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冤屈得雪


楊叢義自十多天前見張提刑第一面起,就知道他這條命已經保住,因爲張提刑相信他說的話,即使隻回答了兩個字。

三個多月來,他已經習慣了監牢裏的生活,每天就是吃和睡。不過他沒閑着,睡不着的時候就打坐練功,休息的時候就練五龍蟄伏法,根據老道傳授的口訣,每天四個時間各練半個時辰,如今練功已經成了他生活的一部分,因爲他相信老道會讓人來救他,不會讓他死。

當張知遠再一次來到牢裏與他談話的時候,他知道他已經可以被無罪釋放了,對于張知遠提出的協助查案,他考慮都沒有考慮就應允,既然替人出頭,就要有始有終,何況現在面對匪徒已經不是他一個人,而是一群人。

老道說道門讓後輩修人道地道,雖說他還不是正式的道教弟子,可學了人家的東西,基本就算是了,要跟他們一樣在世間修人道,那協助查案便是他修道的開始。

至于老道說看不透他,看不清他,他還是相信的,那些看相算命的吹噓前知三百年後知三百年,不過是根據眼前人的現實狀況和他擁有的社會關系推斷出來的而已,而他幾乎沒有社會關系,至少跟這個世界還沒什麽實質關系,所以老道說看不清。他心裏清楚,他并不是老道所說的非常人,其實他很普通,隻是來錯了地方。

在陌生的地方,楊叢義本來是想在山裏過一輩子,但救他性命的大叔教了他一些武藝後,便讓他離開,去臨安打探一個當朝大人物的近況,聽那意思好像不是找故人,而是找跟他有深仇大恨的大仇人。楊叢義問那人的姓名,大叔卻不告訴他,隻說是臨安權勢極大的人。既然被趕出來,那就走出大山去吧,順便去臨安感受一下宋朝京城的繁華。

誰知道剛出山沒走上多遠就碰上倒黴事,牽連進血案被關到牢裏來。本來以爲就那麽死了,哪知突然冒出來個老道,又傳秘法又教練功,講一通天地人三道,要順其自然,既然如此那便順其自然吧。在等待中,他真等來了好消息,對高深莫測的老道他佩服的很。現在順其自然四個字已經在他腦海裏生根發芽,恐怕以後的路都要受這四個字影響,順其自然吧,這便他此時心中所想。未來如何他不想去考慮,顧好眼下就可以了,反正來來去去無牽挂,行走江湖一身輕。

練功三個月來,他現在已經能明顯感覺到體内内息湧動,爲了驗證這些内息是不是内功,他拍地面擊牆壁,卻隻能感覺到手疼,也許這内息真就隻是老道說的強身健體去病消災,别無他用。不過也無所謂,能有這功效就已經很神奇了,能感覺到它的存在楊叢義就很高興。

這三個月他在監牢裏生活的很規律,練功的時間也很多,從這裏出去以後可能就沒有多少時間練功了,趁着現在有時間,他得抓緊練習,以後行走江湖肯定會用得着。

往年的中秋節楊叢義總能吃到月餅,不管是買的,還是做的,但今年注定吃不到。

後天就是行刑日,今天一早牢頭就提醒過他,問他有沒有遺言要留,有的話就趁早寫,還要去給他準備紙和筆,他說家裏沒什麽人,沒必要寫信。

牢頭聽了直搖頭,心想有親人就不會做出搶劫殺人的事了,孤苦無依才會膽大包天。

楊叢義從一早就開始練功,他現在也無事可做。後天就是朝廷核準的行刑日,雖然張提刑沒有跟他明說什麽時候可以放他,但他相信後天一定不會殺他。

他在牢裏活得很自在,照樣打坐練功睡覺,絲毫不受後天要被砍頭的影響。

在其他犯人和獄卒看來,這人就是個殺人不眨眼的瘋子,不怕殺人,自然也就不怕被殺,都覺得砍這家夥的頭簡直就是便宜他,應該讓他每天都嘗一邊酷刑,讓他知道怕,讓他知道敬畏。但他們做不了主,沒有那樣的權勢,所以即使後天要受刑,他還是那樣自由随意,該吃就吃,該睡就睡,衆人恨的牙癢也拿他沒辦法。

一天時間很快就過去了,中秋節外面街上的熱鬧他看不到,更聽不到。油燈亮起來以後,他知道今天又過去了,等待的協助辦案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也不知道案子查到什麽程度。

他希望還沒抓到那夥盜匪,這樣他就有機會親自面對那盜匪,不知道再見他們的時候,他們會是什麽表情,是驚訝還是憤怒?想來就覺得有意思。

楊叢義等的人并沒有讓他等太久。晚飯過後張提刑的屬下就來了,一同來的還有知縣老爺。

在陳知縣吩咐下,牢頭打開牢門将犯人交給張提刑屬下。大晚上提犯人,并且還是死刑犯,雖然不合常規,他也不敢開口問知縣老爺,看着他們把死刑犯帶出了監牢,除了覺得奇怪就是覺得反常,但這不關他的事,就算出了事,擔責的也是知縣老爺。

從出監牢開始,三人沒有說一句話,直到來到張知遠的住處,見到張知遠。

張鵬把房門關上之後,就拿出早已準備好的幹淨衣服讓楊叢義換上。

楊叢義也不多問,能出來就是好事,迅速把衣服換好,等待他們進一步指示。

張知遠等楊叢義換好衣服之後,一邊不慌不忙的拿出一封信展示給他看,一邊說道,“楊叢義,前吏部侍郎莫悠莫大人親自修書一封,證明他父女二人确實是由你舍命相救,才免遭殺害。莫大人信中說當日二人太過驚駭,脫困之後随即遠離了兇險之地,未能顧忌到你的安危,差些害了你的性命,實在是羞愧難當。他讓我一定要救下你的性命,來日好好報答你的恩情。你無辜坐牢四個月,官府自會給你補償。從現在起你自由了。”

楊叢義跪地叩頭道,“謝大人。”

張知遠親自将他扶起,拍着他的肩膀說道,“你年紀輕輕,又有俠義心腸,可不要因爲這個誤會對世道和官府心生怨憤,自古成大事者皆有恒心,千萬不要因爲一件小事,就輕易改變初衷。”

楊叢義連忙作揖恭恭敬敬地答道,“謝大人教誨,我一定牢記在心。”

張知遠笑道,“這就好。前兩天跟你說協助查案,今晚便需要你的協助,沒有問題吧?”

楊叢義道,“沒問題,我身體現在全好了,最好能讓我親自去跟那夥匪徒鬥一場。”

張知遠笑道,“年輕人勁頭足是好事,但抓捕兇犯恐有傷亡,自有官府來做,你就不要再去涉險,隻需指認兇犯就好。”

楊叢義有些失望的回道,“那我聽從大人安排。”

陳知縣站在一邊,已經尴尬了很久,此時張知遠已經說完了正事,連忙抓住空隙滿懷誠意地說道,“楊義士,本縣當初辦案不謹慎,以緻讓你蒙受冤屈,在牢獄苦度四月,實在是過意不去,還望你多多包涵。”

楊叢義道,“大人不必介懷,事情已經過去了。”

張知遠打圓場道,“陳知縣就不要自責了,知錯能改就好。楊叢義是頗具俠義心腸的江湖義士,心胸寬廣,怎麽把這等事放在心上。來,我們大家以茶代酒,以釋前嫌。”說完他拿起茶杯。

陳知縣趕緊拿起一杯茶,張鵬則将一杯茶遞給楊叢義,三人聚杯同飲。

張知遠笑道,“此事就此揭過,大家都不要再提,先坐。陳知縣,說說你們今天的收獲。”

衆人各自落座,楊叢義在張鵬旁邊坐下。

陳知縣清清嗓子說道,“今天派出去的捕快和衙役探聽到不少消息,一共帶回十八個可疑人員,此時全在公堂上站着,等候審訊。不知大人要如何發落?”

張知遠問道,“對這些人有沒有做進一步查證?”

陳知縣道,“衙門裏的捕快衙役基本都認識這些人,家裏什麽情況也都有所耳聞,加之人手不足和時間關系,還沒有做更近一步的詳細查證。”

張知遠道,“陳知縣,今天可是中秋節,全家團圓之際,把人帶來過堂也不好好查證?”

陳知縣隻得認錯道,“下官疏忽了。”

張知遠道,“算了,盡快去認人吧,沒有可疑就讓他們回去。我們一起去。”

陳知縣點頭稱是。

張知遠轉頭問道,“楊叢義,那夥盜匪你有幾分把握認出他們?”

楊叢義認真的答道,“我見過一面,都有印象,隻要在這裏,肯定能認出來。”

張知遠道,“好,今晚就依仗你了。張鵬,取黑巾來給他遮住面目。”

張鵬依言在取過一片黑巾給楊叢義蒙在臉上。

稍作準備,四人便立即向縣衙大堂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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