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秦銘來了,兵部尚書手裏的茶杯瞬間掉在地上,摔的粉碎。
他一手扶着桌子,問小吏:“他一個人?”
“對,臉上帶着笑容!”
兵部尚書深呼吸一口氣,說:“你馬上去找二公主,叫她一定要救我……”
小吏雖然疑惑, 但還是立馬去了。
接着,兵部尚書整理衣服,深呼吸好幾口氣,這才邁着步子走出屋子。
一出去,他就開口:“護衛呢?全部出來,暗中保護本官!”
兵部,幾十個護衛出來, 在兩旁呆着, 不少官員都疑惑的出來了,不知道他們這位尚書大人要幹嘛。
兵部尚書鼓起勇氣,走出兵部大門,就見秦銘正有些無聊的站在門外面。
“哎喲,秦将軍,秦将軍您怎麽來了?您可是功臣啊,陛下不是讓您好好休息嘛?”兵部尚書态度盡量的好。
秦銘笑了笑:“也沒什麽好休息的,就随便到處走走,兵部尚書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那怎麽行,您可是功臣,我得招呼好您,請進來吧,我這裏有上好的茶招待您?”兵部尚書說道。
秦銘搖了搖頭:“茶就不必了,我想兵部尚書,你應該還是很忙的, 不好打擾啊。”
兵部尚書急忙說:“不忙,不忙, 一點都不忙。”
“不忙嗎?”秦銘再問。
兵部尚書笑到:“真的不忙,秦将軍戰事勝利,我們兵部幾乎沒有什麽事……”
說到這裏,他忽然戛然而止。
這才意識到,秦銘的話,把他帶進坑了。
這讓他自己,提到了兵部的事兒,而兵部和這次戰事有關的,不也就那五萬鐵騎?
“是應該不忙,畢竟尚書大人你,提前好幾天就把兵馬給我撤了,事兒都早就做好了,現在的确也就不忙了。”
秦銘笑着看着兵部尚書說道,雖然帶着笑容,但話語裏,聽不出喜怒哀樂!
兵部尚書咽了口唾沫:“秦将軍,當初那事兒,本官也沒辦法,畢竟傳出您死了。
而麗國也是一片大亂,他們也肯定不敢再犯邊境,五萬大軍留着實在是沒有必要啊……”
“你在給我解釋嗎?不必不必,你是兵部尚書,這些事你有權去做的。”秦銘說道。
這讓兵部尚書更惱火了,他的确是可以調回來兵馬,哪怕是皇帝,也不能特别怪罪他。
但秦銘這麽說,又讓他覺得不舒服。
“秦将軍,我把兵馬調走,确實沒想到您還活着,所以……”
“不必解釋了……”秦銘打斷。
兵部尚書說:“那您這次來……”
秦銘笑着說:“我啊,不是來跟你講道理的,我這次來啊,隻是單純的想收拾你。”
兵部尚書愣了,看着笑眯眯的秦銘說出這番話,真是太違和了。
“秦将軍愛開玩笑,您沒事兒收拾本官幹嘛啊!”兵部尚書也笑到。
“你自己心裏清楚,好了,别說廢話了,告訴我,誰讓你撤兵的?”秦銘笑容沒了。
兵部尚書說:“這是本官的職責,秦大人剛剛也說了我有權這麽做,何須别人指使?”
“你不說?”秦銘瞥了眼尚書。
兵部尚書哼了一聲:“怎麽?本官身爲兵部尚書,調動兵馬的權力,都沒有了?還需要秦大人來質問?”
他的語氣,他不客氣了,不過秦銘更不客氣,說道:“你要這麽說,就是準備自己扛下了?”
“本官說了,這是本官的職責……”
不等他說完,秦銘打斷:“你想清楚了,你一個人,未必扛得住!”
“混賬,難不成你要對我這個二品官員動手不成?此事你不在陛下面前說就應該明白說了也沒用,我有權這麽做。
所以,你以爲你私下就可以找我麻煩?就可以對付我?你要是敢動我,讓陛下知道了,看你怎麽交代!”兵部尚書大怒。
然而不多時,他就被一根繩子綁着吊在了兵部大門外的一個柱子上。
周圍七零八落的倒下了幾十個護衛。
“秦銘,你個混賬,你竟然敢把本官吊在這裏,你快點放我下來,我要去陛下那裏參你一本……”
兵部尚書被繩子綁的結結實實,吊在大門外的柱子上左右蕩來蕩去,讓他不舒服且極爲惱怒!
“快點放我下來,你這麽做,可是大罪……”
不管他怎麽喝罵,秦銘都是無動于衷。
兵部大門裏,侍郎和郎中等一幹官員都畏懼的看着秦銘。
兵部外面的大路上,不少百姓也都看着被吊起來的兵部尚書,指指點點的議論。
“這可是大官啊,怎麽會被吊起來?”有人問。
“好像是兵部尚書,我的天,這樣的大人物,怎麽會被如此對待?”
“咦?那個年輕人好像是秦銘,是他把這位兵部尚書吊起來的。”
“爲什麽啊?”有人疑惑。
“你不知道?秦銘身陷麗國,殺了麗國皇帝,開始回來的時候,傳出秦銘死了的消息,這個兵部尚書立馬就撤兵了。
可是後來秦銘沒死,一路殺到邊關,結果發現自己的人不見了,沒了支援。所以現在,肯定是報複這位尚書大人。”
有人猜出情況,給大家解釋,大家一聽,頓時明白了。
“那這個尚書還真是活該,秦将軍爲國爲民,最後還孤立無援,真是不容易啊……”
“就是,這個狗屁兵部尚書活該被吊着,吊他十天半個月才好。”
“要是我,都想殺了這個尚書了,會不會辦公啊?無法确定自己人的死活就撤軍?太不是東西了。”
百姓們議論紛紛,兵部尚書臉色難看至極。
但他還是對着兵部裏面的屬下們大喊:“都愣着幹什麽?去宮裏找陛下……”
可是秦銘在大門口,誰敢啊?
秦銘坐在石階上,說:“還不說受誰指使?”
“那是本官自己的分内之事……”兵部尚書說道。
秦銘不耐煩:“行了,你不說拉倒,喜歡吊着就吊着吧。”
說着他看向兵部裏面的人:“誰敢把他放下來,我就把誰吊上去!”
兵部的人噤若寒蟬,都不敢開口。
隻是這時,一身緊身盔甲的二公主,忽然趕來了,大老遠就大喝:
“秦銘,你雖是有功之臣,卻也不該如此對待我楚國大臣吧?”
秦銘冷笑:“呵,坐不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