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元門一群年輕弟子氣得不行,他們之中年紀比茯苓大的占了大半,卻沒幾個能抵擋住茯苓的劍招的。
花月錦倒是硬氣,扛住了茯苓的招數站在了原地,她是與茯苓對上了,不肯讓開,對茯苓道:“你我在擂台上時,你用卑鄙的手段赢了我,别以爲你的實力就真的在我之上了。區區築基期,也敢這樣欺辱我歸元門!”
話落,花月錦手中已經出現了一把古琴,彈奏出了一小段曲子,樂聲化作攻擊直沖向茯苓。
茯苓向前一擡手,劍意便在她的身前豎起了一道屏障,将花月錦的所有攻擊都給擋了下來。
“花道友不要搞錯了,擂台上吃虧的是我,你早早地備了一堆法寶在身上對付我,我一開始可是隻有一把劍在手。”
茯苓也厭煩了花月錦的手段,先前的挑釁也好,在擂台上說粗鄙也罷,她都懶得和花月錦算賬,可是花月錦私底下還指派了一個姚玥對她出陰招。
她的手也癢了,不介意在這裏和花月錦比一比真正的實力。
“你和我差的可不是法寶,你一個築基也配和我相提并論!”花月錦加快了彈奏的速度,破不了茯苓的劍意令她有些煩躁。
“我能赢你一次也能赢你第二次!”茯苓化守爲攻直接沖了上去。
站在一旁看着的林清越偷偷地往茯苓的劍上加了幾道靈力。
茯苓的劍至花月錦的身前時,便垂直朝着她的琴和人劈了下去。
“铮——”花月錦的古琴發出了難聽的聲響,琴弦直接被茯苓的劍刃切斷了。
花月錦自己也沒來得及躲閃,那劍刃竟直直地朝着她的腦袋落了下來,輕易地就破開了她的靈力防禦,觸碰到了她的頭頂。
茯苓自己都對這一招的威力感到意外,星夜雖然鋒利,但是星夜能發揮出幾分威力得看她這個持劍人,以她的靈力哪兒那麽容易就能幫星夜破開花月錦的靈力防禦。
可這不僅不費吹灰之力就破開了,還将花月錦的法寶古琴都給切斷了,要不是她趕緊側了側招式的方向,花月錦的腦袋可就危險了。
就算她背後有玄微撐腰,但是血濺當場似乎還是不太合适。
“星夜,你是自己行動了嗎?怎麽突然這麽強。”茯苓奇怪道,“還好我反應快,不然花月錦就慘了。”
“啊——”花月錦發出了尖叫聲,頭發正撲簌簌地從她頭上往下掉,很快半邊頭發就落了大半,露出一小塊頭皮來。
她已經慘了!花月錦摸着自己頭上變秃了的那一塊,臉直接氣綠了,爲什麽要削她的頭發,還隻削一半!
“噗嗤——”林清越在一旁偷笑,看小師妹打人真好玩。
小師妹畢竟修爲還卡在築基期,對上金丹期的花月錦要赢沒那麽容易,但是這又不是在擂台上,不講究什麽公平,他出手幫一幫不過分。
“掉個頭發而已,别大驚小怪的,你的琴琴弦都斷了,比起頭發先關心一下你的本命法寶吧!”茯苓見花月錦隻顧着抓着自己頭發失魂落魄的模樣,都心疼她那把琴。
對于音修來說,一把樂器也很可能就是自己相伴一生的夥伴,就如同劍修的劍一般。所以茯苓多少有些感同身受的心情。
茯苓此話一出,歸元門的其他弟子都轉過頭來看了她一眼,個個面露唾棄之色。
“花師妹,你别擔心,頭發還會再長出來的。”
“毀女修頭發,何等惡毒的心腸!”
“竟然還說些諷刺你的話,說你的頭發還不如一把琴重要。”
歸元門的弟子們圍在花月錦的身旁七嘴八舌地安慰她。
茯苓:“……”掉幾根破頭發而已這麽激動幹什麽?
三清寺的幾位佛修們眼觀鼻鼻觀心,選擇不插嘴這事。
他們個個都沒頭發,但是佛修裏本來也沒有女修,女修的頭發可能真的有點重要?
小院旁邊的閣樓之上,元倧瞥了一眼氣定神閑的玄微,道:“她這手段跟你學的?”
這一對師徒都跟歸元門的頭發過不去,比直接把人打傷還氣人。
受傷也就躺幾天的事,但是掉頭發不得被其他修士笑死。殺人誅心啊。
“戒頑大師,你看看你感受到的魔修是不是她?”戒頑已經從茯苓給他開的道中走了過來,茯苓指了指躺在床上的姚玥,對戒頑道。
姚玥斂了斂眸子,沒有和戒頑對視,本就生得柔弱的她,此時看上去當真可憐極了,讓人無法想象她會是個魔修。
“施主可否将手伸出來?”戒頑心平氣和地對姚玥道,一副和善的模樣。
姚玥便依然伸出了自己的手。
戒頑将手中的禅杖往姚玥的手心一點,姚玥便立即感覺到手心一陣灼傷之感,卻硬着頭皮不收回自己的手,臉上反倒揚起一抹柔柔弱弱的笑容來。
“不知大師這是何意?”姚玥問,她看起來像是絲毫沒受到禅杖的影響。
她知道自己必須挺過這一關,要是被落實了魔修的身份,她都别想走出紫霄宗,沒被确認成魔修的話,等去歸元門的路上還有逃跑的機會。
“測一測施主的心。”誰知戒頑微微一笑,收回禅杖後,又以禅杖捅了一下一旁站着的另一名歸元門弟子。
那名歸元門弟子一碰到禅杖,就疼得喊出了聲,口中直呼燙。
“小僧本是火靈根,禅杖不過是普通的禅杖,并無稀奇之處,方才是以小僧自己的靈力注入了禅杖,尋常修士碰到小僧的火靈力當覺有灼傷之感。施主你卻因爲心虛,隻敢裝出沒有感覺的模樣來。”戒頑不急不緩地解釋道。
姚玥的神色微微一僵,辯解道:“我是怕被大師你誤解才故意不說,并非心虛。”
“施主,小僧沒有再提嗅到了魔修的氣息一事,便是怕你辯解說小僧隻是臆測并無證據,故而才用了此法。可是我們正道修士也并非愚蠢之人,能任由你愚弄。”戒頑已經很明确地說出了姚玥的魔修身份,甚至将她推到了所有正道修士的對立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