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你知道,我隻有三個月時間的。”言瑾陌就這樣打斷了他的話。
柯宴陽聽到這話,直接站起來,黑了臉:“不,我不同意這樣做。”
“你一直都很支持我的,怎麽這個時候,又開始反對呢?你知道,三個月後的今年,是什麽日子?我準備了那麽久,等待了那麽久,也被折磨了那麽久,如今,馬上就要成功了,你跟我說,不同意,你知道,誰都無法阻止我的。”言瑾陌堅定到了極點。
“陌,你聽我說,我覺得,三個月的時間......”
“我想她了。”
他又說了句。
縱然這一刻,柯宴陽有很多很多的話,可是,他都沉默了。
那麽久了,第一次,聽到言瑾陌說想她了。
事情發生到現在,言瑾陌一直都将心,藏起來,總是冰冷如霜的,從未提及過,關于他内心所有的想法。
大家雖然關心他,擔心他,但是,也是足夠了解他的。
若他不肯說的事,不管怎麽勸說,結果都是一樣的。
沒有想到,他在這個時刻,會說出這樣一句話。
見柯宴陽沒有說話,言瑾陌再度看着他,說道:“我說,我想她了。”
“我知道,我聽到了,那麽久了,第一次聽到你說想她,這是好事,你終于肯面對自己的心了,陌,你若真的做了決定的事,沒有人可以改變的,那就三個月吧,她......”
“蘇安歌?”
“是,你會留她一條命嗎?”
“柯宴陽,你以前從來都不會問這個的問題,誰讓你這樣問的?誰讓你改變的?還是關于我的事情,你都已經告知哪個人了?”言瑾陌快速的追問。
“沒有,這一點我可以用命跟你保證,隻是,我和夏尋尋接觸的感覺還不錯,她時常跟我講,蘇安歌很好,我想,如果可以......”
“不可以,你知道,不可以的。”他冰冷的拒絕了。
“我,我......”
“你是唯一一個,知道所有真相,也知道,我所有經曆的苦的人,你怎麽可以說,可不可以呢?你知道,絕對不可以的。”他冷冷的再一次拒絕了。
柯宴陽輕聲歎了口氣,随後說道:“對不起,這樣的話,我以後都不會說了,你說,三個月,那就按照你的計劃來吧,畢竟,做錯事的人,的确是要付出代價的,可是,陌,一定要看清楚自己的心,看看你對蘇安歌,是否真的心動?”
“這很重要嗎?就算我對她心動了,依然不會改變我的決定,甚至......”
“如果你真的對她心動了,你又不改你的決定,你現在的确無所謂,但是,以後會後悔的,午夜夢回的時候,我能聽到你悲恸的哭泣聲,這個世界上,沒有後悔藥,陌,心很重要的。”他再度說着。
“我沒有喜歡她,我對她所有的溫柔,也是有目的的,我知道,我在做什麽?蘇安歌,永遠都不配得到我的喜歡,這一點,你應該知道的,你知道嗎?想到三個月之後,就可以結束這一切,我突然心就輕松了。”他就這樣擡起頭,目光落在外面蘇安歌的臉上了。
此時的陽光,散落在蘇安歌的臉上,她的秀發灑落下來,她輕輕的撩起,也順勢擡起頭,兩人就這樣四目相對了。
蘇安歌,真的好美。
她嘴角上揚,那一抹笑容,讓他嘴角也上揚了。
柯宴陽看到這一幕,頓時就黑了臉,快速的按住他的肩膀了:“你笑了,你因爲她笑了。”
“是,我因爲她笑了,我笑是因爲我開心,想到三個月之後,就可以讓她受到懲罰,我是喜悅的,并非她本人,我知道,我在做什麽?你放心吧,有句話,我也奉勸你,别靠近夏尋尋,你們沒有未來的。”言瑾陌提醒着。
“你什麽意思?你認爲,她會因爲你,不跟我來往?說實話,我第一次遇到,那麽有感覺的女人,我想,跟她在一起。”柯宴陽表明了自己的心。
“是嗎?如果他是夏佬的女兒呢?”
“什麽?誰?”
“夏佬。”
“不,不可能,夏尋尋所有的資料,我都調查了,跟夏佬沒有任何關系。”他堅定的反駁了。
“私生女也是女。”他說完,就将資料遞給了他。
柯宴陽翻閱着資料,臉色一點點的變掉了:“老天真的很會開玩笑,我那麽小心翼翼的處理這件事情,隻要是遇到姓夏的,我都會調查,結果,在這裏翻車了。”
“很顯然,夏尋尋并不知道,她的身份,我還調查到,夏佬對她的母親,感情最深,倘若知道,夏尋尋的存在,你若從她下手,或許......”
“言瑾陌。”
“柯宴陽,那麽多年了,你該有進展了,當然,決定在你。”他笑着說道。
頓時,柯宴陽的心就亂了,直接站起來說道:“我,我還有點别的事,我就先去忙了。”
“才那麽一點時間,你就喜歡上她了?”
“喜歡從來都不看時間長短的,一切都是感覺,若我對她,真的有了感覺,我自己都沒有辦法控制的,這件事情,不要告訴其他人,走了。”就這樣,他離開了。
門被關上之後,言瑾陌的目光,再度落在蘇安歌的臉上,她依然是微笑的。
這樣的微笑,這樣的陽光,就不該落入他的眼裏,他一定會親手,将她摧毀的。
現在笑的有多燦爛,之後就有多痛。
他三月爲期,再也不願意等了。
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一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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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下班的時間,蘇安歌擡起頭,看着外面傾盆大雨,小聲抱怨着:“明明下午還是大太陽,現在怎麽那麽大的雨?她沒有帶傘,又沒有車,怎麽回家呢?”
就這樣擡起頭,目光落在辦公室裏面,如果言瑾陌帶她回家,那會不會......
想到這裏,她拿着包包,剛走到辦公室門口,就看到蘇紫心和趙姝走過來了。
她們來做什麽?
看到她,猶如沒有看到一樣。
“你們來這裏做什麽?”蘇安歌不悅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