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們要回鹽市了,下一次再約吧。”夏尋尋起身,就這樣拒絕了。
“好巧,我也要回鹽市,不介意帶我一個吧。”李誕都這樣說了,再拒絕就太尴尬了。
于是,四個人上車了。
夏尋尋開着車,蘇安歌就坐在副駕駛,後面是兩個男人坐着。
誰都沒有多說話,車廂内真的是安靜的有些可怕。
時間流逝,依然是沉默的。
“蘇安歌。”突然,李誕喊了句。
她轉過頭,就這樣看着他,并未說話。
“你是我喜歡的類型。”突然,她說了這句話。
蘇安歌一愣,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好端端的,他說這句話做什麽?
她小心翼翼的,偷偷打量着言瑾陌,沒有一絲絲的表情,猶如沒有聽到一樣。
“我說,你是我喜歡的類型。”得不到回答,李誕又說了句。
蘇安歌能怎麽辦?唯有尴尬笑了笑,“謝謝。”
“安歌,這句話你都聽不出來嗎?他的意思是,他喜歡你,看來,我的聯誼還是很有效果的,李誕,你說對嗎?”夏尋尋就這樣打趣了。
哎呀,這個畫面,讓她很尴尬。
依然是偷偷打量着,言瑾陌,他還是沒有反應。
隻是,他的沒有反應,真的無所謂嗎?還是假裝的?
嗯……
“蘇安歌,我覺得我對你感覺挺好的,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們可以……”
“所以,現在是我們四個人的聯誼?”沉默的他,冷冷說了句。
天啊,接下來該怎麽接話呢?
“言先生,我……”
不等李誕說話,蘇安歌快速的說着:“李誕,謝謝你喜歡我這個類型,但是,很抱歉,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做朋友可以,之後不會發展了。”
她如此明确的态度表明,想必言瑾陌應該不會生氣吧。
天啊,氣氛又尴尬了。
夏尋尋黑着臉,沒好氣的說着:“就算你真的不喜歡他,也沒有必要這樣當着面說,多尴尬。”
“我不是爲了制造尴尬,是我希望,大家能說清楚所有,你們覺得呢?”蘇安歌依然堅持。
她能怎麽辦?言瑾陌就在車上,如果她的話,沒有表明立場,她的未來就會很慘的。
想一想,還是說得清楚一點吧。
“沒關系,從朋友做起也挺好的,我喜歡你的直率。”李誕笑着說道。
蘇安歌點點頭,就沒有說話了。
沉默又充斥着整個車廂。
當抵達鹽市之後,言瑾陌看着蘇安歌,冷冷的說着:“公司加班,你跟我過去吧。”
“不是,我……”
“不好意思,那我就先去忙了,尋尋,晚上一起吃飯,李誕,再見。”說完,蘇安歌就跟着言瑾陌離開了。
“他們是……”
“言先生是蘇安歌的頂頭上司,周末還加班,挺辛苦的,那個,沒有别的事情,我就先去忙了。”說完,夏尋尋也離開了。
李誕眉頭緊鎖,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心思,不過很快消失,邁起腳步也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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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瑾陌并未帶蘇安歌來到公司,而是來到家裏,走到家門口,她的腳步就這樣停下來了。
“做什麽?還要去找李誕嗎?”他冰冷的說了句。
“才不是呢?我拒絕他的話,你不都聽到了嗎?再說了,我又不知道,他喜歡的是我這個類型。”蘇安歌撅着紅唇,解釋着。
“蘇安歌,如果我不在現場,你會如何?”他又問了句。
“我是你的女人,我的身份我時刻都記得,能怎麽辦?我還敢背叛你嗎?你想什麽呢?”蘇安歌很認真的說着。
她說的都是實話,她可沒有那個膽子,敢做言瑾陌不願意做的事。
“進來。”言瑾陌就這樣往前走着。
他就這樣走,但是,她并未邁起腳步。
“蘇安歌,要我說幾次?”言瑾陌的耐性,就這樣慢慢沒了。
“可不可以不要去?趙嫂看到我,又會說我的,說實話,每一次來這裏,被她教訓,我這心裏都很不舒服的,我……”
“今天她不在。”言瑾陌就這樣打開了門。
他都這樣說了,她能怎麽辦?唯有哦了一聲,就乖乖聽話,跟在他的身後了。
兩個人坐在沙發上,誰都沒有多說話。
其實,蘇安歌真的有點疑惑了,好端端的,叫她來做什麽?難道就這樣幹坐着?她好困,好想睡覺。
想着想着,就這樣靠在他的肩膀上,開始打瞌睡了。
“蘇安歌。”言瑾陌大聲的喊着。
“哎呀,我昨天沒有睡好,我好困,你讓我來這裏做什麽?”蘇安歌揉着眼睛,有點氣了。
“是我讓你沒睡好的嗎?”他冷冷的反駁了。
“是我自己沒有睡好的,但是,你現在不讓我睡,就是你的問題,我好困,等我睡着了,你再跟我談好嗎?”蘇安歌撅着紅唇,拉着他的大手,小聲的乞求着。
“蘇安歌。”
剛喊出她的名字,她就這樣靠在他的肩膀上,蹭了蹭,慵懶的聲音傳來:“你吼我吧,我實在太困了。”
說完,就這樣入睡了。
真的是秒睡,言瑾陌剛要喊她,但是,看着她睡得那麽香,竟然就算了,不過,直接将她扔到沙發上,邁起腳步,離開了。
等再度回來,手中多了一份文件。
一個睡覺,一個看文件,陽光灑落在他們的身上,真的是歲月靜好。
趙嫂剛好走進來,看到眼前的一幕,眉頭緊鎖了。
“誰允許她在這裏睡了?”她走過去,冰冷到了極點。
蘇安歌并未蘇醒,她是真的累了。
言瑾陌打量着趙嫂,剛要說話,她就這樣伸出手,想要将熟睡的她給拉起來。
他下一秒大手直接按住了,兩人這一刻,四目相對了。
“言先生,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趙嫂很是不滿的質問着。
“趙嫂,這裏是你的家,還是我的?難道你要我也要聽從你的吩咐?”言瑾陌冰冷的很。
趙嫂一愣,往後退了幾步,壓低聲音解釋着:“言先生,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你更清楚,我不敢亂說這樣的話,隻是,她是蘇安歌,她沒有資格倒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