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口袋裏取出針帶,在石闊海的後背上接連紮了九針,然後雙手置于脊柱的兩側,輕靈的推拿起來。
通過剛剛的把脈,他已經将脊柱部位的傷情了然于心,所以推拿的手法精準無比,錯位的脊柱在恰到好處的力道下,慢慢的開始向正常的位置複原。
脊柱在複原的過程當中必然會受到變形的肌腱肌肉的阻礙,但這些都已經被他用青木真氣梳理完畢,慢慢也都恢複了正常。
至于已經生長出的骨刺,都被他用内勁悄無聲息的震成碎末,然後通過青木真氣化解。
石闊海趴在床上心中一陣驚奇,這受傷的部位平時就是不碰都疼的鑽心,可現在在秦浩東的推拿之下,竟然沒有半點疼痛的感覺。
他不知道的是剛剛秦浩東刺入的那九根銀針,已經将他受傷部位的神經徹底切斷,雖然沒有打麻『藥』,但卻比麻『藥』效果好上十倍。
整個治療過程不到五分鍾,秦浩東便站起身來,将那九根銀針收起。
“好了,脊柱已經完全複位,現在可以起來慢慢活動。不過要注意,一周之内不能拿取重物和做劇烈活動。”
石闊海從床上坐了起來,穿上鞋子慢慢站在地上,他驚喜的發現,後腰部位一點兒也不疼了,而且比以前輕松了許多,仿佛卸掉了千斤的巨石一般。
“小神醫,實在是太謝謝你了。”他說着,從口袋裏『摸』出一張銀行卡,“小神醫,這裏面有10萬塊錢,算是一點心意,還請收下。”
秦浩東也不客氣,接過銀行卡揣進口袋裏,他是醫生,治病收診費是應該的,況且現在他确實不太富裕。
他說道:“納蘭老爺子,還有其他的事嗎?如果沒事我就回去了。”
“小神醫,等一下。”還沒等納蘭傑說話,石闊海就叫住了秦浩東。
“怎麽?難道石廳長還有哪裏不舒服嗎?”秦浩東詫異的問道。
“小神醫誤會了,我現在好得不得了。”石闊海說着将身後的黑衣女孩拉了過來,說道,“小神醫,這是我的外甥女齊婉兒,從小就得了一種怪病,還麻煩你幫她看一下。”
說完,他對黑衣女孩說道:“婉兒,這裏也沒有外人,讓秦醫生看一下吧。”
齊婉兒點了點頭,也沒說話,開始輕解羅衫,将身上的長裙脫掉,隻留下一身的内衣。
随着她的肌膚『裸』『露』出來,屋裏的幾個人都『露』出驚詫的神『色』。
原本像這個年齡段女孩子的肌膚都應該潔白如玉,可是齊婉兒的皮膚卻漆黑如墨,那種顔『色』比黑人還要黑,而且給人一種非常陰森的感覺。
最後,齊婉兒将臉上的面紗也拿了下來,大家驚訝的發現,除了眉心還有一點淡金『色』之外,臉上的肌膚也跟身上一樣,全都漆黑如墨。
此時她的眼神當中一片死寂,既沒有半點羞澀,也沒有對大家驚詫的神情表現出半點異樣。
納蘭傑驚詫的問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石闊海歎了口氣,說道:“我這外甥女也是個苦命人,小時候跟其他孩子一樣,既聰明又可愛。
誰知十歲那年突然得了一種怪
病,開始的時候隻是胸口位置長了一個小黑點,大家以爲那是痦子,也沒有人在意。
誰知随着年齡的增長,那個小黑點越長越大,最後逐漸蔓延了全身,等到18歲的時候,除了臉部以外,其他地方都變成了現在的顔『色』。”
納蘭無雙問道:“沒去醫院治過嗎?”
“怎麽可能沒去!”石闊海說道,“實不相瞞,我那妹夫家也是帝都的大家族,人脈和财力都非常雄厚,這些年天南海北的,幾乎看遍了世界各地的名醫,但一點辦法都沒有。
各大醫院給出的結論都非常一緻,說這是先天『性』的病,不是病。
可随着時間的推移,這種病越來越嚴重,已經開始向臉上蔓延,到了最後就成了現在的樣子。”
說到這裏,石闊海一臉愁容,再次歎了口氣說道:“這孩子也是可憐,原本生『性』活潑開朗,現在被這種怪病折磨的『性』格大變,整日關在屋子裏守着一台電腦,門都不出。
我妹妹看着孩子實在可憐,就讓她到我這裏來散散心,剛好聽老首長說小神醫的醫術過人,我就把她一起帶過來了,想讓小神醫給看一看。”
秦浩東聽明白了,石闊海看病的同時也是在試驗自己的醫術,如果不能将他的腰傷治好,齊婉兒後面也就不會像自己求醫了,畢竟這種怪病治療起來比他的腰傷難度要大上十倍。
“小神醫,你看這病還有希望嗎?”石闊海一臉渴望的問道。
“等我先看一下再說。”
秦浩東讓齊婉兒在椅子上坐下,然後開始給她把脈。
手指剛剛碰觸到齊婉兒的脈門,就感覺一陣陰寒無比的氣息鋪天蓋地般的席卷而來,好在他的内心強大,硬生生的将這股寒氣壓了回去。
可随後秦浩東的神『色』大變,齊婉兒的脈搏跳動非常微弱,如果不是他元神強大,甚至都感覺不到,這簡直就如同死人一般。
很快他将手收了回來,石闊海緊張的問道:“小神醫,怎麽樣?”
齊婉兒死寂的眼神中閃過一抹光彩,也扭頭看向秦浩東。
秦浩東皺着眉頭說道:“她這不是病!”
“這……”石闊海一臉的失望,原本他看到秦浩東神奇的醫術之後以爲自己的外甥女終于有了希望,沒想到最終的結果還跟其他醫生一樣,診斷沒有病。
齊婉兒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但是眼神中的那麽光彩瞬間消失不見。
誰知這時秦浩東繼續說道:“她這不是病,而是被人下了養鬼之術。”
“什麽,養鬼之術?”
不但石闊海,就連納蘭傑和納蘭無雙也是大驚失『色』,齊婉兒再次目光冰冷的看向秦浩東。
其實不但這些人吃驚,得到這個結果的時候,就連秦浩東自己也驚詫萬分。
養鬼之術曾經是修真界鬼門常用的手段,隻不過這種術法太過邪惡、有傷天和,後來鬼門被其它門派聯手滅掉,這種術法就是在修真界也已經消失不見,沒想到竟然在地球上遇到了。
“秦醫生,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還請講清楚。”石闊海急切的問道。
“養鬼之術,是一種玄門當中的邪道術法,先是用極其邪惡的手段培養鬼胎,等到鬼胎成熟之後找到合适的母體種植進
去。
母體的選擇條件非常苛刻,要求是陰屬『性』的女子,而且必須是處子之身。
鬼胎從開始種植到成熟一共需要十年的時間,成熟的時候會瞬間将母體的意識全部吞噬,成爲施術者的鬼奴。”
納蘭無雙聽得渾身直起雞皮疙瘩,問道:“如此邪惡的術法,這麽做的目的又是什麽?”
秦浩東說道:“當然是有好處的,一旦養鬼成功,鬼奴對于主人是絕對忠誠的,而且實力非常強大,可以達到人類内勁武者的層次。
再有,鬼奴的成長極爲迅速,一般三年之内就能達到宗師的境界。試想如果一個邪派修士手下掌握幾個這樣的鬼奴,那将是如何強大的存在。”
他這些都是參照修真界鬼門的養鬼之術說出來的,在修真界,一旦鬼奴成形就可以達到築基的層次,三年之後就能結成鬼丹,如果用其他邪派術法以培養,時間還能縮短。
正常的人類修士想結成金丹,至少要需要幾十年的時間、甚至上百年,而有了鬼奴就變得簡單多了,所以才有人铤而走險修煉邪門術法。
納蘭傑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宗師絕對是武者的至高存在,身份尊崇無比,如果可以用這種實力的人做奴仆,那簡直無法想象。
石闊海滿臉驚恐的問道:“小神醫,你的意思婉兒被人下了鬼胎?”
“肯定是這樣。”秦浩東說道,“你想一想,十年以前她是否接觸過古怪的邪門修士。”
石闊海說道:“十年以前?時間太久了,我要好好想一想。”
“不用想了,十年以前我過生日的時候,有一個老道曾經給我算過卦,就從那次以後我的胸口多了那個小黑點,那個老道應該就是給我種下鬼胎的人。”
這是齊婉兒進屋之後第一次開口說話,聲音雖然冰冷卻清脆無比,她又扭頭看向秦浩東,“我還有多長時間?”
“你全身上下就剩最後的泥丸宮沒有被鬼胎所吞噬,也就是你眉心的那點金『色』。不過如果我沒看錯,應該所剩的時間也不多了,大約也就是三兩天的時間。”
齊婉兒說道:“後天是我20歲的生日,應該就是那一天。”
石闊海一聽大驚失『色』,連忙拉着秦浩東說道:“小神醫,你有沒有辦法啊,一定要救救她啊。”
秦浩東歎了口氣,如果他還有前世的修爲,就這點養鬼之術擡擡手就滅掉了。而現在他的修爲太低,築基都沒有完成,要想對付這種鬼胎确實難度很大。
如果非要将齊婉兒身上的鬼胎滅掉,必須要借助符箓等法器才行,這還不能百分之百的保證。
他說道:“辦法我倒是有突破,但并不能保證百分百治愈,隻能有50%的希望。”
“這……”石闊海猶豫了,他隻是齊婉兒的舅舅,并不是她的父母,隻有一半希望的情況下,并不好代人作出決定。
“沒問題,我願意接收秦醫生的治療。”齊婉兒自己答應下來,她又說道,“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秦浩東看了她一眼,說道:“什麽條件,你說吧!”
齊婉兒冷冷的說道:“如果你不能把我治愈就一定要把我殺死,我不想讓自己的身體成爲别人的奴隸。”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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