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熠和洛梨到了後,氣氛頓時安靜了下來。
楚雲軒擡眸,略有疲憊之态,他望了眼洛梨,眼底的神色複雜,觸及到楚熠清涼的眼神後,他淡淡的說,“給九皇叔和九皇嬸賜座。”
楚熠微微颔首,拉着洛梨落座,手不曾松開,春若和秋露站在了他們身後。
衆嫔妃面面相觑,楚熠雖然平時縱容洛梨涉足後宮,但從未明面上參與過,今夜卻大大方方地陪着她一起。
見他們緊握在一起的手,楚熠望着她深情的眼神,大家心裏都是羨慕不已。
那樣豐儀無雙的男子,隻寵溺着一個女子,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可她們身處後宮卻是望塵莫及。
楚熠望了眼楚雲軒,溫涼地說,“你們繼續,本王隻是陪着洛梨而來,當個看客而已。”
楚雲軒颔首,“讓九皇叔笑話了,朕的後宮近日不太平靜。”
楚熠笑而不語。
洛梨看着安歌,淺淺笑着,給了她一個安定的眼神。
楚雲軒将視線移至安歌身上,“安妃你說是雲貴妃害得你小産,此事可有證據?”
安歌微微欠身,眼神微寒,聲音不急不慢,“皇上,若是沒有證據,臣妾怎麽敢得罪權勢滔天的雲貴妃?”
楚雲軒挑眉,“你仔細說來就是,如果真的是雲貴妃所爲,絕不輕饒。”
雲貴妃聞言,緊緊拽着帕子,眼神犀利地看向安歌,她此刻大概希望眼神能殺人才好。
安歌定了定神,淡淡地說道,“雲貴妃在浣衣局安插了人,每日單獨清洗臣妾的衣服,看似多麽體貼照顧,實則包藏禍心,她命人每日用麝香泡過的水浸泡衣物,再用熏香熏過,掩蓋住氣味,這才是滑胎的真正原因。”
此言一出,在場的後宮女子都驚得睜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望向雲貴妃。
“你血口噴人,用麝香浸泡衣物,聞所未聞,誰能想到那樣的法子?劉太醫明明已經說過原因,你這樣無中生有,有何居心?”
雲貴妃氣得渾身都在動着,步搖發出叮當的聲音,眼底冒着火,像受了天大的冤枉似的。
其他妃嫔震驚不已,這樣的法子,她們也是第一次聽說,以前隻知道在吃的用的上動手腳,竟然還有這樣神不知鬼不覺的法子。
大家疑惑地眼神都看着雲貴妃,以爲她平時不過嚣張罷了,沒想到竟還如此陰險。
一直沉默的皇後突然開口,“安妃,這事得真憑實據才行,不然怎麽讓人信服?”
楚雲軒心底洶湧無比,看向安歌的眼神多了一絲莫名,“皇後說得極是,此事關系重大,自然得弄清楚爲好。”
洛梨微微勾唇,神色淡淡地看着皇後,今日,雲貴妃是在劫難逃了。
這時,小七将安歌的那疊衣服帶了過來,放在楚雲軒不遠處的桌案上。
他邊放邊說着,“皇上,這本來是安妃曾經要丢掉的,被九王妃留了下來,這一留便發現了問題。”
楚雲軒的面色沉了幾分,吩咐道,“德興,去傳太醫。”
德公公正準備去傳太醫,洛梨清麗的聲音響起,“皇上,不用麻煩太醫了,我身邊的春若就可以。”
太醫院的人,可是沒幾個靠得住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