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茯苓回去養傷。她傷痊愈之前,别讓她輕易下床。”林清越冷冷地瞥了林止行一眼,要不是這小子聽茯苓的,乖乖地把人給抱了過來,也就不會有茯苓喂血這檔子事了。
“怎麽了啊,小師妹好心來看望你,哥你生段盈盈的氣可以,怎麽連小師妹也要被牽連?”林止行感覺莫名其妙。
他哥平時對茯苓真是要多好有多好,一點氣都不舍得給茯苓受,難得聽他針對茯苓說句重話。
“多給茯苓吃點枸杞和紅棗。”林清越沒好氣地道,他還不是心疼茯苓才生這個氣。
茯苓:“……”
林止行:“爲什麽要吃枸杞和紅棗……”
當天傍晚,原本卧床不起的林清越,就精神了不少,身上原本久久未見愈合的傷口結疤的有了七七八八,這令守了林清越三天的三長老等人都感到十分神奇。
以至于聽到隔壁茯苓的傷都已經好得能讓她下地走路時,大家驚奇之餘,也沒覺得有什麽古怪之處。隻感慨淩煙峰的劍修們可真都是怪物。
……
“爲什麽要吃枸杞和紅棗?”第二夜,林白翻窗而入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放在茯苓床邊喝了一半的枸杞紅棗藥湯。
他是帶着湯藥來的,還是裝在了茶壺裏,拎着過來。
“補血……”茯苓無奈道。
雖然昨晚林白是說過要給她念完那本書,所以每晚都來,但是沒想到他真的又來了。
她和林白也不是熟識,林白又爲她煎藥又給她念書的,是不是不太對?
“小丫頭,我怎麽有不好的預感。”系統看着這位再次造訪的年幼的男二号,也察覺出了不對。
茯苓翻了個身,面向床榻内側,低聲道:“男二号爲什麽要天天來給我念故事啊,明明不久前還想找我麻煩的。”
系統:“該不會他在湯藥裏加了慢性毒藥吧。每天拿來給你喝,一次兩次看不出來,久了你就死定了。”
茯苓:“一般毒藥也毒不死我吧……那他白費功夫了。”
“你可别大意,男二号拿出來的毒藥,那能是一般毒藥嗎?他雖然是男配角,但也是重要人物,毒死你一個炮灰不是輕而易舉?”
茯苓不以爲然,“系統,雖然他是重要男配角,但是你也不能不考慮真正的情況。他就是一個築基初期的法修,既不是懂藥理的醫修,也不是擅長害人的魔修,要毒死我這個吃了龍血靈芝的築基後期,不太可能吧……”
而且,林白爲了煎個藥,把自己手都燙傷了,真要隻是爲了下毒害她,煎藥這種事交給他的跟班們去做豈不是更好。
茯苓雖然覺得林白對自己好過頭了,有點奇怪,但林白肯定不至于害自己,最多也就是小孩子心性地想整她。
“茯苓,你在說什麽啊?大聲一點,不然我聽不清。”林白分明聽到茯苓在嘀嘀咕咕,但是又聽不到她說了什麽,就一再彎腰靠近茯苓。
等茯苓結束和系統的對話,轉過身來時,看到的就是臉幾乎要貼上來的林白。
“你你你……”林白猛地對上茯苓的雙眸,偏偏今夜月色也很好,月光将屋子裏照得亮堂堂的,他看茯苓的模樣真是看得一清二楚。
這樣近距離看她真是更好看了,睫毛又長又密,黑葡萄般的明亮雙眸,柔順烏黑的長發。
林白聽見自己的心撲通撲通地跳得好大聲。
“剛剛沒和你說話。”茯苓道。
“哦……”林白驚吓中,腦子轉不動了。
“你要一直彎着腰嗎,是腰不好嗎?”茯苓見林白還沒有退後,便開口問道。
“才不是!”林白趕緊後退,當場從窗口挑了出去。
蹲在窗外的牆角裏,被月光照亮的半張臉已經通紅。
真是吓死他了。
仔細想想,這三更半夜孤男寡女的,茯苓還躺在床上……
他這會兒真是不敢再去見茯苓,但是他左手還拎着個茶壺,還沒喂茯苓喝藥。
這兩天茯苓的傷好得這麽快,就是從茯苓喝了他煎的藥開始的,萬一茯苓的傷好起來真是因爲他的藥呢?
茯苓看着林白跑那麽快,還覺得有點莫名其妙,來得莫名其妙走得更莫名其妙。
但是沒一會兒,林白就又回來了,隻是這次回來,他的雙眼上蒙了條布帶。
茯苓看着他摸索着窗戶的邊緣,艱難地爬進了窗戶裏,又小心翼翼地挪到了床邊。
他要坐下了,他坐了個空,床榻離他還有小半步距離。
“小心。”茯苓實在沒法眼睜睜看着他在自己眼前摔跤,就趕緊伸手扶了他一把。
“别碰我!”林白吓得又趕緊跳開好幾步遠。
“你蒙眼做什麽?不怕摔跤嗎?”茯苓問。
“我不想看到你……”林白答。
“他這又是爲什麽?”茯苓忍不住問系統。
這位男二号也真是太難懂了。
“可能是字面意思,很讨厭你所以不想看到你?”系統猜測道。
“他對我師父這麽念念不忘嗎?嫉妒我都嫉妒到要蒙自己的眼睛了。”茯苓想着自己是不是真該和這位林白小少爺約一次比試,好讓他徹底死心。
“你自己喝吧。”林白把茶壺整個直接遞給了茯苓。
他本來是想着要給茯苓這個病人喂藥,但是蒙了眼,他連把湯藥倒進碗裏都做不到。
茯苓看着林白朝着空氣遞出了茶壺,有點無奈,她在他的背面啊。
而且誰會把湯藥裝進茶壺裏,這男二号也真是奇奇怪怪。
“林白,轉身。”茯苓道。
林白聽見茯苓說話,驚覺自己遞錯方向了,趕緊轉了身。
茯苓接過茶壺,從儲物袋裏翻了個琉璃杯,把湯藥倒了出來,湯藥的顔色依舊是詭異的深紫色。
“你這個杯子,是件上品法寶吧……”系統吐槽道。
“我的儲物袋裏沒有碗。”茯苓一邊說着,一邊喝了湯藥。
這湯藥古怪的味道令她臉色微微一變。
上次她是真沒嘗出味道來,現在傷勢好了很多,就嘗出來了,可真是有夠難喝的。
“他到底哪裏甜了,這也太苦了……”可能是她這個女炮灰受不起男二号的甜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