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縣令現在有點後悔了,爲毛要說出來呢?
這下好了吧,這位大人說這些貪污的都要殺。
他這個縣令,豈不是也快完了?
“大……大人,下官是被迫和他們同流合污,您……您可得爲下官做主啊……”縣令磕頭說道。
上面,秦銘哼了一聲, 說:“若你真是被迫,自然從輕發落。”
聽到這話,縣令松了口氣,但秦銘又說:“可是,你剛剛幫這個周員外,故意讓你夫人說她确實是被人玷污過,這不是冤枉本官?本官何曾輕薄過她?”
“這……大人, 些……下官我……”縣令一下子支支吾吾起來,臉色難看。
秦銘冷哼:“你還說你沒有徇私枉法?”
那縣令那個臉色更白了, 他要是知道秦銘是朝廷派來的大人,他還敢誣陷秦銘?
此刻,他真是百口莫辯,跪在地上有些瑟瑟發抖的說:“回……回大人,下官……下官一時糊塗啊……”
秦銘哼了一聲,說:“來人!”
左右衙役互相對視,都看向縣令。
秦銘眉頭一皺,一拍驚堂木:“大膽,本官乃朝廷欽派官員,還喊不動你們了?”
這些衙役聞言立馬出來幾個,随即就聽秦銘說:
“周家員外及周家小姐誣陷朝廷官員,縣令徇私枉法,将這……三人一并拖出去,重打二十大闆。”
聽到這話,三人吓得都是一哆嗦,緊接着幾個衙役把周家父女拖出去打闆子,另外兩個衙役看着縣令, 随即都一咬牙, 隻能把他也拖下去打了。
挨了闆子後,秦銘讓周家父女離開。
這周家父女此刻心裏那個後悔,已經沒法用言語形容。
他們出了衙門,互相對視一下,随即周員外歎了口氣:“你這丫頭,真是有眼無珠,這樣的人你看不上,還……唉……”
“爹,你什麽意思?還不是你把他帶回來的?還出了這麽個破主意,現在好了吧,咱們家本來就一無所有了,現在我名聲也壞了,整個縣都知道我名聲不好,以後徹底嫁不出去了……”
周小姐一說到這裏,哇的一聲就哭了。
周員外也歎了口氣,想說什麽,卻覺得心裏堵得慌,無奈的搖了搖頭。
兩父女帶着悔恨和無奈,緩緩地離開了縣裏。
而縣衙,秦銘看着下面的縣令,說:“本官,也不是不能給你一個将功補過的機會,你帶本官去應天府,把所有貪官名字和證據弄到位,本官可以做主,免你死罪!”
一聽這話,縣令心裏無奈,免死罪?就他這些年貪得稅,就算免了死罪,他一輩子也得在天牢裏。
可是此刻,他沒有辦法,隻能答應,說:“下官明白,下官已經竭盡全力,将功補過!”
至于是不是真的這麽想的,那就,隻有他自己知道了。
心裏思量一下,縣令說:“大人準備何時去應天府?”
“明天一早!”秦銘開口。
縣令點頭,現在他确定秦銘就是朝廷的官,不然怎麽敢去對付應天府的官?
于是他又問:“大人此次,帶了多少人來啊?”
秦銘心裏冷笑,可表面無動靜,說:“沒有帶人,本官奉命,獨自暗查!”
縣令心裏松了口氣,那個危險的想法,又加深了一些。
他剛剛就在想,坐牢,他是不願意的。
作爲一個貪官,不到死的那一刻,後悔?也是不可能的!
所以,他們一下秦銘這次帶了多少人,一聽秦銘沒帶人……
那麽,若是把秦銘殺了,豈不是就沒人知道貪污的事兒了?
所以,這縣令已經有了讓秦銘這位朝廷命官死的想法。
當然,他不敢殺秦銘,畢竟他沒那個膽子,也沒那個本事。
所以,他已經下定決心,到時候慫恿應天府尹,把秦銘殺了。
到時候哪怕朝廷來查,兇手也是應天府尹,而不是他這個小知縣。
想到這裏,縣令冷笑一聲,但表面上,還是繼續說:
“大人,那下官明天一早,就帶您去應天府,希望下官所做的一切,可以将功贖罪!”
秦銘也笑了,意味深長的說:“你所做的一切,一定能将功贖罪的!”
縣令笑了。
秦銘起身,說:“好了,今天,到此爲止吧,你起來吧!”
“好咧,大人,您今天就住縣衙?”縣令問。
秦銘點頭,随即走出了縣衙,對着縣衙外的小囡囡說:“大哥哥帶你去吃燒餅!”
“好啊,大哥哥你好厲害,是大官!”小囡囡崇拜的說到。
秦銘笑了笑,随即擡頭對大漢夫婦說:“讓你們擔心了!”
“哪裏啊,您是大官,我們操心有些多餘了,哎呀,真是沒想到,我周大牛還能認識一個大官。
不過小兄弟,您更應該向秦銘學習啊,懲奸除惡,匡扶正義,嘿嘿嘿……”大漢說道。
秦銘聞言哈哈大笑說:“一定,一定……”
說着,秦銘拉着小囡囡,帶着她和大漢夫婦,到了外面的大街上,找了一家秦家小吃店,這些帝都以外的小吃店,是六部尚書他們投資開的連鎖店。
靠近帝都的幾十個縣城,基本上都被他們開了。
秦銘到了小吃店,拿出幾兩銀子,讓小二拿了不少吃的,大包小包給了大漢。
大漢冷了,花幾兩銀子買零食,真大方啊。
小囡囡很開心,秦銘看着她笑的樣子,心裏也很開心,說:
“以後想吃什麽,就讓爹娘給你買。”
說着,他又對大漢說:“地你們都分了,稅以後也會減少,你們的經濟會好起來的。”
大漢感激的看着秦銘說:“唉,有好漢,百姓才能好啊!”
秦銘感歎的點頭:“所以,明天我會把該殺的貪官都殺了,讓你們有好日子過!”
大漢感激的看着秦銘說:“好,好啊……”
告别大漢一家,秦銘住進了縣衙。
這一晚,縣令很是谄媚,但他那點兒小伎倆,說白了秦銘看的一清二楚。
第二天一早,縣令準備了一輛馬車,帶了幾十個官差,騎着馬,帶着秦銘去應天府。
路上,這縣令笑容滿臉,一點演技都沒有。
秦銘好幾次甚至都想提醒這家夥,讓他把那得意的笑容收一收,丫的就差把要陷害秦銘寫在額頭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