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熠一開始就見她臉色蒼白,并未細想,現在聽她一說,也瞬間恍然。
他将炙熱的視線從她身上移開,心想着,昨夜他先行離開,她應該沒有生氣吧?
安歌見他們二人一直就沒說過一句話,連忙拉住楚雲軒的手臂,柔聲說“皇上,臣妾忘記今日太醫要診脈了,您陪我回安和宮可好?”
楚雲軒答應得非常爽快“好。”
安歌又說“那九皇叔您先陪洛梨逛一會,等下我們一起用午膳。”
說完拉着楚雲軒就往安和宮去了。
洛梨看着急匆匆離去的二人,輕輕歎氣。
她看向楚熠,溫潤如玉的俊臉,清貴無雙的姿态,不論哪一點都容易讓女子心折。
她呆呆地看了片刻,然後淡淡地笑着“王爺若是忙,就先去忙吧。”
楚熠盯着她,眸底泛出一絲淡淡的光暈,見她臉色蒼白,柔弱無力的樣子,面色溫和地說“我們去亭子裏坐一會吧。”
洛梨颔首。
兩人坐下後,楚熠開口便說昨夜之事“越蘿有心疾,昨夜府裏突然有人來報,她突發疾病,所以我才匆匆回了府,對失約一事,深感抱歉。”
洛梨細細聽他說着,感覺胸口一陣疼痛,似有一口氣喘不上來,心底似有洶湧浪濤在翻滾。
她深吸一口氣後,平靜地說“理解。”
楚熠又說“太醫說她是憂郁成疾,所以今日便帶她來了禦花園散心。她剛才确實是不舒服了,所以我等會就不在宮裏用午膳了,得去找太醫再給她瞧瞧。”
洛梨低垂着臉,心裏一片荒涼,她努力逼退自己的酸澀,生怕自己在他面前失了姿态。
他每次面色溫潤,說出的話總是讓她心如刀割,似乎唯有他憤怒時,她才覺得心口順暢。
他們還真是相生相克一般。
她壓下心裏的洶湧,沒有太多血色的唇微微開啓“那你留下來陪我,隻是道歉這想補償昨夜的失約?不然公主身體不舒服,你剛才就應該跟着回去才對。”
楚熠琢磨了片刻,他也迷茫自己爲何想留下來,可還是點了頭承認她說的。
“已經道歉了,那你現在走吧。”
楚熠沒有動,也沒有說話。
洛梨也随他,她看着園中的花出神,傷口不斷地疼。
她起身邁開輕盈的步伐,淡淡地說“我去看安歌了,王爺您請自便吧。”
陣陣花香醉人,聲聲話語紮心。
洛梨看着這滿園繁花,覺得就是諷刺她一般,他不知道的是,昨夜,她隻是爲了讓他喝到柳婆婆的梨花釀,差點喪命。
楚熠看着她的背影,沉思了片刻才離開,他的相敬如賓對她似乎已成傷害。
可他對越蘿呢?連一絲親密的觸碰都異常抵觸,卻又無法忘記對她側妃的承諾。
他心裏似乎隻有承諾,對她們兩個人的承諾。
剪不斷,理還亂,思緒萬千。
洛梨隻和安歌聊了一些家常,便離開了皇宮,安歌也未勉強,隻是心疼地看着她離開。
洛梨回到院子時,秋露早已去了醉心樓。
她進屋後,将衣服撥開,輕輕拆開紗布,傷口又在流血。
她眉心緊蹙,拿出袖中的藥瓶,打開後灑了半瓶藥粉在傷口上。
片刻後,血止住了,疼痛也緩解許多,她重新包紮後,躺在榻上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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