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你!”
話音一落,江飛發動了醞釀已久的魂技,洶湧澎湃的靈魂力化作無形無質的刀劍刺向步驚雷的腦海深處。
一陣元嬰的疼痛襲來,步驚雷腦袋嗡的一下炸響,整個人迷迷糊糊,大腦一片空白,右手一瞬間脫力,江飛從步驚雷的手上掙脫。
“好好說話不好嗎?幹嘛非要讓我動手?”
步驚雷的靈魂短時間受到了重創,迷糊不清,身體軟趴趴的摔落在地,如同一灘爛泥一樣。
“你到底想要做什麽?”
步驚雷躺在地上,臉色陰沉,眸子中透露出來的滔天怒火,恨不得把江飛撕個稀巴爛。
江飛淡然一笑道:“我想和你做一筆交易,不知可行不可行?”
事到如今就算是步驚雷不同意也由不得他,步驚雷脾氣比較臭,平日裏不受其他峰長老的待見,想讓他們來救自己根本就不可能,說不定還會落井下石。
尤其是步驚雷故意在雷雲峰設下了結界,如果沒有他的允許,其他人根本就無法進入雷雲峰,可以說步驚雷自己把自己給玩死了。
步驚雷對這一點心知肚明,凄慘道:“你說!隻要條件不是太過分,我就可以答應你。”
爲了保住自己的性命,步驚雷隻能放下自己的驕傲委曲求全。
江飛笑道:“和我簽訂血契,當我十年的奴仆,過後我自會還你自由。”
步驚雷再怎麽說也是一位元嬰老祖,當别人的奴仆,這種事情他幹不出來。
“換一個,這件事我做不到。”
江飛不容許步驚雷拒絕,沉聲道:“當我奴仆還是死,自己選一個。”
步驚雷一陣躊躇,事情發展到如今這個地步,根本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了的,誰會想這麽早死亡?
“行,我答應你,做你十年奴仆。”
步驚雷咬牙切齒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想要活下去就隻能答應江飛的要求。
“交易愉快。”
愉快個屁,步驚雷都快要被江飛給逼瘋了。
“給我一滴你的精血。”
想要施展血契必須要被施展者的精血,以精血爲引,方能構建血契。
血契受天道法則的制約,不能違反,如果步驚雷敢做出背叛江飛的事情,則會在一瞬間灰飛煙滅,身死道消,連一丁點的靈魂碎片都不會留下。
步驚雷咬破了自己的食指,從中擠出一滴精血出來,抛給了江飛。
“給你。”
語氣中透露着滿滿的怒氣,江飛對此倒是并不在意,管你有多麽不服氣,隻要簽訂了血契,那你就是我的奴仆,連背叛的可能都沒有。
江飛微微一笑,接過步驚雷手中的那一滴精血,憑空懸浮于掌心當中。
與此同時,江飛嘴中發出一陣晦澀的咒語,那一滴鮮紅的精血突然炸裂,在虛空當中化爲了血色的纖細條紋,幾乎和線繩一樣。
那是一張人臉,赫然是步驚雷的縮小版,步驚雷眉頭緊皺,眼神微眯,震驚的看着這一幕。
剛剛他的心裏還有一絲僥幸,以爲江飛的血契不行,一旦血契施展失敗,那他以後又會是自由身。
可是當看到江飛的血契,步驚雷徹底打消了這個想法,這哪裏是不會簡直就是精通,
此刻就算有人說江飛是一位陣法宗師,步驚雷也會徹底相信。
這小子究竟是什麽來頭啊?
步驚雷愣在原地,任憑江飛對自己施展血契。
由鮮血組成的縮小版步驚雷人臉,靜靜漂浮在江飛的掌心,隻見江飛用手一彈,小巧的人臉沒入步驚雷的額頭。
大功告成!
同時也意味着江飛從此以後多了一名元嬰老祖實力的打手,而且步驚雷的實力不比王騰弱,隻要江飛能夠治好步驚雷的靈魂創傷,以後在摩天宗江飛敢稱第二,無人敢稱第一,簡直不要太爽。
步驚雷長長歎了口氣,沒想到自己精明了一世,最後居然敗在了一個築基期的菜鳥手裏,說出去還不夠丢人的。
江飛問道:“感覺如何?”
“還能感覺好不成?”
步驚雷沒好氣的說道,從疼痛的狀态中恢複了過來,可是那股屈辱感,一直存在于他的心口,讓他死活咽不下去。
待我日後脫離你的掌控,必要将你生吞活剝。
江飛哈哈一笑,大緻明白步驚雷心中的意思。
“以後你會覺得成爲我的奴仆是一種榮幸。”
想當年江飛貴爲地獄魔尊那會兒,多少人想要成爲江飛的貼身奴仆都沒有機會,步驚雷得此好運算是便宜他了。
步驚雷瞪了江飛一眼,若非我靈魂受創,分分鍾就能把你給殺了,那輪的到你在這裏給我得瑟。
“說大話誰不會?能夠做到才算本事。”
江飛說道:“廢話少說,我先給你治愈創傷。”
離葉家約定的時間已然迫在眉睫,繼續帶在昆侖墟裏面,江飛怕生變數。
“給你這個機會。”
江飛說道:“你所受到的靈魂創傷,已有十多年的時間,想要完全治愈非一時之功,必須要慢慢來。”
步驚雷根本就沒有想過江飛可以治好自己的創傷,隻當江飛在給自己畫大餅,想什麽好處都不給讓自己給他安心辦事。
“說實話,我不太相信你能夠治好我的靈魂創傷,要我說你也别治了,别把我的病整得更厲害了。”
江飛呵呵一笑道:“你就對我這麽沒有信心?”
“對!”
步驚雷毫不留情的怼了回去。
江飛:“你且等着。”
短時間内江飛的确無法徹底治好步驚雷的病,但卻不代表一點效果都沒有,至少在江飛的治療下,步驚雷不用再顧及自己的傷勢,可以肆無忌憚地用出自己本身的實力。
江飛食指輕觸步驚雷的腦門,緩緩閉上了雙眸,模糊而又确實存在的靈魂力自江飛的體内蔓延而出,去修補步驚雷受創的靈魂。
這……
步驚雷眼眸大張,震驚的看着江飛。
“你竟然真的能夠治療我的靈魂創傷,你到底是誰?”
頭一次步驚雷對江飛的身份産生了懷疑,一個築基期的修士怎可能有如此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