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這一劍威力極爲強大,以往淩寒酒便是這樣的一招,秒殺任何同階。
淩寒酒冷笑道:“我就不信在我這一招白斬仙之下,你還能如此嚣張?”
他手中的長劍瞬間爆發出長達數十米的劍芒,幾乎蓋住了整片武鬥台,那劍芒之中夾雜着毀天滅地的氣勢,讓人心神激蕩。
“快看是白斬仙,這可是淩寒酒的成名絕技,正是因爲這恐怖的一劍,他被衆人稱呼爲白衣劍仙。”
“你說他對面的江飛能不能扛得住這一劍?”
“不好說啊,不過我猜測他扛不住的可能性比較大。”
江飛淡然一笑,處之泰然。
“這種把戲我早就不玩兒了。”
白斬仙,聽起來牛逼哄哄的樣子,其實也就那樣,和江飛的霜華還是有點差距。
“清冷如霜,劍芒似華,此爲霜華!”
江飛嘴中爆喝,手中的念雪劍飄然而出,劍氣激蕩,化爲了同樣不屬于白斬仙的一劍,與其在蒼穹之上對峙。
蒼穹上出現兩道劍芒,一道爲白色,一道爲銀色,皆都充斥着恐怖的氣息。
“落!”
江飛與淩寒酒嘴中同時吐出這一個字,強大的劍招一斬而下。
轟!
比武台上充斥着刺目的劍芒,讓人睜不開眼睛,而光芒之内則是狂風呼嘯,到處都是劍鳴之聲。
“你還有什麽花招,盡管用出來。”
光芒内傳出一道低沉的男聲,緊接着刺目的光華散去,武鬥台上的戰況一眼便知。
隻見江飛傲然而立,上下完好,沒有絲毫的破損。
反倒是淩寒酒全身狼狽,身上衣衫褴褛,破破爛爛,看他身上衣服破爛的樣子,應該是劍氣所劃開。
他的身體表面也出現了一道道紅色的傷痕,向外滲着鮮血,那些紅色的深痕并不嚴重,并沒有對淩寒酒造成緻命性的傷害,他依舊可以行動自如,接着戰鬥。
淩寒酒饒有興緻的凝視江飛,說道:“沒想到你居然擁有如此強大的實力,真是出乎我的意料,長老說的果然不錯,你是一個勢均力敵的對手。”
江飛笑道:“多謝謬贊。”
淩寒酒說道:“若不是剛才我的大意,你也不會趁機得手,把我打成這種狼狽模樣。可惜啊,你沒有把握住剛才的機會把我徹底打趴下,接下來你再也不會有這種機會。”
江飛不屑一笑,若是江飛動真格,随随便便都能一招結果掉淩寒酒的性命,主要是江飛考慮到今天有武林盟主柳蹤滅在場,還有那些隐藏在暗處的修真者,江飛不想表現的太過矚目,以免他們盯上自己。
“如你所言,接下來的戰鬥,我不會再對你有任何留手。”江飛淡淡說道。
場下沒有了質疑之聲,一陣寂靜,所有人都在注視着台上的兩人。
一方是皇極宗成名已久的白衣劍仙淩寒酒,而另外一邊則是台上殺出的黑馬,孰強孰弱,還未可知。
不過有一點可以判定,今日的比賽定然會無比精彩。
寂靜中,突然想起了一道突兀的聲音。
“爸爸,你好棒棒!”
除了江小兔還能是誰,不管外人懷着怎樣的看法,江小兔總是在支持江飛。
江飛回身望了江小兔一眼,溫柔一笑。
“多謝誇獎。”
“嘻嘻嘻!”
江小兔發出了一道銀鈴般的笑聲。
父女一唱一和,完全忽視了在場的其他人。
對面的淩寒酒隻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怒道:“真是放肆,我要讓你爲自己的目中無人付出代價。”
江飛說道:“給你這個機會,來吧!”
淩寒酒的臉色忽然變得極爲嚴肅,目光中充滿堅毅之色,取下了腰間泛黃的酒葫蘆,然後仰頭咕噜咕噜把酒全都吞到了肚子中。
看這酒葫蘆的樣子,裏面應該不下三斤酒,這一口下去是個人都不好受。
一般人光是一口吞下二兩酒,都會感覺肚子裏如同火燒,無比難受。
可是三斤多,這就有點恐怖了,照這麽喝非得喝出胃穿孔來。
乍一看淩寒酒,在一口吞下三斤多酒後眼神變得迷離起來,雙腮通紅,腳步虛浮,身體如同風筝一般瘋狂打擺,手中握着的長劍也時不時揮出,整個人看上去跟喝醉了一樣。
可是聽說過淩寒酒白衣劍仙名号的人,都不會如此認爲。
白衣劍仙淩寒酒最好的狀态并不是平常清醒之時,反而是喝酒喝多以後,他學有一套玄妙的劍法,名爲醉劍式。
在喝多以後,他雖然外表一身酒氣,看上去跟喝醉了一樣,但他的大腦運轉速度卻會極爲迅捷,比平常高出三倍不止,劍法也會變得毫無蹤迹可言。
江飛平靜一笑道:“有點意思!”
“來來來,咱倆碰一碰。”
淩寒酒腳下一蹬,搖搖晃晃地跑向了江飛,手中的長劍在空中左右來回擺動,一會兒向左一會兒向右,看上去怪異至極。
刷!
淩寒酒手中寒芒閃過,劍尖已然到了江飛的喉嚨,這比之前的速度快出不少。
可在江飛的眼中,淩寒酒還是慢了些,要知道江飛可是能夠和罡勁宗師打的不相上下的狠人,區區一個淩寒酒連個屁都不是。
江飛隻是在隐藏自己的實力,以免遭其他人懷疑。
铛!
火星四濺,念雪劍突然飛出,以妙不可言的角度擋住了淩寒酒的攻勢。
緊接着手中微震,念雪劍急速抖動把淩寒酒強行震開。
淩寒酒雙腳搖搖晃晃,身子向後倒去。
江飛臉色一變,“你不會真的喝醉了吧?”
說話的時候,淩寒酒的身體已然平躺到了地上,可就在這時,淩寒酒身體直接旋轉了一百八十度,一劍朝着江飛的腳踝斬去。
這讓江飛心中大爲驚訝,人平躺在地上,怎可能不借助四肢的力量憑空旋轉,根本就說不通啊。
可事實是淩寒酒并沒有躺在地上,他的身體與地面之間有着大約一毫米的距離,也就是說他憑空漂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