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候,他們中間的一個人電話響了,那人連忙接電話說:“哎,陳局長你好!我就是想問問,怎麽我們報警了那麽久,你們還不來呢?”
那陳局長說道:“哎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今天不知爲什麽,南頭二路那邊被堵得死死的,我們的車隊根本過不去,你們耐心等待一下吧。”
這南頭二路是舊城區的狹窄道路,本來就要拆掉重整的,隻不過那裏剛好又有一處石家的舊宅,拆不了,久而久之,這裏就成了交通黑點,這回,石家可算是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啊……
陳局長遲疑了一下,又道:“對了,石先生,我又聽到這樣的風聲,說這些挖掘機作業是得到了城市規劃局和城市建設局的許可的,他們是持證做工的,你看這其中會不會有些什麽誤會?”
“不會吧?”這強拆,還有理了?
“叔,他們怎麽說?”石東闫問道。
“他們說,這次強拆,還拿到了相關文件,這……”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張大嘴巴,那嘴巴好像被活生生塞進了兩個鴨蛋似的。
他們有所不知的是,在來之前,江飛就跟西雅打過了招呼,西雅以自己的通天之能,利用省裏的人脈,在極短的時間内就拿到了這合法拆遷的文件,這也是石家所意料不到的。
這時候,“轟隆隆”之聲接二連三,那些牆體早已被拆得差不多了,接下來強拆的是房子,總算江飛對這些人還有警告,基本上是将裏面的人都趕出來了,這才開始拆房的。
這一路強拆過來,十台挖掘機同時開動,所到之處,一片廢墟,那些上了年份的古色建築、室内的小葉紫檀木和黃花梨家具,還有珍藏多年的瓷器古董等等,統統在挖掘機的碾壓下化爲了一堆破爛。
數不清的人在嘶吼,在痛苦,然而,這些聲音在隆隆的機器聲面前顯得那麽的微弱,那麽的無力,構築這麽一大片古老建築,聚斂那麽多财富不知需要多少年,然而,要毀滅它,卻不用半小時。
便是江飛這個始作俑者,這時候也不禁啧啧歎息:“哎呀,浪費了,真是浪費了!”
他已經将那些所謂的超級保镖給幹掉了,此時此刻,那些個石家子弟一個個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怎麽樣?我早說過了,交出一人,免你們災難,現在,你們想交出來,卻也太遲了。”江飛冷笑。
“你,你,我兒子妨礙了你什麽?你爲什麽要這麽對我們?”石礬岩的母親哭訴着說道。
江飛道:“你兒子意圖迷奸我朋友,那隻是個二十出頭的女大學生,你說他活不活該?”
這……
在衆人眼裏,搞個女大學生,那再正常不過的事兒了,不過,這種無法無天的話他們卻不敢說出來。
江飛繼續冷笑道:“别以爲你們這些人沒有任何的責任,你們平日裏的縱容,出事後的包庇,都是造成今日這種局面的原因,哼哼,雪崩的時候,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
他的這話,讓在場的人個個都面面相觑,确實,在此前,他們對這些小輩有過縱容,有過包庇,可以說,造成這些富三代如此飛揚跋扈,如此無法無天,跟他們是絕對脫不了幹系的,但是現在後悔,卻已經太遲了。
石家大院雖然大,但經過這半個小時左右的鏟平碾壓,這個莊園已經被毀得七七八八了,想要重建,估計沒有幾年功夫,那是不行的,更不必說,有些古物毀壞了,那是根本無法修複的……
正當所有人手足無措之際,突然間,一個人暴喝一聲:“小子,你可别狂妄,老夫來也!”
衆人這才終于長舒了一口氣,終于,終于來了!救星來了啊!
江飛擡頭一看,隻見空中有如大鳥那般的一條白色人影掠過,随即落在地上,是個身穿唐裝的老者,身長玉立,須發皆白,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子。
“咦?”面對着如此氣場的老人,江飛有些警醒,看來,正主兒要出來了。
在此前,他也覺得很是奇怪,這石家好歹也是四大家族之一,這些所謂的超級保镖啥的,完全不堪一擊,像這樣的大家族,不是應該有很厲害的防護力量才對的麽?現在,終于來了……
“你是誰?”江飛冷冷地問道。
那唐裝老者輕捋胡須,淡淡地道:“你可以叫我殷老,我的真名,也不是你這種小人物,所能知道的。”
這家夥,好大的口氣啊,小人物?堂堂的西方黑暗界四大主神之一的奧西裏斯神,就成小人物了?
不過,江飛不動聲色,道:“殷老是嗎?你這是想幹什麽,想要阻止我是不?”
“你敢對石家動手,我當然要阻止你!”殷老這麽說着,眼睛瞥見那邊有一台挖掘機在作業,“嗖”的一聲,在下一秒,他的人已經沖過那邊去了。
本來,那邊挖掘機的鏟鬥才剛剛落下,準備挖掘,沒想到的是,一道白光閃過,“砰”的一聲巨響,鏟鬥像是遭遇到巨大撞擊似的,猛地往上擡升,并且“喀嚓”一聲,卡住了。
這一股巨大的撞擊力,饒是那鏟鬥重達數百斤,都竟然被撞得往上翻,還卡住了,這是何等的神力啊……
那殷老飄然返回,剛剛那一招将在場的人都給吓呆了,随後,石家的人齊齊爆出了歡呼聲,喝彩聲。
“厲害,這是宗師級别的神通啊,果然不同凡響!”有人賣弄學識。
“諒那小子再厲害,也抵不過殷老的神功啊!”有人歡欣鼓舞。
“有救了,咱們有救了!”有人甚至喜極而泣。
可想而知,剛剛江飛給他們的心理壓力,是何其的大。
殷老也頗爲自得:“小子,現在知道厲害了吧?怎麽樣,打算收手沒有?”
江飛冷笑:“不把石礬岩交出來,便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沒有用。”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