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當空,銀光揮灑,天地都籠罩着一層淡淡光華。
春若帶着楚熠來到王宮附近的别苑,可裏面已經空無一人。
楚熠疑惑地看着她,“你是故意不讓我去王宮嗎?”
春若在屋子裏尋着蛛絲馬迹,“姑爺,很快就到子時了,你可不能功虧一篑,相信小姐一定會平安的。”
他沒有說話,轉身往外走去,王宮方向火光沖天,在這雪夜裏顯得如此突兀,他深邃的眸子看向泛着紅光的天際,薄唇微抿着,狂風吹得衣袍飄起,獵獵生風。
春若歎息道,“好不容易集齊藥引,姑爺應該珍惜才是,她怕生變故,想得面面俱到,您可不要辜負她的心意啊。”
心裏縱使有萬般情結,此刻他隻能緩緩壓下,他看向半空的皓月,隻盼時間能快一些,再快一些。
王宮裏一片混亂,呼喊聲,哭聲,試圖逃跑的,亂竄的,還有一些拼死應戰的。
洛梨的内力還是沒有恢複,祁風所住的地方也燃起了大火,他帶着她趁亂往外跑着。
戰火一起,慘絕人寰,即使楚雲軒想仁慈,不想濫殺無辜,可是這種局面還是免不了各種慘狀,甚至宮裏面自己人爲了搶奪金銀珠寶,相互厮殺起來。
這時候,北冥的一盤散沙之狀暴露出來,大軍壓境之時,他們就已經潰不成軍。
難怪楚熠當初那麽有勝算,要趁勢攻取北冥,若不是因爲蠱蟲,何需等到現在?又或者因爲祁風,他壓根沒打算幫助淩墨。
祁風帶着她一路順利地往宮外而去,出了宮門不久,他們遇到了浴血奮戰的淩墨,還有從另一側緩緩走來的越蘿。
越蘿走到他們面前站定,冷笑道,“祁風,你還在幫她嗎?你到現在都認不清局勢?隻要你振臂一呼,父王和王叔都爲你所用,北冥就是你的了。”
祁風淡漠地看着她,他隻當她是瘋人瘋語,不曾理睬。
淩墨揮劍斬掉襲擊他的人,氣勢洶洶地朝越蘿走來,怒視着越蘿,“原來是你害了我父王,你處心積慮地是想和祁風聯手,奪取北冥!”
越蘿好笑地看着他,嘲諷道,“這很奇怪嗎?楚熠不要我,在你父王那老頭和祁風之間,我當然選擇祁風,你父王是自作孽不可活,他不是好色,嗜好特别嗎?如今也是死得其所,有什麽不好?”
淩墨頓時覺得氣血上湧,怒火攻心,眼前這女人已經沒有任何底線,爲了報複,可以不顧及越家任何認,甚至自己。
他冰冷的眼神掃向她,一字一句寒涼刺骨,“你殺了淩玉,現在又殺我父王,你血債血償吧。”
越蘿像聽到笑話一般,笑得花枝亂顫,“淩玉是洛梨殺的,你父王也是,本來我房間榻上的女人是她,爲何換了人,爲何大王服了藥,這些你都不打算跟她追究,反而怪我?”
洛梨清冷地看着她,不想解釋也不想多說,一個死到臨頭的人,還要試圖挑撥離間,已經是無藥可救了。
淩墨顯然也不是糊塗之人,擡起劍指向她,“一派胡言,事實怎樣,你自己最清楚!”
洛梨擡頭看了眼天色,眉心漸漸收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