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狠狠痛了一下,圈着他的脖子,更加近了:“言瑾陌,如果可以,我可以的。”
沒有回應,或許,他們都心知肚明,彼此說的到底是什麽話,但是,誰都沒有說清楚,有些事,隻能這樣壓抑着,持續性的壓抑着。
回到家裏的兩人,誰都沒有說話,蘇安歌早早的躺在床上,就這樣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等她蘇醒過來,已經淩晨了,可身邊卻沒有人。
“言先生,言先生。”她小聲的喊着。
可是,沒有人回答,她打開燈,房間空蕩蕩的,她就這樣起身,去外面找言瑾陌了。
當看到那個樓梯,她有一種預感,言瑾陌在禁地裏面,其實,她想轉身就回到房間,但是,根本就忍不住,她的腳步,還是不聽使喚的,朝着樓上走去了。
禁地的門并未管,剛剛推開門,就能聞到刺鼻的酒味,她眉頭緊鎖,就這樣走進去,看到言瑾陌靠在車旁邊,輕聲的歎着氣。
從未見過他如此頹廢的模樣。
“言先生。”她小聲的喊道。
言瑾陌就這樣輕輕的擡起手,大手落在她的小手,緊緊的抓住了:“别走,别走。”
“好,不走,我會陪着你的。”她就這樣坐在他身邊了。
“可不可以......”
“什麽?”她問道。
此時的言瑾陌,全身都是酒味,她一把将蘇安歌擁入懷裏,貼着她的耳邊,小聲的問道:“可不可以把她還給我?”
她身體一震,就這樣坐在那邊,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
“求求你,把她還給我好不好?其實,我一點都不堅強,我好想她,真的好想。”他緊緊的抱住她,不誇張的說,她都快不能呼吸了。
她,就是言瑾陌的未婚妻吧,原來,午夜夢回的時候,他是如此思念的。
“你很想她對嗎?”她小聲的問道。
“思念成疾。”
蘇安歌心狠狠的痛了一下,慢慢的松開他,捧起他的臉:“可是,有些人離開,就不會再回來了。”
“我不在乎别人,她可不可以回來?”他的眼神,充滿了期待。
“有些人離開,是爲了讓你成長,我知道,這個過程會很痛,但是,你要記住,誰都無法改變,她走了,就不會回來,但是,她一直都活在你的心底,誰都無法改變,也趕不走,不是嗎?”她紅着眼睛說道。
如果不是父親,或許他不會失去她的,那麽美好的一段愛情,卻被他們給毀掉了。
她真的好愧疚。
“我不需要成長,我已經足夠強大了,我隻要她在我身邊,我願意付出一切,就算我的命,我也不在乎,心底的人,是沒用的,在你思念的時候,你拼了命的想要見她,聽到她的聲音,都出現不了,你知道嗎?當你再思念一個人,都無法見到,那一種痛,你知道嗎?”他就這樣笑起來了。
酒後吐真言,大概就是如此吧。
“言先生,你别這樣。”她根本就安撫不了他,她該怎麽訴說,才可以讓他不那麽痛呢?
言瑾陌貼近她的紅唇,輕輕吻了吻,突然笑起來了:“如果思念有聲音,她會聽到嗎?如果我乞求老天,讓我再見她一次,老天會不會眷念我?相見卻再也見不到,真的好痛,蘇安歌,我很痛。”
“是,我知道你很痛,但是沒關系,我就在你身邊,我陪着你,不是你一個人痛,我陪着你。”她哽咽的說道。
“我恨你。”他一字一句的說道。
蘇安歌又一次震住了,她咬着紅唇,許久之後說道:“是,你恨我,我知道你恨我,但是,我也不想的,言瑾陌,其實我什麽都沒有做,隻是喜歡上你了,我卻要承受這一切,你痛,我也痛,有我陪着你,你會好些的。”
言瑾陌就這樣躺在她的腿上,迷離的眼神,落在她的臉上:“可不可以,把她還給我,我隻要......”
後面的話,還未說完,蘇安歌就這樣低頭,吻住他的唇了。
她不願意再聽到他的乞求,她也沒有辦法回答他,更不能将他的‘她’還給他,唯有這樣以吻封緘了。
言瑾陌大手按住她的脖子,加深了這個吻。
“我好想你。”他含糊不清的說了句,但是,蘇安歌聽的清清楚楚。
不是想她,而是‘她’。
吻結束之後,言瑾陌就這樣起身,蘇安歌緊跟其後,禁地的門鎖上之後,她就扶着他回房了。
他躺在大床上睡着了,而蘇安歌卻睡不着,就這樣獨自一人來到了後院。
“原來你也會愧疚?”趙嫂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趙嫂,我不知道你什麽意思?”
“有本事一輩子都這樣隐藏,有一天,所有的真相都會水落石出的,你所有的謊言,都會被揭穿的,你藏不了多久的,你應該知道,紙是包不住火的。”她怒斥着。
“趙嫂,如果有話,你可以直接說,沒有必要這樣遮遮掩掩,說實話,我真的不清楚,你這些話,到底是什麽意思?”蘇安歌就這樣轉身,就打算走了。
“你是真的不知道,言先生的未婚妻?”趙嫂問了句。
還是提及這個話題了。
“趙嫂,你可以說的再明白一點?”她說道。
其實,有些事情,如果隻是從父親那邊聽到的内容,的确是有些不全面,如果,可以從他們這邊,得到一些有利的線索,或許,整件事情會調查的很清楚。
趙嫂猛地走到她的面前,捏着她的下颚,輕輕的擡起來:“真厲害,可以将所有的事情,藏得那麽深。”
她側過臉頰,避開了她的觸碰:“趙嫂,言先生的實力和能力,你應該很清楚的,倘若真的如你所說,我藏了什麽秘密?他會不知道嗎?至于你這樣一次次的試探嗎?你覺得呢?”
“你......”
“趙嫂,時間不早了,我先去休息了,晚安。”她就這樣邁起腳步,繼續往前走。
“午夜夢回的時候,你不愧疚嗎?看到言先生醉酒的模樣,你不心痛嗎?”她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