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貴妃悲涼地笑着,若是她隻能那個結局,那就魚死網破好了,此刻的她已喪失理智。
楚熠寒涼地望着雲貴妃,想起身做什麽,洛梨站在他身前,搖了搖頭。
随後,她緩緩走到雲貴妃面前,清冷的眼神與她對視着。
後宮的女子,大多都是可憐的,可憐又可恨的也不少,雲貴妃算是一個吧?
她隻想安逸地與楚熠好好過日子,這些腌臜之事,若不是爲了安歌,她或許永遠都不會踏入。
可眼前飛揚跋扈的雲貴妃,試圖挑撥楚雲軒和楚熠,她和安歌,甚至是南晉和西越的關系。
這樣的人,絲毫不值得同情。
洛梨微勾着唇,清涼地說:“雲貴妃,你肚子裏孩子的事,現在就跟你算算好了?”
雲貴妃心中駭然,洛梨的眼神,氣勢似乎都在提醒她什麽,她明顯有了一絲底氣不足,“你還想算什麽呢?”
洛梨嫣然一笑,“你心知肚明。”
雲貴妃驚愕地望着她,手心已開始冒汗。
圓月正當頭,月光灑在洛梨的身上,眼前的女子一身雪白羅裙,淡雅的風姿卻透着一股清涼的氣勢,明明才二八年華,可眼底的那抹狠厲,足以讓她膽寒。
清風吹來,衣訣飄飄,仿若夜間美麗的精靈。
洛梨看向楚雲軒,神色微涼,“皇上,若是犯了欺君之罪,該如何處置呢?”
楚雲軒凝神看着她,聲音渾厚,響徹玉清池邊,“欺君之罪,其罪當誅!”
雲貴妃面色瞬間刷白,顫巍巍地望着楚雲軒,聲音不住地哆嗦着,“皇上,又要聽她的花言巧語嗎?”
“是不是花言巧語,大家等會就知道了。”
春若走到洛梨旁邊,清冷地看着雲貴妃,“貴妃娘娘,您能将手伸出來嗎?”
她驚恐地退後兩步,不由自主地将手放在了身後,頭不停的搖着,眼眶已氤氲着水汽。
楚熠看着這突然的變故,若有所思地望着洛梨,深邃的眼眸高深莫測。
楚雲軒不明所以,疑惑地問,“洛梨,這是何意?”
洛梨淺笑盈盈,“讓春若給雲貴妃把脈後,就知道了。”
春若上前一步,握住雲貴妃的手,雲貴妃想掙脫,可她的力氣根本奈何不了春若。
春若将手搭在她的手腕上,片刻後,她放開她的手,看向楚雲軒,語氣極淡,“皇上,雲貴妃并沒有懷過孕,現在也根本沒有在大月子期,她葵水剛過不過幾日。”
此言一出,在場皆嘩然!
除了滿臉的震驚,還是震驚,都齊刷刷地看向雲貴妃。
雲貴妃顯然還在做垂死掙紮,怒指着春若吼道,“笑話,這事太醫都确認過的,怎麽能憑你一面之詞?我是小産之後前幾日才幹淨,你怎麽血口噴人說是葵水呢?”
春若神色淡淡,“皇上若是不信,大可以傳太醫就是。”
楚雲軒大怒,“将太醫院所有的太醫都叫來。”
安歌望着洛梨,眼底的神色有一抹不明,她低垂着頭,拽着衣袖。
玉清池邊瞬時靜谧下來,大家見楚雲軒的臉色,不敢再竊竊私語。
楚熠拉着洛梨坐下,悄聲說,“還要多久能結束呢?”
洛梨好笑地看着他,他當真是來看戲的,可這件事明明跟她有關啊?
他就一點也不關心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