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當他們張開黑色的鬥篷,如同一個巨大的降落傘,産生劇烈的氣旋突然從空中直直落下的時候,你才會發現,他們和極限運動有着本質的不同,因爲這黑色的鬥篷的兩端,竟然各有一排肉色的勾子,是直接插入到他們身體之中的,和他們骨骼相連,然後以他們強大的血氣力量,震動飛翔。
在某些方面來說,甚至比起真正的飛鳥,速度都要快上很多。
不過,運用這種飛行術,要消耗大量的血氣,所以,一般情況下,血族成員,極少會用這種方式在人類的世界展示。
眼下,爲了逃命,他們不得已都運用到了這種可以保命的手段。
“阿魯紮比,你個傻比,你爲什麽比别人遲到這麽久?”此時的撒旦不耐煩的看了一下手腕上的瑞士手表。很是無語的說道。
在所有人都到達指定地點之後,撒旦又等了他将近十分鍾時間,他才慢慢的趕了過來。
“主人,我受傷了,對不起。”
阿魯紮比一臉惶恐的說道,惹主人不高興,随時可以要了自己的小命。
“嗯,再有下次,就把你永遠的留在這片土地上,讓華夏人抓到你之後,一刀一刀割了你的肉。”
撒旦發出一陣恐怖的怪笑聲。
不陰不陽的警告道。
“是,主人,我錯了,請主人懲罰。”阿魯紮比誠惶誠恐的說道。
生怕撒旦真的會這樣作,如果真的如此,那麽,他的小命休矣。
“嗯,跟上,我們馬上離開這裏。”撒旦說完,立刻率領着手下的小隊成員,鑽進一側的一輛越野車裏。
轟……車子開動了,發出野獸般的狂野吼聲,飛快的從小山的頂端,直接粗暴的向山下的地方開去,這地方根本就沒有什麽路,不過,在這名藝高人膽大的駕駛員的操控下,這輛車子和一頭憤怒的蠻牛一樣,橫沖直撞的向山下開去,陡峭的山路上,不時和路邊的石頭發生着擦碰,發出刺耳的摩擦聲和碰撞聲。一行人全部表情驚恐的看着窗外飛速後掠的風景,一臉的驚恐的叫着。
“媽逼,誰再象個娘們一樣的亂叫,小心老子把他的脖子扭斷。”撒旦陰冷的臉龐閃過一絲暴戾的表情,森然的厲吼道。聽了他的叫聲,這些血族成員,再度的坐回到座位上,手握着把手,屁都不敢再放一個,這樣一來,倒是顯的安靜無比。
“主人,爲什麽不選擇接着飛,要知道我們血族成員,有一種本事是人類所無法企及的,那就是飛行術啊。”
一名手下小心翼翼的問道。
“媽的,血族會飛是不假,不過,要消耗大量的血氣不說,另外,血皇還下過命令,任何血族成員,都不應該在人類世界展示這種獨特的技藝,以免引發人類世界的懷疑的抵制,可以試想一下,在人類世界,如果看到天空中有幾個會飛的怪人,一定會引發人類世界的網絡的轟動,到時候,不用誰發起,人類的各個強大國家,就會聯合一氣,成爲我們的最強硬的對手。”
所以,關于飛行術一方面,成爲禁術,血族成員,不到萬不得已時,絕不敢輕易的使用,以免給自己招來麻煩,另一方面,作爲驕傲的血族來說,一向輕視人類的世界,而飛行術,也被族内視爲逃命術,所以基本沒有人會輕易的使用。甚至有一些武道強烈的戰士,甯可戰死也不會施展飛行術逃走,這樣一來,僅僅有着少量的人類觀測異象的飛行人現象,就成爲一個不解之謎了。
“對不起,主人,我錯了。”那人聽了之後,急忙将頭低下,不敢再看撒旦的深藍眼睛。
車子還在飛快的疾駛之中,這名瘋狂的駕駛員,駕駛着這輛類似飛機一樣的汽車,不斷的發出轟鳴之聲,穿過濃密的樹叢和險峻的山崗,從一側飛行到另外一側,這樣一來,簡直可以和歐美的大片相提并論了,這驚險的場面,如果不是有禁令在前的話,恐怕這整車人,都要忍不住要尖叫了。尤其是當車子從一段懸崖直接加速騰起,穿過險峻的斷裂斷,落到對面的山坡的場面,更是讓人熱血沸騰。
車子載着這幫亡命之徒瘋狂的駛離了這片區域。
上了人類的公路之後,車子在急速的向前行駛。上了高速又開了一段夜晚時分,才在一個破舊的小村莊停了下來。
“吱嘎”車子停下後,撒旦猛然打開車門,率先跳了下來,其次才是那些因爲超員嚴重,而擠在一起的其它的血族成員。
一個接一個的跳下車。然後有些腿軟的揉揉有些發酸的腿腳,有些人已然忍不住跑到路邊,彎下腰,毫無形象的一陣狂吐。
在吐過之後他們總算感覺輕松了一些。
不過,這混亂不堪的一幕落在撒旦的眼中,就變成了深深的不屑。
撒旦沒有再訓話,而是輕輕的歎了一口氣,扭頭向一側的酒店走去。
顯然,今晚,他們要在這間酒店住宿一晚。明天的時候,再行趕路。
“主人,我們恭候你很久了。”看到撒旦走進來,那爲首的幾名服務人員,全都露出崇拜和狂熱的表情,紛紛向他舉手行禮。
西方世界的騎士禮。
居然會是血族成員向首領的最高禮遇。
“嗯,我累了,給我準備一點吃的,我要吃點東西。”
撒旦快速的向着迎接他的服務員吩咐了一句。
“是。”
幾人答應一聲,立馬去忙碌去了。
其它的血族成員也緊接着走進來,吃過了飯之後,這些血族成員,就已然安靜的在各自的房間裏休息了。
天色漸漸黑了下來。外面的燈光,也變的慘淡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