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看來,以王大志平日裏的嚣張跋扈,一定會把男人的腿打斷,把女人扯床。
可當她扭頭看向王大志的時候,卻發現這王大少臉『色』慘白,渾身顫抖,好像非常恐懼的樣子。
“你們……你們來幹什麽?”
王大志緊張的問道,經曆了次鬥狗場的事情之後,他看到秦浩東有一種發自内心的恐懼。
秦浩東讓納蘭無瑕等在門口,抓過一條床單蓋住了他的小小鳥,擡手将小太妹打暈,然後問道:“我找你隻想問一件事,次你在鬥狗場用的那種『藥』是從哪來的?”
“『藥』?什麽『藥』?”
王大志已經意識到秦浩東問的是什麽,不過這種事當然不能說,如果被王大成知道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少裝糊塗,是你在狗身用的那種『藥』粉。”
這次秦浩東直接用出了『惑』心術。
“是從我哥哥那裏偷來的!”王大志老實的說道。
秦浩東心一動,這些東西果然是王大成帶回來的。
“王大成那裏有很多這種『藥』粉嗎?”
“是有很多,不同種類的都有,大約有十幾種!”
“這些東西是哪來的你知道嗎?”
“是他回華夏時從m國帶回來的,具體從哪裏來的我不知道了。”
基因毒素的來源基本弄清楚了,秦浩東又問道:“今天到醫協會義診現場碰瓷那兩個人,是你們兄弟安排的嗎?”
“那兩個人是我找的,『藥』『液』是我哥哥的!”
“爲什麽要到我那裏去碰瓷?”
王大志說道:“因爲你那邊的人太多了,把我哥哥的名醫堂都了下去,所以他讓我去給你找些麻煩,好搞臭醫協會的名聲。”
第二件事也搞清楚了,果然是王大成做的,秦浩東又問道:“張國良的死是怎麽回事?你們爲什麽要殺他?”
王大志說道:“張國良是誰?我不知道啊,我沒有殺人。”
“他是名醫堂的一個醫。”
“我不知道,我不認識他。”
『惑』心術之下不可能撒謊,看來這件事還要找王大成問清楚才行,他一巴掌打暈了王大志,然後跟納蘭無瑕一起離開了酒店。
華夏名醫堂,張國良走了之後,王大成并沒有急着離開,坐在沙發等消息。
時間不大,他的手機響了起來,“少爺,那人撞在了一台渣土車,已經死了!”
“這樣最好,省着麻煩咱們動手。”
王大成微笑着挂斷了電話,然後拿起旁邊的酒瓶,自己倒了一杯紅酒慢慢的品了起來。
張國良現在已死,這個世界再沒有人知道九寶補腎丸的存在,他現在要思考的是怎麽才能讓手裏這張殘方發揮最大的價值。
正當他想的入神的時候,樓外傳來一陣嘈雜聲,保镖原本是想攔着納蘭無瑕和秦浩東的,可是三下兩下被放倒在地。
看着監控裏的畫面,王大成冷冷一笑:“沒想到,來得還夠快的。”
他打開抽屜拿出一隻小瓶子,從裏面取出一片白『色』的『藥』片吞進嘴裏,然後拿起桌的紅酒喝了一口。
剛做好這一切,房門砰的一聲被人從外面踹開,秦浩東和納蘭無瑕走了進來。
看到兩個人進門,王大成微微一笑,說道:“納蘭無瑕,怎麽說你也是刑警隊的大隊長,怎麽進門的方式這麽沒有禮貌?”
納蘭無瑕說道:“王大成,你現在是故意殺人的嫌疑犯,說吧,張國良的死是怎麽回事?”
“張國良,死了嗎?”王大成臉『露』出一絲驚愕的神『色』,随後一臉惋惜的說道,“他可是我重金聘請來的好醫生,怎麽這樣死了?他是怎麽死的?”
如果不知情的人一定會被他的表現所騙過,這家夥的演技不去影視圈發展真的可惜了。
納蘭無瑕還要說什麽,被秦浩東拉到身後,“别跟他廢話了,還是我來吧。”
他看向王大成,用出『惑』心術問道:“你這次回到華夏,爲的是什麽?”
這個問題也是他心一直以來的疑『惑』,擔心王大成會做出什麽對醫不利的事情來。
王大成眼閃過一抹『迷』茫,說道:“我回到華夏是創業的,想通過醫産業大撈一筆。”
“有沒有什麽對醫不利的事情?”
“沒有,我隻是看到唐門『藥』公司賺錢了,也想從醫産業大賺一筆。”
确定了這家夥并不是想對醫不利,秦浩東暗暗松了口氣,又問道:“你那些基因毒素是從哪裏來的?”
“是回國前從m國帶回來的,我一個朋友做這方面的研究,從他那裏買了一點。”
“你買這些東西做什麽?”
“當時沒想那麽多,隻覺得這東西國内還沒有,以後可能用得,準備了一些帶回國。”
秦浩東問道:“今天醫協會的碰瓷是你搞出來的吧?”
“是我讓王大志做的,你那邊義診的時候人太多了,完全搶走了華夏名醫堂的風頭。我給了他一些『藥』水,讓他找人去你那邊找些麻煩,把醫協會的名聲搞臭。”
秦浩東問道:“張國良的死到底是怎麽回事?你爲什麽要殺他?”
“我不知道,張國良到底怎麽死的我不清楚,他剛剛還在這裏跟我談事情,讓我把他兒子送到m國去留學,我沒有殺他的理由。”
聽到這個答案,秦浩東一下皺起了眉頭。張國良的身有基因毒素,這點毋庸置疑,但如果不是王大成動的手那又能是誰呢?難道說江南市還有其他人擁有這種東西?
按說這種可能『性』極小,即便其他人有基因毒素,那又爲什麽要對一個醫動手?而且張國良最後接觸的一個人又是王大成。
想到這裏,秦浩東再次向王大成看去,确定他在『惑』心術的狀态下,絕不可能說謊。
這真是怪了,秦浩東百思不得其解。
既然事情已經問的差不多,秦浩東扭頭跟納蘭無瑕一起離開了華夏名醫堂。
車後,納蘭無瑕問道:“這件事如果不是王大成做的,又能是誰做的呢?”
秦浩東說道:“按道理來講,确實像是王大成做的,可是他又說不是他,如果不是他還能是誰呢?”
“王大成有沒有可能說謊?”
“這絕不可能!”我問他時用的方法非常特殊,跟深度催眠差不太多,這種情況下他不可能說謊的。
納蘭無瑕想了想說道:“如果這樣說,江南市還有另外一個人擁有基因毒素,這實在是太可怕了。”
她現在已經深刻體會到了基因毒素的可怕,如果不是秦浩東在,其他人根本發現不了這種毒素,簡直是殺人于無形。
秦浩東說道:“這件事實在太過蹊跷,張國良隻是一個普通的醫,在醫當也不算太出『色』,爲什麽有人會不惜使用昂貴的基因毒素将他殺死呢?這裏面到底有什麽秘密?”
納蘭無瑕說道:“想不明白先别想了,如果你想對付王大成的話,我現在找人把他拘捕起來,畢竟找人到醫協會義診現場碰瓷的事是他做的。
那兩個人當場敲詐1000萬,雖然沒有成功,但怎麽也要判個十年八年,相應之下王大成這個幕後主使也要承擔嚴重後果。”
秦浩東搖了搖頭說道:“你剛剛有沒有注意,王大成說他隻是讓那兩個人去搗『亂』,并沒有讓他們去敲詐,按這種情況最多也是個治安拘留。
不管怎麽說他也是茉茉的同學,車笑笑的男朋友,沒必要因爲這點兒事兒去找他的麻煩。”
納蘭無瑕說道:“那好吧,暫時這樣,明天我再去調查一下,看看能不能從張國良身挖到其他線索。”
秦浩東點了點頭,線索到這裏已經完全斷,隻能慢慢再想辦法了。
他們走後,王大成也離開了華夏名醫堂,開車回到自己家裏。進了卧室,他将房門關好,從抽屜裏又『摸』出那隻手機,按下一連串号碼撥了出去。
将今天發生的事簡要講了一遍之後,他說道:“老闆,秦浩東确實不太好對付,現在已經引起了他對我的懷疑。”
那邊聲音冰冷的說道:“回華夏之前我告訴你,怎麽會讓你那個草包弟弟接觸到基因毒素?如果不是這樣,他也不會這麽快懷疑到你身。”
“對不起老闆,是我大意了。”王大成說道,“不過我已經做出了補救,在秦浩東到來之前,吃下了咱們公司最新研發的記憶重組『藥』劑,重組了我大腦的記憶。
我們之前預測的沒錯,秦浩東确實會一些類似于催眠術的技能,他催眠了我,不過得到的都是我事先準備好的答案。
現在也算是壞事變好事,相信我回國涉足醫『藥』行業的時候他對我有所懷疑,通過這件事,他應該解除了對我的疑心。”
電話那邊說道:“好吧,這件事先這樣,以後你一定要小心行事,千萬不要破壞了組織的計劃。”
王大成說道:“放心吧,老闆,這件事現在已經有了一定眉目,我碰巧得到了一張『藥』『藥』方,對我們的計劃會有很大的用處。”
“這件事做的不錯,不過你要抓緊了,最好能想辦法阻止唐門公司的銷售,要知道寶血丸銷售一天,對我們公司都會造成莫大的損失。
你要盡快搞倒醫,搞倒寶血丸,事成之後組織會給你大大的獎勵,同樣,如果你失敗了,等着組織的懲罰吧。”
說完,他挂斷了電話,王大成也一臉沉重的收起了手機。
他這次回國看起來風光無限,心裏的壓力有多大隻有他自己才知道。
第二天,秦浩東得到了納蘭無瑕的信息反饋,張國良進行了屍檢,他确實還沒有吃晚飯,也排出了大量飲酒的可能,不過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得到任何有用的線索。
又問了幾句,秦浩東挂斷了電話,事到如今他也沒有任何辦法,隻能等着對方再次『露』出狐狸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