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見不得光這幾個詞,蘇安歌都感覺,是在她說的,她想要逃走,但是,如今,也沒有辦法走,她尴尬的坐在那邊,張張嘴,卻說不出來一句話。
“我是不是太多話了?”瑪麗問道。
“沒有,你那麽好看,又優雅,我想,你老公外面應該不會做這樣的事情吧?”她尴尬的說着。
“我從不認爲,女人漂亮是有用的,因爲比你漂亮的女人,我承認,男人很多時候,的确是喜歡漂亮的女人,但是,對着漂亮的多了,也不會覺得有多漂亮,外面的那些女人,有的是我們不知道的手段,若有心勾引,又怎麽會做不到呢?”她諷刺的說道。
蘇安歌依然是尴尬的。
“你說,那些做見不得光的女人,到底腦子裏面怎麽想的?”瑪麗不解的問道。
“我...我想,應該有不得已的苦衷吧。”她說的很是尴尬,畢竟,她真的不知道如何說?
“就算有不得已的苦衷,也不能做這樣的事情,人家已經結婚了,她這是破壞别人的婚姻,自己沒有手嗎?不能獨立的賺錢嗎?非要靠男人養?我是看不起這樣的女人。”瑪麗句句紮心。
“是啊,誰會看得起那樣的女人呢?我都看不起,但是,在這個世界上,有太多人充滿了無奈,或許,我們站的立場不一樣,她們也是不得已的,當然,不得已不是借口,我相信,她們會受到懲罰的,見不得光就是懲罰之一。”她尴尬的說着。
“嗯,永遠都偷偷摸/摸的,誰能受得了?不過你說,如果沒有結婚的人,藏着一個女人,那是什麽呢?”
“有女友嗎?”
“沒有。”
“那就不是見不得光了,或許他們就是沒有确定,不敢保證未來會一直在一起,就地下戀情了,現在很多人,都喜歡這樣低調的,我覺得,男未婚,女未嫁,應該不存在這些見不得光的交易吧,起碼很多應該不會。”她笑着說道。
“你的意思是,男未婚,女未嫁,還偷偷摸/摸的交往,是正常的?”瑪麗問道。
“怎麽說呢?有的人不公開,是因爲公司的規定,不能辦公室戀情,又或者家裏反對,我感覺應該是這樣吧?”她說道。
瑪麗一笑,說道:“對哦,怎麽我沒有想到,辦公室戀情?”
“你說什麽?”
“沒事,安歌,不知道爲什麽,我感覺跟你真的好有緣,每一次跟你聊天,我都感覺心情特别的舒暢,有你這樣的安撫我,我頓時心裏開朗了,時間不早了,我就先走了,你也早點回去吧,對了,我兒子現在是單身,不如我介紹你們認識吧?”瑪麗笑着問道。
蘇安歌尴尬的笑了笑,還未回答,瑪麗的電話就響起來。
她走到一邊接電話,挂掉電話之後,她看着蘇安歌說道:“不好意思,我這邊有點事情,我就先走了,如果我們下一次,無意間碰到,答應我,一定要去見見我兒子,這是緣分。”
“好,再見。”
瑪麗離開之後,蘇安歌的笑容就漸漸消失。
見不得光的女人,不就是她嗎?如果有一天...她不敢想,隻願那一天,她可以跟言瑾陌在一起。
“蘇安歌,你怎麽在這裏?”言瑾陌問道。
她笑着走到他身邊,挽住他的手臂說道:“想你了。”
“什麽?”
“想你了,就出來等你,終于回來了,言瑾陌,背我回去吧。”她撒嬌的說道。
“不要以爲,我對你好一點,你就......”
不等他說完,她直接走到他背後,雙手已經開始了:“背背我,背背我,我受傷了,你才會對我偶爾有點好,我現在還是病人,爲你受傷的。”
“蘇安歌。”
“不背就抱我。”她就堅持着。
言瑾陌直接将她橫抱在懷裏,她的雙手圈住了他的脖子,輕輕一拉,兩人之間的距離很近了,她貼着他的胸口,能聽到他有節奏的心跳聲。
“言瑾陌。”
“你叫我什麽?”
“言先生,有一天你會喜歡我嗎?男女之間的那一種喜歡,還有,不是喜歡我的身體,而是喜歡我這個人?”她小聲的問道。
“我不是你。”
“什麽叫不是我?言先生,你以爲,我是突然喜歡你的嗎?你不是已經知道了,我心底的人是你,你爲什麽不問問?你怎麽就成了我心底的人?”她挑眉反問。
如果言瑾陌問,她願意将所有的過程,都說給他聽。
隻要他想聽。
“我救了你。”
“你......”
“蘇安歌,别想太多,我對你真的不會喜歡。”他冷冷的說道。
“那你有喜歡過一個人嗎?你心底......”
他直接松開了雙手,蘇安歌就勾住他的脖子,整個人都要掉下去了。
“我錯了,我不該問這樣的問題,我以後不問了,我錯了。”她忙道歉。
言瑾陌再度将她抱起來,就這樣黑着臉,一步步的離開了。
他心底的人,是不能觸碰的人,是他的未婚妻。
現在這樣稍微提及一下,他都無法接受,倘若知道,父親是兇手,到時候,他會如何呢?
蘇安歌有些慌了,緊緊的貼着他的胸口,小聲的乞求着:“不要,千萬不要。”
“什麽?”
“哦,沒事,這兩天我都在準備展覽的事,有些累了,對了,後天的展覽,你會來嗎?”她問道。
“顧君骁會來嗎?”
“應該會吧,我已經将票給他了。”
“我會來,我想見見顧君骁。”
“因爲我,想見他?你吃醋了?”蘇安歌可愛的問道。
“我要的隻是你的忠誠,跟其他無關。”他依然冰冷。
她哦了一聲,就乖乖的看着他,并未說話。
“言瑾陌。”
“嗯。”
“怎麽做才能讓你喜歡我?”
言瑾陌突然停下腳步,擡起頭看着天空,幽幽的說了句:“把她還給我。”
“什麽?”
他一愣,就這樣黑着臉,直接邁起腳步離開了。
其實,她聽清楚,他嘴裏說的話,她明明想要繼續說,可是,到頭來,隻有‘什麽’這兩個字。
她不是不知道,他嘴裏的‘她’指的是誰?隻是,她連面對的勇氣,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