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馬齊齊出手,伸手将那片葉片接下。
動作雖然看似灑脫,不過在接下這兩個半片的葉片之後,他的臉色也瞬間變的難看起來。
因爲這葉片的來勢兇猛,二人雖然出手接下了它,不過手心之中都給這葉飛所攜帶的龐大力量震的發麻,手心之中,已然現出了一些血痕。
雖然很痛,不過在山本太一郎這尊“神”面前,他們卻是屁都不敢放一個,臉上依然現出獻媚的笑容。
“山本君,我們來了。”看到山本太一郎,此時所有人都感覺異常的壓抑,紛紛将頭低了下來。
與其說是恭敬,不如說是恐懼,恐懼到不敢和山本太一郎的犀利的眼神對視。
山本太一郎的眼神犀利之極,如同一把離鞘的劍一樣,遇到的一切,都可能在這把劍面前,被徹底的斬殺。
“嗯,你們來的好,山本竹子的事,我已經知道了。這就是她的命,失敗不能責怪其它的任何人,就怪她遇到的是一個幾乎無法戰勝的對手,我早就說過,不要招惹龍魂,他遲早會毀掉我們整個山本家族的,可是又有誰肯聽呢?結果,她不聽勸阻,去了華夏,結果怎麽樣?還不是毀在了龍魂的手上。”
“唉,這就是所謂的天命由天不由人。”
“我一生中最看重的山本家族的精英就這麽毀掉了,這個仇恨,我絕對不會輕易的放棄,我遲早要和龍魂一決生死,讓他把欠我們的血海深仇,加倍的讨回來。”
“這十幾年來,我先後失去了兩個最傑出的女兒,山本梅枝和山本竹枝她們都是我膝下最優秀的女兒,可是,她們都敗在同一個男人的手下,龍魂,難道真的是我們山本家族邁不過去的一道坎嗎?我不相信,我永遠都無法相信,這個看起來,很普通的年輕人,就這麽毀掉了我們堂堂的山本家族。”
山本太一郎一邊說一邊流淚,默默的流淚,淚從腮邊滴落,無聲的融入泥土。
淚離眶的時候是熱的,落下的時候,則完全的冰冷。因爲此時他的心髒都變的冰冷之極。一股無形的寒意,正肆意而瘋狂的向外湧現。
在他的手中,那把犀利之極的武士刀泛起陰森的冷芒如同地獄之光一樣,散發着神秘而陰森的味道。
“卟嗵”
“卟嗵”
兩個家夥看到這樣的情形,全都吓尿了,毫不顧及身份的當衆跪倒在地。
連聲道:“大人饒命!”
“起來吧,事實上,我沒有爲難你們的意思,我知道這件事,是山本竹枝執意爲之,不怪你們,你們可以離開了。”
山本太一郎收刀,轉過身去,負手而立,再度微微歎息的走回到之前靜修的地方,安靜的盤膝坐了下來,閉目苦修。
井上楓和原田穿衣二人看了之後,臉色微微放松了下來,轉身離開了山本府。
在他們離開後,小院再度恢複了甯靜,此時剛剛靜修了一小會的山本太一郎,突然感覺有些心神不甯起來,剛剛平靜下來的心态,也在此時慢慢的變的焦躁不安。
“你怎麽來了?”
此時山本太一郎的耳朵動了一下,猛然的說道。
聽了他的話之後,那剛剛走進院落的山本梅枝此時猛然的瞪大了眼睛。
“父親,我知道這個時候,我不該來打擾你,可是我有一種不好的感覺,我妹妹她有可能已然出事了。”山本梅枝和山本竹枝這一對孿生的姐妹,彼此總能感應到彼此的存在,就算是她去了華夏,此時的山本梅枝也能感應到她的存在。
不知爲什麽前一晚,是她心中最難熬的一晚。
她居然整整的一夜沒有安睡。
所以,此時她再也忍不住,走出了自己的房間。勇敢的踏入到山本太一郎靜修之所。
……
“嗯,是不是山本竹枝發生什麽事了?”
“是的,她去了華夏,已然落在了葉飛的手中。”
“父親大人,那爲什麽不派人去救她?”此時的山本梅枝一臉不解的問道。
“因爲你救不了她,我們所有人都無法拯救她,也許,我們隻能寄希望對方的仁慈,可以讓她活下來吧?”山本太一郎臉色看起來極爲的平靜的說道。
“爹,你真的相信她會沒事?”
“爲什麽不呢?”
“她的手上可是掌握着我們家族所有的機密,一旦落入龍魂手中,龍魂一定會讓她開口說話的。”
“不,我的女兒,有着鋼鐵一般的意志,沒有人可以讓她開口,更沒有人可以從她的身上得到什麽?如果有,那一定會是死亡。”
山本太一郎暴躁如雷的叫着說,
“父親大人,你又錯了,現在這個時代,不再是過去的那個樣子了。年輕人崇拜金錢,更加的物質而人們信仰也不再是單一,竹枝她在國外留學那麽多年,她的思想早就西化了,所以,和我不同,我可以爲你而死,而她不能,所以,如果不救她,後果極其的嚴重。”山本梅枝勇敢的大聲反駁道。
“梅枝,你知道爲什麽要把你們的名字起成這樣嗎?”
山本太一郎甯靜的心态已然被打亂,索性站了起來。一手扶刀,慢慢的走了過來。
“我不知道,父親大人。”
“嗯,竹與梅都是父親一生之中最爲珍愛的東西,當初給你們起這個名字,也是寄托了父親無限的期待,期待你們有一天能比父親作的更出色,接管家族這個龐大的産業,讓它發揚光大。更加的輝煌。可是,你們都一一讓我失望了,你傷了,而竹枝呢,則落入到龍魂的手中,看起來,我要親自出馬,和他們談一談了。”
山本太一郎說着,臉上露出一絲凝重的表情。
從剛才的拒絕,到現在的主動出手,态度的轉變,也顯示出他内心矛盾的糾結。
事實上,如果不是爲了山本竹枝,他也許根本不會親自出手,救回自己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