羨慕又嫉妒她!
有些人,什麽都不用做,站在那邊,就是别人的摯愛,而她付出一切,都不曾被他多看一眼。
這就是差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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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安歌回到家裏,坐在那邊,眼淚停不下來,她不知道,她在哭什麽?可是,眼淚啊,根本就停不下來。
“你哭什麽?”言瑾陌低吼着。
她擡起頭,鑽到他的懷裏,并未說話,眼淚浸透了他的襯衣。
“蘇安歌。”他又喊了一句。
“我沒有讓南宮爵對我有所付出,可是,他還是那樣做了,我覺得很愧疚,我不想他爲我付出的,可是,他仿佛有些停不下來,我看着棍子落在他的身上,我都是愧疚,怎麽說,他才知道,放手呢?”她委屈到了極點。
“别哭,告訴我,到底怎麽回事?”他問道。
“今天南宮爵帶我去天使之屋,後來南宮夫人将她給帶走了,之後他們交流了什麽,我也不知道,我隻清楚,棍子肆意的落在他身上,他說這一條路,是他必須走的,我不知道,這一條路是什麽,可跟我有關,我仿佛能聯想到,他傷口爲我流血的畫面,我愧疚不已。”她心裏很不是滋味的。
這一切,明明不是她所想的,可......
有些時候,真的失控了。
“他是準備離開南宮家了。”他幽幽說了句。
“什麽?”
“據我所知,南宮家有家規的,倘若要獨立門戶,就要承受棍棒的折磨,緻死的折磨,這當做一種曆練,也是背叛的下場,倘若他活着離開,以後就有絕對的決定權和話語權,跟南宮家分離了,因爲你?”言瑾陌捏着她的下颚,輕輕的靠近了。
她咬着紅唇,張張嘴,想要解釋,可沒有話說,貌似真的是爲了她,那她...說不清楚的。
“你也爲了他流淚?看到他如此爲你拼命,你心動了嗎?”他貼近她的紅唇,暧昧至極。
“感動是真的,我不想騙你,我不知道,如果南宮爵這樣下去,我會如何?”她不想騙自己,也騙不了他。
“你這話什麽意思?倘若他投入其中,你會對他心動嗎?蘇安歌,你不是說,你有絕對的忠誠嗎?如今算什麽呢?還是你這樣的女人,想到三月爲期,自然會準備,下一位金主,你也着實厲害,這麽快......”
“你一天不羞辱我,你就難受對嗎?你明明知道,我愛的是,如果我想,我就算是死,都會逃離你的身邊,可是你呢?你總是語言傷害,總是如此的不信任,到底怎麽做,你才肯完全的相信我?不用這樣的語言傷害我?羞辱我?”她内心一團怒火,就這樣奔湧而出。
“你現在什麽态度?”
“我什麽态度?你需要我什麽态度?南宮爵爲了我,命都可以不要,我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我都不能擁有自己的态度嗎?我不能感動嗎?我隻是一個普通的女人,這樣一對比,我沒有資格訴說這一切嗎?”她真的是疑惑到了極點。
爲什麽言瑾陌,每一次都可以這樣肆無忌憚的傷害她呢?難道這樣,他心裏就會舒坦很多嗎?非要這樣的羞辱,他就高興了?
“如果南宮爵繼續這樣的付出,你會如何?”
她沉默了。
“不要用沉默來回答我的問題,如果他繼續這樣付出,你會如何?”
“你非要聽我的話題?真實的回答?”
“是,我要聽你最真實的想法。”言瑾陌一字一句的說道。
她握緊粉拳,壓低聲音:“好,如果南宮爵真的一次次爲了我,這樣的付出生命,這樣的不顧一切,我不可能不感動,我會心痛,我的心,會淩亂的,人哪裏輕易說得好,所有的事情,我想,每一個女人,都沒有辦法,避開那個真心對自己好的男人吧?”
有些時候,不一定是愛,感動也會深陷其中的。
如果南宮爵這樣下去,她很難保證,會......
“如果南宮爵,繼續這樣對你好,你會動心對嗎?”
“我會。”蘇安歌看着他的眼眸,一字一句的回答。
言瑾陌冷笑一聲,并未說話。
她也沉默了。
“蘇安歌,三月爲期,到了那一天,你的人生就跟我無關了,你如何做選擇,我也不想理會,不過,在此之前,給我安分一點,對他的那些想法,也都藏着。”他冰冷至極。
“你也不會過多在乎的是嗎?”
“我們隻有三個月的時間,沒有那麽多情愛,别想太多,更何況......”
“你就不能稍微溫柔一點對我嗎?你非要這樣冰冷無情嗎?你是我第一,也是唯一的男人,我那麽愛你,傾盡所有的對你付出一切,結果,确實如此的回應,其實,你給我一點點溫柔,我就可以開心一整天了,可是你卻...不是你給不了我,而是,你不願意給我,你這樣是将我拱手讓人。”她小聲的回應着他。
“就當我如此吧。”
蘇安歌,你我三個月之後,就要彼此離開了,有些感情,不該繼續了。
他那麽冰冷,她縱然再熱情都沒有用了。
“言瑾陌,不是你生性冰冷,而是我不是讓你溫暖的人,我對你沒有那麽多要求,我也明白,你所有的處境和冰冷,我不會過多強求,沒有意義的。”她靠在他的肩膀上,小聲的說着。
他們走到這裏,或許就應該停下來了。
要失去的,終究會慢慢失去的。
門鈴突然響起來,她眉頭緊鎖,本能的沖過去,說道:“南宮爵。”
打開門,就看到他血淋淋的站在那邊,但是,臉上卻帶着笑容。
“南宮爵。”
“我離開南宮家了。”他話音剛落,整個人,就倒在她的懷裏了,這一瞬間,她就紅了眼睛。
竟然......
蘇安歌将他扶到沙發上,看着他的模樣,伸出手,卻僵硬了。
一時間,她都不知道,該怎麽處理這一切了?
“他爲你,真的做了好大的犧牲,不以身相許,都還不清了?”他諷刺的說道。
“我可以嗎?”
下一秒,脖子就被他掐住了:“你找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