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對拜。”
高昂的聲音将洛梨的思緒拉回,她快速自己站起,然後與他對視着,當然她現在是看不到他的臉。
兩人同時彎腰行禮,她能感覺他的頭觸及到了她頭上的鳳冠,發出一絲清脆的響聲,悅耳動聽。
禮已成,她與他已是名義上的夫妻。
她唇角微勾,暗忖道楚熠,今後還得多指教。
整場禮儀下來,洛梨感覺左手已不是自己的,傷口的血又冒出了一點。
很多禮節需要雙手完成,比如敬茶,當太皇太後接過她雙手奉上的茶時,她老人家是樂呵呵地說“洛梨這丫頭,平時天不怕地不怕的,這會倒是緊張得發抖呢。”
衆人隻跟着起哄笑着,打趣着。
洛梨嘴角抽了幾下,她疼得連整個左手都在發抖啊,她咬着牙忍着痛,卻硬是控制不住發抖的手。
因爲有規矩說新娘的紅蓋頭沒被掀起前,是不能說話的,那就讓他們怎麽想怎麽說就好了。
禮畢後快要送入洞房之時,一男子的聲音魅惑而有磁性地傳入耳中“恭喜九王爺,九王妃大婚之喜。”
洛梨怔住,淩墨?不過楚熠大婚,他北冥太子來慶賀也是情理之中吧,那祁風應該也來了?
她旁邊響起楚熠溫和中透着幾分冷冽的聲音“多謝北冥太子殿下的祝賀。”
衆人這時才反應過來,原來那一身紫衣,長相柔美,姿态妖娆的男子,竟然是北冥國太子。
開始有人竊竊私語。
楚熠雖然把消息封鎖在了皇宮之外,但今天來訪的也有不少宮外的達官貴人,公子小姐。
不消片刻,就有人認出了他,還下意識地喊了出來“那不是在醉心樓和九王妃在一起摟摟抱抱的男子嗎?”
“竟然是北冥國太子啊。”
“王妃竟然和别的男子當衆親熱。”
…
那些人大概是逛花樓逛習慣了,都不記得這是哪裏?記不清楚這的主人,他們是否得罪得起?
果然,議論的聲音戛然而止,也就說了那三兩句,不知是什麽原因,竟沒人再敢往下說半句。
一時間大堂内鴉雀無聲,氣氛有了一絲冷冽的凝固。
洛梨本就對這閑言碎語置若罔聞,這樣的話她聽得也習以爲常了。
可淩墨似乎是那攪屎棍般的性子,壓根不怕把事搞大的“我當時可是什麽都沒來得及做,關鍵時刻九王爺就闖了進來。”
此言一出,滿堂嘩然。
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但是頃刻之間又安靜了下來,洛梨暗自笑着,淩墨大概就是專程來氣楚熠的吧?
楚熠溫涼地聲音又響起“太子來此是要砸場子嗎?”
淩墨略帶邪氣地說“九王爺大婚,怎麽敢呢?我來隻是跟王妃叙下舊而已,前幾日晚上恰逢王妃去買酒,也是再次見面相談甚歡,聊得久了點。今日是特意來還這條帕子的。”
說完他拿出一條繡了幾朵梨花的帕子,緩緩地走向洛梨,在她身前站定後,将帕子放在她的手心裏,然後附在她耳邊悄聲說“你的傷口又在流血了,這樣忍着讓人很心疼的。”
洛梨一怔,下意識地左邊往肩膀處看去,發現這大紅衣服并不能明顯看出來,才松了口氣,在這大婚之日見血,實在不算好事。
淩墨笑着退出大堂“九王爺,待會我們再好好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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