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蘇安歌就必須死了!
她不會再心軟,更不會坐以待斃了。
言先生,如果有一天,你發現蘇安歌死了,别怪我,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誰都無法改變的事實。
蘇安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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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一路的行駛,蘇紫心越想心裏越不爽,突然大喊道:“停車,停車。”
“你做什麽?現在是在路上,這裏怎麽給你停車?”蘇安歌很不悅的說道。
“如果不停車,我就跳車,反正我無所謂的。”她不爽到了極點。
雖然很不滿,但是爲了不出意外,司機還是将車子停在一邊了。
“蘇紫心,你要做什麽?”
“做什麽?我就是不甘心,因爲你這個闖禍精,我們一家人都要搬走,目的地也沒有,房子也沒有,這是搬家嗎?這是流浪,我不想跟你一起流浪,而且我們走的那麽着急,房子怎麽辦?公司怎麽辦?你那麽自私,都不想這些嗎?”蘇紫心大聲的質問。
“我知道,讓你們跟我離開,的确是委屈了,但是,這些事情,後續我都會處理的,就當我們一家人去散散心,我們......”
“散心?你我的關系有那麽好嗎?還需要去散心嗎?蘇安歌,我不打算繼續了,就算言家責怪我,責任也是你,到時候,以他們家的實力,一定會找到你的,我不會跟你流浪的,媽,我們下車吧,我們又沒有做錯事,憑什麽被她這樣的折騰。”蘇紫心拉着趙姝說道。
“威森,我平時就跟你說了,不要那麽寵蘇安歌,你看看你,就是因爲你,才會讓她變成這樣,雖然你不喜歡紫心,但是,現在她說的的确有道理,又不是我們闖禍了,憑什麽走,這一路折騰的我會累的,我不走了。”她也拒絕了。
“這......”
“你們說得對,這一次原本就是我闖的禍,你們不用承擔,既然如此,下車吧。”蘇安歌低聲的說道。
有些人留不住了,就不要過于奢求,或許,她一開始,她就錯了。
“爸,你難道也要跟着她流浪,你一把年紀了,心髒還不好,如果沒有安穩的地方,出了事怎麽辦?蘇安歌,你确定,這是爲了爸好?你這樣車子要開多久?他身體吃得消?”蘇紫心挑眉問道。
“我......”
走的太着急了,這些基本的問題都沒有考慮清楚,看着父親蒼白的臉,她真的害怕了。
可是,現在還回去嗎?
蘇安歌有些猶豫了。
“其實,想要處理這件事情很簡單的,你主動去言家,将所有的過錯承擔下來,不牽連蘇家就好了,這樣一來,我們都不用爲你受傷,尤其是爸,你說呢?”她小聲的問道。
“安歌,我沒事的。”
“你臉都白了,還說自己沒事?”趙姝沒好氣的說道。
“我......”
蘇安歌後面的話,還未說完,就看到一輛熟悉的車子開了過來。
如果沒有看錯的話,那是言瑾陌的車子,他還在醫院,不可能過來的,應該是他的人,還是說,趙嫂和阿城過來了。
衆人順着她的目光看過去,忙問道:“誰的車?”
“言先生。”
“完蛋了,言家的人肯定追過來了,蘇安歌,這件事情跟我們無關,無論如何,你自己承擔,千萬不要連累我們。”
“就是。”
蘇安歌握緊粉拳,該來的終究還是要來的,她可以承受一切的。
車子停下來之後,言瑾陌就這樣下車了。
她再一次呆住了,怎麽都沒有想過,言瑾陌會親自過來?他還受着傷呢?
“蘇安歌。”
她快速的沖到他的面前,打量着他,緊張的問道:“你怎麽過來了?你受傷了,需要休息,誰允許你出院的?你怎麽回事?”
“誰允許你離開的?”他低吼着。
“我......”
“跟我回去。”他快速的說道。
“不,我不能跟你回去,言先生,如果不是我的話,你就不會受到這些傷害,我就是一個掃把星,一直都克着你。”她低着頭,苦澀的說着。
“如果你不肯跟我走,我不介意跟你父親,說清楚你我之間的關系,如果他的心髒可以承受的起,你會......”
“言先生。”
“我說過,我的女人沒有我的允許,哪裏都不許去,更何況,還需要你去指認伊總,而且,你還在公司上班,韓老師的作品展,已經準備開始了,你就這樣一走了之,都無所謂嗎?什麽時候,你是這樣的沒有責任感?”他的理由很充滿,蘇安歌有些動搖了。
“那,那好吧。”她點點頭說道。
“回家之後,再懲罰你。”他冰冷的說着。
蘇安歌就這樣擡起頭,看着他,并未說話。
趙姝狠狠撞擊着蘇紫心,給了她一個眼神。
她瞬間就明白了,快速的走過去,流着眼淚:“言先生,我知道,因爲蘇安歌,你受傷了,我們一家人都很愧疚,根本就沒有辦法面對你,可是,離開就是逃避,如果可以,請你讓我們留下來,我們一定會彌補的。”
“好。”言瑾陌就這樣同意了。
蘇紫心一愣,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
“言先生,你同意了?”她問道。
“蘇小姐都親自求我了,若不給這個面子,我不是很不懂得憐香惜玉,我給你一個面子,不過,蘇安歌做錯了,的确有懲罰,等回公司之後,再說吧。”說完,他就這樣上車了。
蘇安歌雖然沒有說話,但是,心裏暖暖的。
因爲她知道,言瑾陌給蘇紫心面子,就是再維護她,不然,到時候會引起誤會的,此時的她,還不願意有這樣的誤會。
蘇紫心又開始擡起頭,很是挑釁的看着她:“你看到了,我在言先生心目中的地位吧,我就說,我可以解決一切吧,你還不信我?現在信我了?”
“是,你終究比我想象中,要厲害很多。”她低聲的說道。
“所以,剛剛言先生在此之前,跟你說什麽?”
蘇安歌一愣,雖然不願意說謊,但是,沒有辦法,唯有小聲解釋着:“言先生的意思是,做錯了事情,就這樣逃,是逃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