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婉兒作爲齊家的大小姐,除了長得漂亮之外,做個導購小姐确實不太合格,不耐煩的說道:“标簽上不是寫着呢,3000萬。”
“3000萬,你他媽這是搶錢嗎?就算你這身條兒出去賣,沒有100年也賣不出這麽多錢!”
胖子說完舉起手中的翡翠手镯,竟然狠狠的向着地上摔了下去,這家夥明擺着就是來搗『亂』的。
他收了林平『潮』的一大筆錢,而且林平『潮』保證他進了局子馬上就能撈出來,所以才如此肆無忌憚,氣勢洶洶,爲的就是攪黃林茉茉這邊的銷售。
可翡翠手镯摔出去并沒有傳來預想中的粉碎聲,他低頭一看,隻見那隻翠綠『色』的手镯剛好落在一隻腳尖上,沒有受到半點損傷。
秦浩東在修真界有着500年的閱曆,什麽樣的事情沒見過,而且早就猜到林平『潮』既然不會跟林茉茉公平競争,肯定會搞出一些小手段,所以胖子進門後他就開始留意,當胖子要摔手镯的時候,立刻伸腳接了下來。
他腳尖輕輕一挑,将那隻手镯跳起,落在他的手裏。
與此同時齊婉兒也爆發了,剛剛這個胖子竟然敢說她是賣的,作爲齊家的大小姐哪能不怒,旗袍下面,雪白的大長腿畫出一道白光,足有十厘米的高跟鞋狠狠的踹在胖子堆滿脂肪的小腹上。
“啊……”胖子發出一聲慘叫,足有200多斤的身體被淩空踹起,飛出去七八米,撲通一聲摔在店門口。
這還不算,秦浩東早已經安排了張鐵牛帶着十個『奶』爸公司的保安就在附近,看到有人搗『亂』,張鐵牛立即沖過去抓起胖子的衣領子,蒲扇般大小的巴掌接連抽在他肥膩膩的臉上,很快把這小子打得跟豬頭一樣,然後一腳踢出了門外。
秦浩東将镯子重新放回了櫃台,瞥了一眼對面的林平『潮』,然後對張鐵牛說道:“如果再有這樣搗『亂』的,直接把他的腿打斷。”
“知道了老闆。”
張鐵牛和他手下的保安異口同聲的說道,門外的胖子聽到喊聲,吓得從地上爬起來一溜煙兒的跑了。
眼見着自己第一個計劃失敗了,林平『潮』神『色』并沒有太大的變化,看起來依舊平靜。
店面的生意繼續進行,大約十幾分鍾後,一個帶着眼鏡的中年人從外面走了進來,看起來西裝革履,文質彬彬,一副成功人士的模樣。
他先是來到平『潮』珠寶這邊,看到櫃台裏的東西驚叫道:“你們這兒的玉器實在是太好了,不但做工精美,而且品質好,我今天一定要好好選一件送給我太太。”
這人神『色』誇張的贊歎了一陣之後,最終選擇了一件玉如意,花了40萬買了下來。
不過買完之後中年男人并沒有直接離開,而是轉頭又走向了大秦珠寶這邊。
這時他的神态跟剛剛截然相反,一邊看着櫃台裏的東西一邊不斷的搖頭,啧啧的說道:“同樣是做珠寶生意的,你們這邊跟人家平『潮』珠寶可差的太多了,東西差不說,雕工也差,竟然還賣這麽貴,這哪是做生意的态度,這不就是坑人嗎?”
誰都看出來了,這家夥明擺着就是林平『潮』找來的托兒,張鐵牛用詢問的眼神看了一眼秦浩東,隻要秦浩東點頭,立即就會将這家夥的腿打斷。
秦浩東
微微搖了搖頭,如果像剛剛的胖子那種無賴搗『亂』方式,直接打斷腿誰也說不出來什麽,可如果客人說自己的東西不好上手就打,那誰還敢到自己這邊買東西。
他上前對中年人說道:“這位先生您可以不買我們的東西,但不能『亂』說,我們大秦珠寶賣的就是品質,雖然貴一點,但可都是物有所值的好東西。”
“好東西,還品質?真是笑話!”中年人大笑起來,笑夠了指着自己手裏的玉如意說道,“你看人家這玉如意刻的,花紋既精細又漂亮,一看就出自大家之手。”
他又指着大秦珠寶這邊櫃台裏面的一隻玉如意說道:“再看你們這隻,什麽玩意兒?明擺着就是胡『亂』的刻了幾刀在這糊弄人呢。”
秦浩東嘴角泛起一抹不屑,林平『潮』找來的這個托兒明顯素質不怎麽樣,根本就不懂玉器玉雕,這款玉如意可是出自大師蘇海川之手,已經達到了大巧若拙、返璞歸真的境界,雖然寥寥幾刀,但絕對深見功底,比他手裏的那款要強成一個境界。
林茉茉可是玉器方面的行家,忍不住說道:“這位先生,您就不要『亂』說話了,不然會被人笑話。你手裏的這款玉如意雖然雕工也算不錯,但跟我們大秦珠寶這款根本沒法比。”
“我沒品位?真是笑話,怎麽可能是我沒品位!就是不懂玉器的人也能看得出來,我手裏這款明擺着就是出自大家之手。”
中年男人說完之後,回頭對着平『潮』珠寶這邊的一個服務生說道:“小姑娘,你能告訴我這款玉如意是出自哪位大師的手嗎?”
服務生說道:“這位先生,我們這款玉如意是玉雕大師周海良先生的作品,如果您不相信的話,我可以将周大師請出來跟您見一見。”
中年人叫道:“太好了,周大師可是我們江南出了名的雕刻大師,還請把大師請出來讓這些人看一看,到底是誰沒有品位。”
秦浩東在旁邊靜靜的看着,顯然這一切都是林平『潮』早已經設計好的,當那個服務生将一個三十幾歲的中年男人請出來的時候,立即有四五個手持相機攝像機的記者沖進了珠寶店,開始對這邊進行現場采訪。
其中有一個他還認識,正是上次在林氏集團董事會見過的李媛媛。
當周海良走出來的時候,李媛媛立即上前進行采訪:“請問周大師,這款玉如意是出自您之手嗎?”
周海良說道:“不錯,這款玉如意是我用三天時間精心雕刻出來的,品質非常不錯。”
“周大師,那請問平『潮』珠寶這邊的翡翠制品都是您的作品嗎?”李媛媛再次問道。
“可以這麽說,有些是我親自出手,有些是出自我徒弟之手,但無論哪一件作品,品質都是有保障的。”
周海良極爲自信的說道,與此同時,旁邊記者的閃光燈噼裏啪啦的閃個不停。
中年人說道:“周大師,剛剛我說您的作品比大秦珠寶的一款玉如意好,他們竟然說我沒品位。”
周海良自負的一笑:“華夏有句老話,叫做同行是冤家,或許那邊的東西真比我的好吧。”
誰都看得出來,他這話是名褒暗貶的說法,明擺着在說大秦珠寶那邊的玉如意不如他雕刻的這一款。
李媛媛說道:“周大師,我們都是玉器雕刻的外行,您能具體給點評一下這兩款作品的
區别在哪裏嗎?”
林平『潮』一直沒有上前,而是在旁邊靜靜地看着,臉上泛起一抹得意之『色』。
這一切都是他事先安排好的,爲的就是用周海良的雕刻水平将大秦珠寶那邊壓下去,然後再通過媒體做一通宣傳。
周海良假惺惺的說道:“大家都是吃雕刻這碗飯的,我過去說三道四,不太合适。”
中年人說道:“這沒什麽好不好的,竟然敢把自己雕刻的作品拿出來賣,還賣那麽貴,就應該接受高手的點評。”
李媛媛跟着說道:“就是,周大師,就麻煩您幫我們這些外行講一講吧。”
“那好,我就勉爲其難了。”
說完,周海良在這些人的簇擁之下,竟然直接來到了大秦珠寶櫃台這邊。張鐵牛等人想要阻攔,卻被秦浩東制止住了,他倒要看看這位周大師到底如何點評蘇海川的作品。
周海良一臉倨傲的來到大秦珠寶這邊,當他看清櫃台裏那隻玉如意的時候,頓時神『色』呆滞的傻在那裏,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中年人并沒有覺察到周海良的異常,而是得意洋洋的說道:“周大師,我說的就是這隻玉如意,雖然我是外行,但您看這雕刻的刀法明顯比您那隻簡陋的太多了,簡直就是偷工減料嘛……”
李媛媛說道:“周大師,您倒是說話啊!點評一下這兩支玉如意的雕工有何不同。”
周海良依舊沒有說話,這時旁邊卻傳來一聲冷哼,就聽有人說道:“不長進的東西,竟然也敢自稱大師。”
大家回頭一看,隻見一個50左右歲的中年人站在周海良的身後,正是蘇海川。
中年人不滿的說道:“你是誰啊,竟然敢這麽跟周大師說話,周大師不能自稱大師,難道你是大師嗎?”
李媛媛跟着說道:“是啊,這位先生,周海良大師可是全江南知名的大師,你對他說話可要禮貌一點。”
蘇海川冷笑道:“要我對他尊重,你問他受得起嗎?”
“你這人怎麽說話呢?周大師怎麽就受不起了……”
中年男人還要再說什麽?這時卻見周海良神态恭敬的來到蘇海川面前,深深的鞠了一躬之後說道,“徒兒見過師傅。”
這下圍觀的人們都炸了,包括進店選購商品的客人們,誰也沒想到剛剛不可一世的大師周海良,竟然是眼前這人的徒弟。
中年男人傻眼了,李媛媛也張大了嘴巴無話可說。
蘇海川說道:“你倒是說說看,我雕的這隻玉如意跟你這隻相比有什麽差别?”
周海良恭敬的說道:“老師的大作,徒兒不敢枉加評論。”
“教了你這麽多年,竟然沒有半點長進,看你雕的那是什麽東西!”蘇海川指着中年男人手裏的那隻玉如意冷聲說道,“從今天開始回去閉門苦練,如果還達不到化繁爲簡、返璞歸真的境界,就不要出來給我丢人!”
“知道了師傅!”
周海良猶如小學生一般恭敬的向蘇海川鞠了一躬,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珠寶店。
林平『潮』傻眼了,周海良可是他花大價錢才請出山的雕刻師,原本想壓一壓秦浩東那邊的雕刻師,可是沒想到竟然是人家的徒弟。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這人丢的可是有點兒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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