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宇華情緒有些激動的說着。
“爺爺,你記起來了?”歐陽春雨有些激動的說,眼淚已然滑眶而下。
雖然她對于歐陽家族驅逐她們一家離開京城的事情依然梗梗于懷,簡直恨透了歐陽峰等人,可是對于這位慈祥的爺爺,卻是始終心懷敬意。
“丫頭,你錯了,我隻是想起了一些片斷,至于後面的事,卻是一點記憶都有了。快告訴我,後面發生了什麽事?”
“原來是這樣啊?那好吧,我慢慢講給你聽……”歐陽春雨原本眼裏升起的興奮顔色也迅速消退了下去。
顯然,她對于這件事,估計的過于樂觀。
于是隻好坐下來,耐心的将過去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講給他聽。而歐陽宇華聽了,也是不時的皺起眉頭,有時竟然承受不住那種痛苦的滋味,竟然失聲的叫了起來。
“不是真的,這一切一定不是真的。你是不是在騙我的?”歐陽宇華發狂般的揪着自己的頭發,将那滿頭銀色的頭發都揪掉不少。
随着這個動作,原本傷處的痛,變的更加的劇烈起來。
疼的那歐陽宇華連吸涼氣。
這個時候,葉飛已然回到自已的房間,躺倒在他和江清雪的大床上,嗅着那大床上江清雪身上殘留的淡淡香味,已然一臉滿足的睡了過去。這一夜,他實在是太累太累了。
此時,葉家大院裏,也同樣燈火通明,葉飛翔站在葉志森的面前,一臉恭敬的說道:“爹,想不到葉飛竟然有如此的膽量,就他和歐陽春雨二人,就敢硬闖歐陽府,要知道當年,端木家族頃盡全力攻打歐陽府,都未能得逞啊,這小子是不是瘋了?”
“飛翔,你錯了,這就是我們葉家子弟應有性格品性,敢作他人所不敢想的事,比如這一次夜闖歐陽家族,我想,關于這件事,現在已經在網上鬧翻天了吧?”
“是的,爹,關于葉飛獨闖歐陽府的事,已然引發了外界瘋狂而熱烈的讨論。”
葉飛翔很小心的回道,一邊說一邊認真的觀察着葉老臉上的表情變化。
“嗯,這些我早就預料到了,既然這小子敢這麽作,一定有他的目的,告訴我,你查到什麽沒有?”葉志森眉頭一皺,突然的說道。
“嗯,我查到了一些,不過,現在的證據還不充分,有一些是我的推斷。”
葉飛翔很小心的說。
“你的推斷,哈哈,說來聽聽,我有時候,對你這位玉面小諸葛可以說是充滿了期望啊。”玉面小諸葛的名聲響亮,早就是網紅一枚了,隻不過,在平時的現實生活中,這位爺表現的要低調很多而已。
“我猜當年的歐陽德幹的冤案有可能昭雪,不過,要想扭轉這件事似乎并不容易,因爲歐陽峰和歐陽忠兄弟就是當年的罪魁,所以,要想翻案,一定要越過他們兩個才行,不過,以目前歐陽峰和歐陽忠兄弟在家族之中的地位來看,他們是絕對不會允許爲當年的錯事翻案的,就算是葉飛有天大的本事,這一次,也難以達到目的,可以說,這一次葉飛和歐陽春雨強闖歐陽府的舉動,已然鑄下大錯。”
葉飛翔在那慢慢的說道。
“嗯,接着說下去,我現在聽着越來越有意思了,哈哈哈……”
想不到,葉志森聽了他的話之後,竟然開懷的大笑了起來。
而且心情異常的好,這真的是讓人沒有想到。
“不錯,當年的事,本身就是錯的,關鍵在于葉飛救走了歐陽宇華,所以,隻要歐陽宇華看到證據,一定會爲歐陽德幹翻案,可惜我聽說歐陽宇華被人打傷,現在還在昏迷之中。所以,接下來,事情的發展一定會變的更加的撲朔迷離。”不知爲什麽?葉飛翔今天感覺特别的緊張,在說了上面的話之後,他的額頭之上,已然滿滿的全是汗珠。
“嗯,說的沒錯,這一次歐陽家族的内亂,真的是讓人沒有想到,歐陽峰兄弟竟然向歐陽老爺子下毒手,這樣的舉動,真的不尋常,這說明在歐陽家族内部,對于當年之事的認識,始終是不統一的,而且有可能意見沖突很大,所以才加劇了之前的矛盾,讓這歐陽家的二個不肖子,竟然動了向歐陽宇華動刀的念頭,這真的很恐怖啊。不過,這件事,留給我們的時間似乎也不多了,我相信,歐陽家族不會就此罷手,而是一定會向葉飛大舉出手,到時候,誰勝誰輸,那就難以預料,以目前歐陽家族剩下的實力,依然十分恐怖。
所以,我有些擔心,當年的案子,可能會最終擴大化,不僅僅涉及到當年的那些人與事,有可能會讓更多的人,卷進去,最終成爲事件的配角。”
“爹,你是說事态會擴大?”這一點倒是出乎葉飛翔的預料。不過老爺子的眼光獨到,立馬就想到了。于是立刻提醒了葉飛翔。
“不錯,是這樣。”
“可是有歐陽老爺子在,歐陽峰真的敢胡來嗎?”此時的葉飛翔有些不明白的說。
“嗯,你還不了解他們,歐陽峰當年心狠手辣,不僅把他哥哥驅逐出家門,而且緊接着派出追兵,想要把他們一家徹底的斬盡殺絕,如果不是當初我及時出手,制止了他們,救下了歐陽春雨的話,也許,他們一家早就成了刀下之鬼。”
葉志森不經意間就說出一個天大的秘密。
聽了這話,頓時讓葉飛翔目瞪口呆起來。
嗫嚅道:“原來……原來,當年出手救下他們的人,就是您老人家?”
“嗯,除了我,還會有其它人嗎?唉,當年我真的有些看不慣他們的所作所爲,所以才會一直在暗中關注着歐陽德幹,沒有想到,這個性情溫和的歐陽老大,還是被他的兩個弟弟給暗算了。居然會栽在一個女人的石榴裙下,僅僅因爲一個女人,就将他定性爲家族的叛逆,從而将他驅逐,這件事,從一開始就透着詭異。”
“可是我這麽多年一直在暗中調查着這件事,不過,卻是因爲當事人的意外消失,所以一直到現在,我都沒有找到任何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