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刑館,這位推官大人也不管秦銘是否認罪,總之便直接下了判書,準備遞交給上司,沒什麽問題,就可以直接處罰秦銘了。
本來,他覺得一切都沒有問題, 覺得秦銘這次死定了。
所以臉上一直露出得意的笑容,甚至寫好判書,還走下來對秦銘說:
“小子,若是你一開始就給本官服軟,也不會鬧到這一步。”
“哪一步啊?推官大人就這麽自信,能收拾我?”秦銘冷笑。
那推官說:“死到臨頭,你還嘴硬?難道不知道本官這一判書交上去,等上頭一批準,你就是不死, 也得在牢獄裏呆上半輩子。”
“是麽?”秦銘也笑了,看着那推官說道:
“你這判書交上去,有一個人好批準,算我輸。”
推官哼了一聲,正要發怒,卻見不遠處,府丞大人正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那推官眼睛一亮,那些判書走上前說:
“府丞大人,這巡城官僭越一案下官已經判決,請府丞大人過目後批準,再上交府尹大人批準……”
他說了一大通,那府丞卻沒有理他,隻是怒道:
“混蛋,真是混蛋啊, 怎敢有這麽大的膽子?”
那推官附和道:“是啊,那小子簡直混蛋, 膽子太大了, 竟然敢僭越, 區區七品敢穿六品官服,真是目無王法。”
府丞身子一頓,一雙眼睛瞪着推官,随即怒喝:
“本官說你混蛋,說你大膽,你這次完了。”
那推官一愣,沒反應過來,忙問:
“府丞大人,下官怎麽了?如何惹得府丞大人不高興了?”
那府丞一邊走一邊說:“你沒惹本官,你隻是惹上事兒了。”
此刻,府丞已經到了秦銘身前,秦銘卻沒有看向他。
反而讓府丞一下子非常客氣的拱了拱手對秦銘說:“逍遙縣子,本官是這順天府丞。”
秦銘這才扭頭看了眼這位府丞,随即拱了拱手說:
“原來是順天府府丞大人啊,大人不必對下官這麽客氣,下官隻不過是個六品官員罷了。”
那順天府府丞無語,心想你丫雖然隻是六品,但誰敢把你當六品官對待?
不說秦銘的驸馬身份,也不說秦銘原來的官職官位,就說秦銘的爵位,逍遙縣子,那也是正五品好麽?
總之,盡管秦銘現在官位品階再低,整個朝堂也沒人敢小看他。
人家敢打二品禮部尚書和三品禮部侍郎,更敢暗殺戶部尚書和侍郎,殺了後雖然沒證據,但誰不知道就是秦銘幹的?
關鍵都知道是人家幹的,但人家就是沒事兒,你不服不服?敢不服?
本來皇帝讓秦銘做巡城官,就是屬順天府管轄,但好在不會怎麽打交道,才讓順天府的官員們松了口氣。
這下倒好,人家秦銘沒有來順天府搞事情,卻被順天府推官給搞事情抓來了。
這讓府丞大人想哭。
此刻,這位推官大人已經徹底呆住了。
他看着眼前這一幕,腦子完全有些不夠轉。
堂堂四品順天府府丞,竟然對一個小小七品巡城官這麽客氣?
不隻是他,外面的百姓和王二都呆住了。
“逍遙縣子,這件事是個誤會,劉推官誤以爲您你僭越,這才把你抓來了,還請逍遙縣子不要往心裏去啊。”府丞盡量解釋。
一旁,那劉推官還不知死活的說了一句:
“府丞大人,這小子就是僭越了啊,您看看,他穿的是六品官服……”
“住口……你簡直無知,秦縣子本身就是六品官員,如何不能穿六品官服?難道巡城官就一定要是七品?”
府丞幾乎是狂吼的對那劉推官說道,他是真的火大。
惹誰不好惹。偏要去惹秦銘,真不想活了啊?人家是皇帝的女婿啊。
那劉推官愣了下,忽然想到了什麽一般說道:“縣子?”
府丞恨鐵不成鋼的看着劉推官說:“哼,這位是皇帝親封逍遙縣子,什麽衣服不能穿?你區區推官算個什麽狗東西,敢抓他?還不趕緊賠禮道歉。”
這一刻,劉推官終于反應過來了。
縣子,那可是爵位啊,與官位不同的是,爵位是榮譽嫌貴的象征,不是輕易可以獲得的。
同品級的官位和爵位,一定是爵位更顯得高貴。
能獲得爵位的人,能是一般人?
想到這裏,劉推官的身子都微微顫抖起來。
他隻是從六品推官,居然抓了五品縣子,還要給縣子定罪,這尼瑪不是找死?
當即他臉色慘白,腿一軟便直接跪下,口裏急忙說:
“大人贖罪,下官無知,沖撞了大人,求大人放過下官吧……”
這一下那些圍觀的百姓們都更加震驚了,剛剛還趾高氣昂的劉推官,現在竟然給那個年輕的大人跪下了?
其中,王二咽了口唾沫,知道大事不好了。
再看秦銘,瞥了眼地下跪着的劉推官後,淡淡的說到:
“放過你?剛剛推官大人不是要置本官于死地麽?”
劉推官急忙說:“大人,下官該死,下官無知,下官有罪……”
“你當然有罪,身爲推官,不查事實,自以爲是,獨斷橫行,簡直可惡。”秦銘猛地開口呵斥。
别說是地上的劉推官,就是一旁的順天府府丞都吓了一跳。
他都不敢直視秦銘,也是被秦銘這股子氣勢震得低着頭,有點畏懼。
同時他心想,這位不愧是敢在朝堂上叫闆文武百官的存在啊,這中氣場,還真沒有幾人能比。
地上,劉推官冷汗都下來了,渾身顫抖,口裏不斷求饒。
秦銘對他的求饒充耳不聞,而是看向順天府府丞說:
“府丞大人,這順天府的理刑館,可否能借給下官辦個案?”
府丞一愣,旋即急忙說:“當然可是,秦縣子你是巡城官,也屬順天府,自然可以在這裏辦案。”
秦銘點頭,說:“那就請大人坐在旁邊旁聽吧,若下官斷案有不當之處,也好指教。”
“不敢當不敢當,秦縣子請!”府丞說着,便讓人搬了個椅子在公堂審案桌左側坐下。
而秦銘則緩步走到公堂上面的審案桌後面坐下,随即手中驚堂木一拍,大喝:
“來人,把堂外王二,給本官帶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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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