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怎麽會無關呢?是我父親做的錯事,雖然,我覺得有蹊跷,但是,對于言瑾陌來講,此時的一切證據,都說明,我們應該受到懲罰,他放過我,放過我父親,蘇家,對于我來講,就夠了,其他一切,我都可以接受。”蘇安歌堅定的說道。
周素琴就這樣看着她,許久之後問道:“你一開始就知道,言瑾陌對你的恨意,而你還願意在他身邊,你真的很喜歡他是嗎?”
“阿姨,原來,我的喜歡,還是看的見的,我以爲,我的喜歡,是沒人看的見的,我小心翼翼的隐瞞,又永遠那麽自卑,可是,喜歡這件事情,很難控制的,沒錯,我喜歡他,才更願意,付出這一切,可他以爲,我隻是爲了給我父親贖罪罷了,我......”
有些事情,是說不清楚的。
“安歌,若這件事情,是真的,即使你再愛他,都不會有結果的,而且,言瑾陌睚眦必報,他會...我都不敢想。”
“我知道,在我選擇跟他在一起的時候,我已經知道,未來的路,就是如此的,沒關系的,我可以的,阿姨,言瑾陌的痛,我們都無法感受到,你别爲難他,更不要爲了我,争吵了。”她小聲的安撫着。
“我和叔叔,馬上就要離開這裏了,但是你放心,等那邊的事情,處理好了之後,就會回來的,我不會讓他欺負你很久的,還有你,不要每一次都對他那麽好,愛他,就是縱容他。”周素琴好意的提醒着。
“我隻是覺得愧疚罷了,更何況......”
“或許,他喜歡你呢?”言海突然說了句。
周素琴直接黑了臉:“喜歡?如果真的喜歡,會這樣對她嗎?蘇安歌做錯了什麽?那是她父親犯的錯,再說了,當這件事情曝光了,她想要維護直接的父親,人之常情吧,言瑾陌這樣對她,這是喜歡?”
如果這是喜歡,周素琴無話可說,或許,男人和女人之間的想法,真的完全就不一樣吧。
但是,怎麽不一樣,都扯不到喜歡上吧?
“你之前不也說,言瑾陌喜歡蘇安歌?”言海挑眉問道。
“我,我那是試探,想要看一看,他到底喜歡的是誰?我現在試探了,我對他,已經沒有完整的判斷了,你說喜歡吧,也就那樣,你說不喜歡吧,依然那樣,否則,我也說不上來的情況。”她忙解釋着。
很多時候,這個喜歡,總感覺不太确定的。
“我想,多少還是有些喜歡吧,按照言瑾陌的性格,他沒有發了瘋的,用他的方式,要了你們的命,已經是隐忍了。”言海說道。
周素琴聽到這話,用力的點點頭說道:“是啊,我怎麽就沒有往這邊想呢?雖然我們都沒有說,但是,都知道,那個女人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如果是以前,他找到你父親,絕對不會就此罷休的,可如今,還是停下腳步了,這就是最大的區别。”
“會不會是因爲,我主動承擔了一切?”蘇安歌小聲的問道。
“可他并沒有對你做任何,實質性的傷害,他隻是自我折磨而已。”言海回答着她。
她眨眨眼睛,就這樣沉默了。
難道說,這件事情,真的不是她想的那樣。
“安歌,如果我現在有辦法,讓你離開他,保全了整個蘇家,你願意走嗎?”周素琴問道。
“我...如果我走了,言瑾陌怎麽辦?本來就是我們的錯,不能讓他一個人承擔這一切,阿姨,我可能不會走。”蘇安歌握緊粉拳,快速的說道。
周素琴看着她的模樣,輕聲歎了口氣:“安歌,如果你不走,你可知道,你的未來,或許,你根本就沒有未來吧?”
“沒關系,我不介意的。”
“什麽?”
“我說,我不介意的,我願意陪在言瑾陌的身邊,不管多痛,我都願意接受這一切,我真的不希望,你們因爲我,關系僵硬了,我沒事的,你相信我,我會處理好一切的。”她笑着說道。
“這......”
“安歌都這樣倔強了,我們是沒有辦法改變的,不過,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就算再愛他,都要護着自己這一條命,你要知道,若你有事了,整個蘇家,誰都保全不了,等我們處理好事情,就回來,知道嗎?”言海問道。
“我知道,叔叔,阿姨,真的很幸運遇到你們,對我那麽好,我一定會堅強的活着,我會盡量的去化解,言瑾陌的憂傷,希望等你們回來的那一天,他可以放下過去,欣然接受一切。”她笑着說道。
隻是她知道,這個所求,真的太難太難了。
“安歌,好好的。”周素琴說完,怒氣沖沖的走到書房了。
“不是,我......”
“她就是這樣性格的人,沒辦法的,不用想太多,安歌,真的有那麽愛他嗎?”言海問道。
“以前沒有感覺那麽愛他,如今,真的感覺到了,你知道嗎?看到他傷心的模樣,我真的好痛,那一刻我知道,我想陪着他一起,叔叔,你放心吧,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麽。”她小聲的說着。
言海笑了笑,并未說話。
選擇了這一條路,終究隻能自己走。
書房内。
“我知道,我的話,你不想聽,但是,我隻說一次,蘇安歌,是我見過,你身邊最優秀的女孩子,即使你恨透了她,這都是事實,若你這個時候錯過了,将來一定會後悔的,該說的都說了,你自己好好的去體會吧,必須得告訴你,她愛你才會讓你傷害。”周素琴苦口婆心的勸說。
“媽,蘇安歌到底是厲害的,可以讓你如此的偏袒,你覺得,她......”
“不是偏袒,是我看得見的事實,再說了,如果這件事情是真的,跟蘇安歌有什麽關系?她隻是一個受害者,爲什麽要她承受這一切?”
“她自願的,你就覺得,她無辜?”他笑起來了。
周素琴眉頭緊鎖,很認真的問道:“她不無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