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馬坤擡腿一腳踹在棺材上,“出來吧,邪靈刀。”
原本寂靜無聲的棺材闆再一次劇烈的顫動起來,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醞釀了老久,棺材闆再一次彈跳起來。
一股猩紅無比的光芒從棺材中照射出來,映射在漆黑的夜幕中,以至于将整片夜空渲染成了血色,可謂是恐怖之極。
與此同時,一柄閃爍着紅色光芒的刀從棺材中緩緩升了起來,上面摻雜着濃重的黑氣,顯得極爲怪異。
這一柄邪靈刀才是馬坤的根本,他是以邪氣和鮮血凝聚而成,其中摻雜了上萬人的怨念,是一柄十足的邪器。
在邪靈刀出現的那一刹那,在場溫度陡然下降,冷若冰窖,邪魅的陰風呼嘯而出。
馬坤手持邪靈刀,臉色變得極爲詭異,噗嗤一笑道:“我已經拿出了我的邪靈刀,這證明我要動真格了,就是不知道在我邪靈刀和好兄弟的面前,你能扛幾秒?”
葉良辰毫不畏懼道:“自古以來邪不勝正,就算你的邪靈刀多麽詭異,也無法壓制住我。”
“這可說不定。”
馬坤應聲而動,拽着手中的邪靈刀蹿騰而出,一時之間,馬坤的身後出現了一系列黑色的殘影,這些殘影發出蠱惑人心的咆哮。
一個瞬息的時間,馬坤便到達了葉良辰的面前,身後的黑色殘影與他的身體合二爲一。
他手中的邪靈刀出現了詭異的變化,黑光與紅光相互交織在一起,顯得極爲可怕。
馬坤嘴中吐出三個字。
“邪靈斬!”
每說出一個字馬坤都會刻意頓一下,邪靈斬彙聚了世間諸多怨念,本身就是至邪之力,因此擁有恐怖的威能。
猩紅的刀芒映射出馬坤那一張猙獰的面容,然後一劈而下。
“廢物,去死吧。”
葉良辰眼神呆滞,趕緊劈出手中的重劍去阻擋,體内所有的靈氣全部彙聚于重劍之上。
光芒轉瞬即逝,沒有任何炸裂之聲,場中出現了另外一道聲音。
“你的實力很強,在同等級的邪修當中,你應該能夠排得上号,我說的對吧?”
說話者正是江飛,剛才馬坤施展出邪靈斬的那一刻已經動了殺念,葉良辰根本抵擋不住,在馬坤的強力進攻下,葉良辰隻不過是身死道消的下場。
不得已之下,江飛隻好出手來管一下這次的閑事,雖然江飛心裏面也并不想出手,可就這樣眼睜睜的看着兩個活生生的人在自己面前被殺,江飛做不到。
既然心裏面不舒服,那就索性上前去管管好了。
手握邪靈刀的馬坤疑惑道:“你又是誰?”
江飛笑道:“要你命的人。”
江飛可不會傻到自曝家門,馬坤如此年紀便有這麽強大的實力,身後肯定有着強者的支持,現在的江飛并不想惹事給自己無故招來禍端。
馬坤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嘻嘻哈哈的笑道:“想要我命的人多了,你又算是哪棵蔥?”
江飛說道:“我且問你,這一次天海市爆發的喪屍病毒究竟和你有沒有關系?”
馬坤說道:“病毒就是我散播的,不過那又怎樣?像這種蝼蟻就活該去死,成爲我們神僵宗煉屍的養料,才是他們唯一的價值。”
煉屍是神僵宗一貫的手段,即把活人殺死,煉成僵屍,顯然馬坤故意在天海市中散播喪屍病毒是爲了修煉,那麽這件事便一切都能解釋得通。
沉迷于力量的人很多,邪修更是如此,隻要能夠提升自身的力量,他們一切事情都可以做得出。
殺幾個普通人算得了什麽?在他們眼中普通人那就是蝼蟻,随意一指便可以碾死的存在。
江飛憤憤道:“你們這種做法是犯天下之大不韪,難道你們就不怕昆侖墟其他的宗門聯手對你們發動攻勢嗎?”
馬坤說道:“怕?爲什麽要怕?害怕也沒用,倒不如大膽一些。就算昆侖墟的其他宗門聯手滅殺我們神僵宗,我們神僵宗的弟子照樣可以逍遙在外,過自己的快活日子,就算宗門被滅,對我們邪修也不會造成太大影響。若是昆侖墟的其他宗門真要想滅絕我們神僵宗早就做了,還會一直拖到現在,很明顯他們顧忌我們神僵宗。”
邪修的生命力,一個個頑強的跟小強似的,天天與邪術爲伴,環境越是惡劣,他們越是能夠活得滋潤,事實上昆侖墟的那些宗門也曾開展過對邪修的斬殺行動,可是每一次都達不到預期的效果。
那些邪修可不是什麽好東西,他們才不會爲了宗門死戰,真要是打不過他們轉眼間就跑了,而且你以爲這些邪修生下來就是惡人嗎?
他們許多人之前都是名門正派中的天才弟子,隻不過在後來經曆一系列的挫折,再加上力量的蠱惑,他們這才一步步堕落成爲邪修。
所以說邪修是殺不完的,隻要人有七情六欲存在,那麽就會有邪修存在。
這世間是非真的存在錯嗎?無非就是人和人的看法不同,才最終成爲了你嘴中的錯,我口中的對。
說到這裏,江飛不想再和馬坤繼續談下去,對于正惡,這一點江飛心裏面比誰都清楚。
仙魔宇宙,以力量爲尊,強者說的話便是真理,江飛身爲邪修的時候人人喊打,可是當江飛成爲了地獄魔尊,擁有了絕對的實力,江飛的存在便理所應當,所有人也不再覺得江飛修煉邪術是個錯誤,反而擁有了一大批的追随者。
這個世界拳頭才是硬道理,誰的拳頭硬誰就是爹,尤其處在靈氣複蘇這個緊要的關頭。
江飛說道:“廢話少說,咱們簡單粗暴點,直接用拳頭來說話。”
馬坤說道:“痛快人,和我想的一樣,對我脾氣,那咱們兩個就痛痛快快的打一架。”
江飛笑道:“光打一架多麽沒趣,不如我們兩人直接以性命相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