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試結束之後,皇上準備晚上設宴,然戎族衆人皆道有些累了,想要直接回驿館休息。皇上也不好勉強,便同意了。
他今日設宴的主要目的也不是爲了戎族的人,所以他們來不來對他而言并沒有什麽影響。
待戎族的人走了之後,阮娘開口道:“皇上,民女等人幾日未歸店鋪,想來鋪子裏面也有許多事情需要我等回去處理。”阮娘沒有直接請辭,但要離開的意思即便是個傻子也能聽出來。
阮娘口中的等人,自然是指十八坊的衆位。
皇上可不願意就這麽放阮娘回去了,明貴人還在宮中爲他準備了一長大計,若是軟娘離開了,豈不是白白準備了。
明貴人,也就是之前的明貴妃,她直接被皇上貶爲了貴人。
“阮掌櫃乃有功之臣,今日朕設了宴,阮掌櫃務必到場。至于其它十八坊的諸位掌櫃,可以先行回了。但采陌掌櫃跟阮掌櫃姐妹情深,想必也不急于這一時半刻回去,也就一道留下參加了宴會之後再回吧!”皇上大手一揮,不容置喙的道。
他對權利、金錢、地位沒有什麽掌控欲,對于女人卻偏生有很重的掌控欲。
也是知曉阮娘的性子,當即沒有給阮娘任何回拒的餘地。
阮娘見拒絕不掉,隻得同意。皇上找的這個理由,她若不去,便是不給皇上面子了。不曉得又要惹得多少迂腐的文人臭罵。
隻是暗罵皇上色欲泛濫,一面對她心懷不軌,一面有觊觎這采陌。見到皇上那張臉都覺得反胃,撇開了眼睛。
采陌心中對皇上的這種行爲也有些反感,心道這樣的皇上還能将皇位坐穩,虧得下面的臣子大多數中良了,不然皇上怎麽死的都不知道呀!
回宮的路上,采陌和阮娘等人依舊是一起的。而十八坊的其它掌櫃雖然皇上允準了可以回十八坊了,但因着她們還有一些行李在昭和宮内,是需要去取走的,倒也還是跟着皇上的大部隊回了宮。
同來的時候一樣,阮娘和采陌依舊是共乘的一輛馬車。
采陌忍不住問:“阮姐姐,我離開之後發生了什麽?”爲什麽後面一直是阮姐姐在狩得獵物,而嘉禾公主一隻都沒有。
阮娘笑了笑,感歎道:“哎!小将軍那人我喜歡。”
一句牛頭不對馬嘴的回答,讓采陌有些不明所以。
阮娘也沒有賣關子,笑着道:“你離開不久,我就找到了嘉禾公主。想來是戎族的人将大部分的兔子都找到了之後扔到了嘉禾公主所在的那一塊區域,所以之前我才找不到兔子,而嘉禾公主那邊一直升起紅色火焰。我過去之後,便直接開始同嘉禾公主搶獵兔子了。但即便如此,我要取勝也是有難度的,畢竟之前的差距擺在那裏。而且嘉禾公主也有些本事,我又要與之周旋,又要獵兔子,還是有些吃力。”
“然後小将軍就來了,提了一具你之前殺的戎族人的屍體,直接将那屍體扔朝嘉禾公主身上扔去。吓得嘉禾公主爲了躲避那屍體,便從馬背上摔了下去。”
說道這裏,阮娘似乎想到了什麽極爲好笑的事情一般,大笑了幾聲。
笑了一陣之後,這才繼續說:“你猜那小将軍把屍體扔到嘉禾公主身上之後,說了什麽?”
采陌搖了搖頭,小将軍那個人,她看不透。
阮娘學着小将軍高傲中帶這些嫌棄的口吻說:“貴國的人也太不禁打了,公主又何必讓他們出來丢人,白白送了性命。”
“前半場你們違反比賽規則作弊,爲了公平起見,這後半場我們也要作弊,公主您就在一邊乖乖看着南國獲勝吧!”
然後小将軍便攔住了嘉禾公主,阮娘隻需要專心的獵殺兔子就好了。
采陌在聽得阮娘的形容,大概都可以知道小将軍當在說作弊的時候,應該是一副理所應當,毫不覺得可恥的模樣。
不過,對于違反規則的人,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是最好不過的。
戎族的驿館内,嘉禾公主在房間裏,拿着房裏的東西一通亂砸。
口中罵道:“該死的顧君西,該死的阮娘,通通都該死……”
和碩親王坐在院子裏,陰沉着一張臉,看着嘉禾公主毫無形象的發洩。
因着嘉禾公主回到驿館之後就開始發洩,所以他還沒有來得及問嘉禾公主,在狩獵的過程中到底發生了什麽。
但他并未上前勸慰,他跟嘉禾公主的關系并不怎麽親厚。
據探子所報,他派幫嘉禾公主的人,全部都被殺死了,中途顧君西有離開過。聽得嘉禾公主的罵聲,看來是顧君西将他派去的人殺了,他不認爲,阮娘有殺掉那些人的實力。
顧君西,很好。你跟本王的仇,除了殺父之仇之外,又多了一條。
他此次帶人來挑釁,原本就做足了功夫是要讓南國丢臉的,卻不料被顧君西給毀了。王上本就因爲父親被刺殺而死大爲失望,連厚葬都不允許。若不是因爲母親同王上是表兄妹,他這個親王的封号都保不住了。
此次來南國出使,是他好不容易求得的機會。
他絕對不會讓顧君西在壞事。
至于嘉禾,他看了看依舊在屋子裏砸東西的嘉禾公主。嘲諷的笑了笑,愚蠢的女人。戎族男兒不愛,偏僻喜歡了顧君西。可人家還壓根兒就瞧不上她,不過既然她那麽想嫁給顧君西,他便成全了她。
他打了一個手勢,一個黑衣人如同鬼魅一般的飄至他跟前,單膝跪下:“主子,有何吩咐。”
他對那黑衣人低語了幾句,扯出一個陰冷的笑容。
而後黑衣人如同鬼魅一般消失,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嘉禾公主将屋子裏可以砸的東西砸得差不多了,這才平息了心中的一些怒火,從房内走了出來。坐到了和碩親王身側。
“表妹,将軍府拒絕了和親,如今應當怎麽辦?”和碩親王并不在意嘉禾公主的情緒,淡淡的開口問。
嘉禾公主暗自咬了咬牙,半響之後才道:“這,并不是他們想拒絕就可以拒絕的。”
“那表妹可有什麽法子了,人家都有未婚妻了。”和碩親王似笑非笑,頗爲擔心的模樣。
“用不着你管,你做好你該做的事情就好了。”言罷,嘉禾公主看都沒有看和碩親王一眼便甩袖離開了。
一個破落親王,有什麽好神氣的。
也不知道那麽優秀的姑母,怎麽就嫁了那麽沒用的前任和碩親王,還生了一個撐不起門戶的兒子的。
和碩親王瞧不起嘉禾公主,嘉禾公主同樣不待見和碩親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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