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黃的燭火,輕紗飄逸。
室内的氣氛有着一絲意味不明。
他溫熱的呼吸在她臉頰流竄,微濕的頭發有幾縷落在她脖頸。
洛梨的心撲通跳着,傷口因他的内力,不再那麽疼痛。
給人療傷都這樣魅惑,她表示真的很無語。
洛梨有點心慌慌的感覺,于是撒謊道,“你能先将臉拿開嗎?你這樣我傷口有點難受。”
他眼底閃過驚慌,連忙松開她,“對不起,一時忘記了,現在感覺如何了?”
洛梨盡量讓自己平複心情,愣愣地看着他,将話題扯開了,“我們出來按理說不會有人知曉,你說此事會是誰通知雲家的呢?”
果然,楚熠聽到她問起這個,不再是那樣蠱惑人心,眼底有着一絲陰沉,“雲鶴雖然直來直往,但也不是沖動之人,這次大概是狗急跳牆了,至于何人告秘,已經不重要了,他安插在我身邊的人,我都會一一揪出來的。”
洛梨微微一怔,能将楚熠的行蹤了解得如此清楚,雲鶴果然也不簡單,也難怪楚雲軒忌憚,一直想要除去。
而她這次是推波助瀾了一把啊,讓楚雲軒光明正大的利用,讓雲家可以小題大做,她心底泛起一抹愧疚。
他像能看透她心思一般,溫柔地說:“你又想哪裏去了?不要将什麽事都往自己身上攬,有些事即使不是你,也注定會如此。”
她撇開臉,避開他那柔情似水的眼神,回想起鬧騰那麽久,終于還是逃不開皇城宮阙的種種算計。
他捧着她的臉,将她的臉對着自己,迷離的眼神盯着她:“什麽都别想了,隻要想着怎麽做我的王妃就好。”
她頓時一臉窘迫,氤氲着雲霧的眸子,蕩人心神。
她倔強地說:“不知道要怎麽做。”
楚熠握住她的手,望着她,真是覺得百般折磨。
他的眼神逐漸朦胧,聲線極具磁性:“我還欠你洞房花燭夜……。”
洛梨嘴角扯着,反正她的臉已經紅透,幹脆随他怎麽說了。
這人臉皮怎麽能厚成這樣?
這是她從小認識的謙謙君子嗎?他之前的那份淡漠涼薄都去哪了?
現在,眼前的男子,簡直就是披着羊皮的狼。
他輕輕松開她,在她旁邊躺下:“你安心睡吧,這麽重要的事情,得在王府才行。”
洛梨眼皮又抽了抽,“你還沒幫我去喊冬雪的。”
“明天吧,你的藥傍晚才換,賽老頭說明日再換……”
“賽老頭?可是我不沐浴睡不着。”
楚熠瞧了她一眼,微微勾唇,眼底劃過一絲邪笑:“要麽睡覺,要麽我幫你洗?”
洛梨徹底洩氣了:“睡覺。”
他低聲笑着:“現在不能碰水,忍一忍,過兩天就好了。”
“嗯。”
他漸漸睡了過去,大概是兩日未睡,又消耗内力太多,睡得很沉~
翌日,下起了大雨,雨聲極大,似有磅礴之勢。
賽神醫的藥很管用,雖然苦到她想嘔,她還是按時喝着。
傷口不再時刻疼痛,已漸漸結疤。
洛梨躺在了畫堂的貴妃椅上,聽着雨,閱着書,倒也惬意。
聽冬雪說,楚熠被爹娘喚去了前廳,她暗自笑着,隻怕是兩位對他有太多疑問吧。
忽然,一道閃電劃破天際,随即轟隆的響聲震耳欲聾。
楚熠踏着風雨,入了畫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