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秦銘和二公主聊了很多。
一直到晚上在二公主府上吃了晚飯,秦銘還沒走。
二公主倒是也沒介意,她發現秦銘這個人很有意思,不論是從見識和言談,都比她見過的任何一個男人要強無數倍。
二公主不論和秦銘談什麽話題,秦銘總是會有非常獨到且超前的回答和見解。
以至于讓二公主越發的對秦銘來了興趣, 這一聊,還就見到了大晚上。
期間,二公主的驸馬張沖來看過二公主兩次,但明顯二公主對張沖不太在意,反而不斷的和秦銘聊天。
這讓張沖既吃醋,又無奈。
一直到半夜兩更, 秦銘和二公主坐在外面的涼亭裏,還在聊。
“秦大人,以前還真是不太了解你, 今夜長談後,本公主又對你刮目相看了。我雖然崇尚武力,但卻難得被你的各種見解所歎服。”二公主感歎的說道。
秦銘微微一笑,喝了口茶後,看了眼夜色,說了句:“今夜……漫長啊……”
“本公主倒是不覺得,和秦大人暢談,時間過的太快了。”二公主說着,親自爲秦銘斟茶。
秦銘嘴角帶着一絲冷笑,對他來說,今夜是漫長的。
他在二公主這裏呆到大晚上都不走,是真的那麽想和二公主聊天扯皮?
當然不是,他是在等,等過了三更天再回去。
三更, 就是子時, 晚上的十一點到淩晨一點。
這個點一過,鄭家主事男人死光, 秦銘再回去,就有不在場證明了。
于是在接下來,他又和二公主聊了一些二公主感興趣的東西。
好不容易拖到三更結束,秦銘松了口氣,起身說:“夜色已晚,在下便先回去了。”
“秦大人,已是深夜,距離秦府尚遠。我這公主府房間多得很,不妨今晚就住下吧。”二公主開口說到。
秦銘一愣,丫的留自己過夜啊?
看來這匹野馬,并非很難馴服。
想了想,這個點回去,的确太晚了,索性點頭:“叨擾公主了。”
二公主擺手,随即安排下人帶秦銘去客房休息。
這一夜,秦銘睡的很香。
因爲,他知道,張蘭,可以安息了。
第二天一早,秦銘和二公主一起上了早朝。
作爲六品巡城官,早朝的話,秦銘可去可不去。
但今天,他得去。
到了大殿,此刻,不少文官都在議論紛紛。
一些文官看到秦銘來了,立馬都投來不善的目光。
秦銘卻沒有在意,好像什麽都不知道一樣。
不多時,皇帝來了。
順天府尹出列,開口:“啓奏陛下,臣有要事……”
“準奏!”皇帝開口。
順天府尹立馬說:“陛下,昨夜三更,鄭家二十三名主事男人……統統被暗殺了……”
“什麽?”皇帝眼睛一瞪,顯然是被驚到了。
他猛地站了起來,說:“誰幹的?”
“臣……不知,此案順天府已經在徹查,大理寺也介入了,還沒有眉目。對方顯然都是高手,沒有驚動鄭家任何人……”
“混賬……”皇帝大怒:“天子腳下,竟發生如此血案,你們幹什麽吃的?居然說一點線索都沒有,朕要你們何用?”
下方,秦銘撇了撇嘴,他也不知道皇帝是不是真的怒了。
不過料想,皇帝是希望鄭家被滅的。
但是屠殺這種方式,皇帝忍不了,畢竟這是帝都,發生這種事,有損天子顔面,也會讓鄭家那些在朝廷當官的門生非常不滿意。
而就在這時,有個鄭家門生官員忽然站出來,指着後方的秦銘說:
“一定是你,你和鄭家有仇,肯定是你昨夜去鄭家殺了那些鄭家的人。”
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秦銘。
“對,我也覺得是他,聽說他武功很高,前任戶部尚書和兩位侍郎的死就和他脫不了幹系,現在鄭家二十幾個主事的男人又死了,肯定也是秦銘這個畜生所爲。”
秦銘眉頭一皺,看向說話的哪位官員,随即緩緩走過去,說道:
“這位大人,說話是要講證據的,你這麽誣陷下官,算不算誣告朝廷令官?”
“誣告?你問問在場的大人,哪個不知道這事兒就是你幹的?”那爲官員怒視秦銘。
秦銘說:“證據呢?”
“哼,還需要證據嗎?”那位官員怒道。
而就在這時,二公主忽然走出來,說道:
“一幫迂腐的家夥,沒有證據就在這裏胡亂誣告,這就讓你們爲官的作風嗎?”
那明明。那名官員臉色一變,說:“二公主殿下,您這話什麽意思?”
“哼,本公主可以作證,昨天秦銘在本公主府上與我暢談至夜半三更,并且昨夜就在我公主府住下的。
而鄭家昨夜三更被屠殺二十三人,和秦大人,有何關系?”二公主直視那名官員,顯然,她絕不相信是秦銘做的。
那官員愣住了,不少文官也都愣住了。
這時秦銘說:“怎麽樣?各位還覺得是在下幹的嗎?”
“就算不是你自己,也肯定是你的手下。”順天府尹說道。
秦銘眯着眼走過去說:“府尹大人,我的手下都是巡城兵,也歸順天府管。您告訴我,我那些巡城兵,哪個可以進入鄭家不動聲色可以殺了二十幾個男人?”
“這……”順天府尹眉頭一皺,說不出話了。
在場的官員們也都細細想了想,秦銘在二公主府的話,似乎,他真的沒有嫌疑啊。
上方,皇帝皺眉看了看秦銘。
别人不知道,他還能不知道?
此刻的他已經猜到了,秦銘動用了暗網。
不過好在,秦銘機智的撇清了關系,這讓皇帝松了口氣,說道:
“此事交給大理寺全權查辦,一定要找到兇手。”
這麽說,同樣隻是安撫世家,給世家們一種感覺,此事皇帝很重視。
退朝後,清心殿。
皇帝看着秦銘,哼了一聲說:“是你讓人殺的吧。”
“是,鄭家所作所爲,已經讓我無法容忍。”秦銘說道。
皇帝揉了揉額頭,良久後才說:“你昨晚要霜兒府上暢談到深夜,還住在了她哪裏?”
“是的。”秦銘點頭。
皇帝當時就怒了,把一本奏章砸在秦銘身上,說道:
“你個混賬東西,當初是蘭兒的驸馬候選人,你非要給妍兒當驸馬。如今如願以償,你又在霜兒府上過夜。你到底想幹嘛?朕的三個女兒你挨個兒禍禍?”
秦銘當時就愣了,随即說:“陛下,您思想太龌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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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