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動安樂死,也稱“消極安樂死”,指終止維持病人生命的一切治療措施,任其自然死亡。
龍淵嘴巴咕哝着,似乎是想要說些什麽。
龍淵的兒子龍浩趕忙趴在了龍淵的身側,說道:“爸,有什麽事情您說,兒子在這裏聽着呢?”
龍淵的身體右側,同樣蹲守着一名女子,她其實是龍淵的女兒龍雅。
龍雅小聲說道:“爸,您說吧,女兒也在這裏聽着。”
龍淵用極爲嘶啞的嗓音說道:“爸已經活不成了,以後你們姐妹倆要好好的,爸死了以後,你一定是要把爸葬在你們娘的身邊,這是爸唯一的要求。”
龍淵也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如何,他不想再繼續痛苦的活着,而是選擇了死亡,光是這種敢于冷靜面對死亡的心,就讓人敬畏。
龍雅聽着自家老爸這些話,心中很是難受,最後咬着牙說道:“醫生,把醫療器械都撤了吧,讓我爸走得舒服點。”
龍浩卻是不答應,死死攔在龍淵的床前,“我就在這裏站着,我看你們誰敢撤。”
“弟弟,你這是在幹什麽?讓咱爸舒舒服服的走,難道不好嗎?這可是咱爸自己的意思。”
“放你媽的屁,爸還沒死呢,天海市的江仙醫正在趕來的路上,隻要他趕過來,一定能救咱爸的病。”
龍雅顯得有些急不可耐,“快點把醫療設備都撤了。”
病房中的兩名醫生看了看龍雅的眼神,動手想要撤掉那些醫療設備,可就在這時,龍浩拽住其中一名醫生就往死裏打。
“别以爲我不知道你們的心思,今天有我在,我看你們誰敢殺我爸。”
龍雅沉聲道:“弟弟,你這又是何必呢?”
龍浩冷笑道:“呵呵!别叫我弟弟,你不配。你不就是想着咱爸死了以後,你好分到家産,然後和你養的那個小白臉兒雙宿雙飛麽,我告訴你,不可能,隻要我還在這裏,我就絕對不會容忍任何人當着我的面結束我爸的性命。”
龍雅的私生活極爲混亂,天天酒吧蹦迪跟别的男人亂搞,龍淵管過龍雅好多次,可是卻管不住,打也打過,罵也罵過,沒有一點效果,最後龍淵就隻能放任龍雅亂來。
也正因爲如此,龍浩打心裏面看不起自己的姐姐龍雅,雖然表面看着相安無事,但是在背地裏卻互相不對頭。
龍雅呵斥道:“别跟他在這裏廢話,全部都給我動手。”
“我看你們誰敢動。”
龍浩沖了上去和那一群人扭打在了一起,龍雅則趁着這個機會,走到床邊伸手去撤離那些醫療設備。
然而就在此時,一隻白皙的手掌拽住了龍雅的胳膊,讓她寸步不前。
龍雅滿臉嫌棄,用力拽回了自己的胳膊,沒好氣的說道:“這是我們自己家的家事,還輪不到你這個陌生人來插手。”
“哦?”江飛呵呵一笑,“倘若我能夠救活你爸呢?”
龍雅沖着江飛喝道:“笑話,我爸得的可是淋巴癌,淋巴癌知道嗎?不治之症,根本就沒有治好的可能。”
江飛沉聲道:“别人治不好,不代表我江飛治不好?”
龍浩見到江飛前來,動用了吃奶的力氣把自己身上所纏着的那些人甩了出去,朝着江飛撲通一聲跪了下來,連連磕了三個響頭,每個響頭都撞在地上,發出砰的巨響。
“還請江仙醫救救我爸。”
龍浩倒是表現的可以,态度不錯,很對江飛的胃口,不過這個龍雅嘛,确實有點惡心人,光想着弄死自己的老爸,這是一個爲人子女該有的樣子嗎?
江飛說道:“起來吧,我這一次過來本就是爲了治療龍淵的淋巴癌,你也不用太過客氣,畢竟我治療龍淵是爲了我自己。”
然而最難受的還是龍淵,看着自己的兒子龍浩跟那些人扭打在一起,卻根本無能爲力。
病房中另外三名醫生,凝視着江飛冷冷一笑。
“你是從哪兒跑出來的毛頭小子?别在這裏起哄了,行不行?淋巴癌乃是不治之症,想要治好難如登天。”
“看你這年輕稚嫩的模樣,當醫生也就才兩三年吧,居然自稱仙醫,也不怕笑掉别人的大牙。”
“哼!你如果是仙醫,那我就是神醫。”
江飛說道:“我從來沒有自稱過仙醫,那是别人對于我的評判,我隻認爲自己是一名普通的醫生,能治好别人病的醫生。”
龍雅趁着江飛與别人說話的時候,撥通了一個電話。
“老公,快點上來,有人在病房裏鬧事。”
龍浩焦急的說道:“江仙醫,我相信您,還請您救我爸一命,不管成與不成,我都不會怨您。”
“好,那我現在就給他醫治。”
江飛右手凝聚出病氣針,打算爲龍淵治病,龍雅再一次出手攔住了江飛。
“我爸都要死了,你還要讓我爸在臨死的時候都不得安生嗎?”
江飛一巴掌把龍雅抽在地上,大怒道:“我這是在救你爸的命,别在這裏給我亂哔哔,小心我抽死你。”
龍雅從地上撲了起來,沖着江飛張牙舞爪,一副潑婦的行徑。
“你居然敢打我,我摳死你。”
江飛再次伸手抽了出去,微微搖頭道:“龍淵,看看你這不孝的女兒吧,光想着弄死你,我都爲你生出這種不孝的女兒感到羞恥。”
龍淵嘴巴咕哝着卻根本說不出來話。
而倒在地上的龍雅知道自己打不過江飛,轉而朝那些醫療設備沖了過去,把所有的醫療器械全部踢翻在地,還把電源都給拔了。
“我看你這下子還怎麽給我爸治病?”
江飛毫無所動,他要想給龍淵治病,隻需要手中的病氣針即可,根本不需要這些現代的醫療設備,這些醫療設備全部加起來都沒有江飛手中的那一根病氣針好用。
因此江飛用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看着龍雅,平靜道:“你是智障嗎?我需要用這些設備嗎?”
“老婆,究竟是誰欺負你?老公揍他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