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安歌冷笑一聲:“我?吃醋?言先生,你大概沒有聽過一句話吧,吃醋不難受,沒資格吃醋,才是最痛苦的,我,沒有資格吃你的醋,你真的沒有必要做這樣的事,我高攀不起的。”
“别用這樣的語氣跟我說話。”一晚上都是這樣的冰冷,他已經受夠了,如今,非常的不爽。
她一愣,張張紅唇,就這樣閉着紅唇,沉默了。
“你什麽意思?”他挑眉問道。
不再說話了。
“蘇安歌。”
“我不知道,我還能用什麽語氣,跟你說話,我隻能如此,這個态度,你不夠明白嗎?”她無奈到了極點。
若無其事的對他,其實很難的。
“是你先私奔的。”他說了句。
“你要跟我探讨這個?”
“什麽?”
“我說,你要跟我探讨,誰的錯?言瑾陌,如果你要說這個話題,我真的感覺,你我之間,沒有必要交流了,我認定是你的錯,可你覺得,我罪不可恕,我以贖罪之由愛着你,這還不夠?對不起,我能力有限,能給你的就那麽多,你不知道珍惜,我不怪你,可是,别傷害我。”她閉着眼睛,不願意再辯解了。
有些話,反反複複的說,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累了,也真的倦了。
言瑾陌看到她這個模樣,也沒有過多追問,抱着她回到房間。
躺在床上的兩人,他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解釋:“她跟我沒有任何關系。”
“言先生,我又不是你的誰,沒有必要跟我解釋,就算真的是你的女人,我又能如何呢?這樣的女人,我又不是第一次見,你何必跟我解釋那麽多呢?”她閉着眼睛,冰冷至極。
“蘇安歌。”
她懶得理會了。
言瑾陌從未如此卑微過,願意跟她細細解釋這些事情,可是,她冰冷如霜,不屑一顧,他的自尊,受到了挫敗。
就因爲南宮爵,就因爲那個男人,她這個态度?
不滿滋生了,一般拉起她的手臂,狠狠的拉起來:“蘇安歌。”
“你到底要如何?若你真的不滿,可以直接殺了我。”她撕心裂肺的低吼着。
言瑾陌,愛你,真可悲。
“你真的以爲,我不敢嗎?”
“來啊!你就殺了我,這樣你報仇了,你身邊的人,也不會再爲難你了,言瑾陌,你是一個男人,你那麽的聰明,你的心,你怎麽就看不明白呢?到了現在,你始終都猶豫,你到底要我怎麽樣?你能不能看清楚自己的心?你到底是真的想我死?還是無意中,已經愛上我了?”她激動的低吼着。
“你?水性楊花,我會喜歡你,我告訴你,我之所以這樣對你,是因爲......”
有些話,她是不願意聽的,直接伸出手,冰冷拒絕了:“夠了,你這些話,我不要聽了,要麽就真的弄死我,否則,你我就這樣過吧,我也隻不過是贖罪,我的能力有限,給不了你太多的。”
就這樣,閉上眼睛了。
“蘇安歌,我會讓你後悔的。”他起身又離開了。
後悔?或許,遇到他那一刻,就已經後悔了,沒有任何用了,也折騰不起來的,算了吧,日子,總是這樣過着,她無法折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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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陽光照射進來,蘇安歌睡得迷迷糊糊的,電話不斷的響起,她皺起眉頭,就這樣接通了電話。
當聽清楚内容的時候,整個人都呆住了,一瞬間就醒了,她挂掉電話之後,以最快的速度,整理好自己,沖出去了。
當來到目的地,看到大火燃燒,她吓住了,本能往後退了幾步,眼淚落下來了:“爸,不要,我不可以讓你有事的,我就你了。”
眼淚啊,就這樣肆意的流,她往那邊沖,但是,火勢太大,被人給攔住了,任憑她撕心裂肺的喊叫,不計後果的往裏面沖,都被阻止了。
“爸,你不要丢下我,沒有你,我活不了的,我求求你了,一定要活着出來,爸。”她痛苦的哭喊着。
突然,一抹熟悉的身影出現了。
是南宮爵,他背着的是...是她的父親。
“南宮爵。”她喊道。
南宮爵背着蘇威森,走了過來,笑着說道:“你放心吧,你爸沒事的,還好,來得及。”
“爸。”
“安歌,我沒事,他拼了命的救我,現在好好的,不過,我心髒有些不舒服。”他捂住胸口,有些痛苦了。
“醫生,醫生。”
醫生走過來,将蘇威森帶到救護車上了。
“沒事了,你不用那麽擔心了。”南宮爵的聲音,讓她回神了。
她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此時的他,手背還在流血,她咬着紅唇,流着眼淚問道:“爲什麽?你明明知道,這樣的大火,你會出事的,你爲什麽要沖進去?”
“因爲你,蘇安歌,我知道,你父親是你的命,倘若他有事了,你也活不了的,不知道爲什麽,想到你痛苦的模樣,我就特别的難受,我告訴自己,我拼了命都要救他,就算我有事,我也要......”
後面的話,還未說完,蘇安歌一把将他擁入懷裏,紅了眼睛:“我沒有想過你有事的,南宮爵,我說過了,你不要對我那麽好,你給我的,我還不起的,求你,不要對我那麽好,好不好?”
“我喜歡你,對你好,是出于本能,再說了,這樣的火宅,我願意去救人,我......”
“南宮爵,我知道,你是因爲我,才會以命相救的,一切都是因爲我,我,我知道你是真心的對我好?我經曆了那麽多,我知道,有一個人,是用心的對我好,不求任何回報,我是真的很感謝的,可是,我給不了你任何回應的,我甚至...你知道,我沒有資格給你,是吧?”她紅着眼睛,痛苦了。
“安歌,你可以給我的,我希望,你可以離開言瑾陌,過屬于自己的日子,我不是破壞你們的感情,而是不希望,你這樣一直難受,我會保護你的,包括蘇家,包括你的父親,我以我命護着。”他真誠的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