫個什麽啊?你就是那暴發戶的小兒子李白吧?真是聞名不如一見,行了行了,快别變身了,快點過來幫我解開,這樣我們還能做朋友。但你要是敢對我做什麽,我會把你的頭嫁接在狗身上……”
李白這下有點兒發懵,豈會在意這女人說什麽?他記得跳進了火海,至于後面的發生的,他完全不記得了。所以實在想不通,爲何會出現在這樣詭異的地方。
詭異的女人。
詭異的房間。
詭異的對話……
就連這女人的捆綁方式,都顯得如此詭異。
最主要的還是,他根本無法感應到自己的劍,也無法秒速換裝了。
“無論有什麽陰謀,還是先離開再說……”
李白覺得此地不宜久留,還是離開爲妙。
“李白,你發什麽呆啊?快幫我解開啊!”秦義絕有些焦急了,雖說眼前的家夥是個帥氣的傻子,但保不準他的家人會使手段。
到現在,秦義絕已縷清了思路,在此之前,她記得了實驗室的一位老博士爲她沖了杯咖啡……這還用想嗎?
被出賣了呗!
昨天實驗室爲了資金問題,引進了一個投資商,這投資商正是李三,在看了她的作品之後,直接闊綽的投資了一個億,事後還專門找到了她,爲他的兒子說媒。
本以爲,這不過是一件小事,不料會變成這樣。
來到曲靖之前,有人告訴她,有三類人不能惹,一是城管,而是富二代,三是煤老闆,尤其是煤老闆,他們皆是一些隻手遮天的人物。
當時她不怎麽相信,現在算是信了。
“你知道我?”
一把抓起床單裹住身體,李白本想一走了之,但聽到這女人叫自己,這才轉身看向了女人,看清了女人的容貌。
忽然之間,李白愣住了。
不是因爲這女人有多麽漂亮,而是這張臉,他實在太熟悉了,這百年來,每當空虛寂寞時,腦海中就會浮現這張臉。
“怎麽可能不知道,如果你現在放了我,我可以當這事沒……”
秦義絕語氣冰冷,可還沒等她說完,就見這家夥正癡癡的盯着自己,然而更爲過分的事,當李白盯到她的胸口時,既然走了過來,一把拉下了她領口的衣服。
“哈哈哈哈,胸有痣,是你,真的是你……啊啊啊!嗚嗚~!真是你。”
李白像是傻了一樣,一陣狂笑,笑得眼淚都流出來。
“你找死!”
秦義絕臉色瞬間冰冷無比,一巴掌扇了出去。
但這一巴掌,卻是扇在了李白的肩上,因爲李白已經一把将他摟進了懷中,随之便是一陣狂吻,邊吻邊道:“丫頭,我以爲你死了。啵~!沒想到你還活着,啵~!看到你真是太好了,啵~!嗚嗚,上輩子我對不住你,這輩子我一定好好待你。
啵~!原來你還記得,記得我們的誓言,啵~!替我收屍撒骨灰,啵~!替我葬劍埋詩,你記得,哈哈哈!也唯有你還記得。
啵~!蒼天有眼啊!”
秦義絕快要瘋了,就這麽幾句話的時間内,她已經被親吻了二三十次了。她能動的手,正一巴掌接着一巴掌扇出,可全部扇到了李白的肩膀上,這哪裏還像是在打人,倒像是拍肩膀安慰人,完全沒有力道了。
而且她不開口則罷,一開口,就被李白強吻嘴唇,還聽他哔哔個沒完:“你别說話,我懂!我什麽都懂,上一世是我太驕傲了,忘記了你的感受,這一世絕對不會了,啵~!”
秦義絕連自殺的心都有了,她一向高冷,何曾受過這樣的屈辱?奈何連咬舌自盡的機會都沒有,動一下嘴巴,這家夥的舌頭就伸了進來……直至三五分鍾過去,她開始麻木了,因爲她原本的烈焰紅唇,此時都褪色了。
“李白是吧?李三是吧?我今日所受的欺辱,他日一定百倍奉還,我要将你們兩父子的頭顱,嫁接在狗屁股上……”
秦義絕暗暗發誓,雙眸已被淚水打濕。
可緊接着,她心中仿佛升起了一團火焰,瞬間燃遍了全身。
而李白也是猛然揚起了頭,雙目迷離,臉色漲紅。
四目相對,随後兩人完全黏在了一起。
“啪啪啪……”
這微妙聲音,響了一整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