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自己還有救,董安娜在那邊哀求道:“秦醫生,求求你快救救我吧,我真的要死了,隻要你救了我怎麽樣都行。”
此時毒素上攻,她的整條小腿都已經變成了黑色。
秦浩東對她的情況了如指掌,之所以沒有急着上前救人,是知道她暫時死不了。
其實要救董安娜很簡單,他的儲物戒指裏面就有秘制的解毒丸。
隻不過解毒丸是用九黎禁地當中5000年的珍貴藥材煉制出來的,用來解這金環蛇之毒有些大材小用,他還舍不得。
他站起身子,邁步向着不遠處的山坡上走去,伸手采下了一株綠色植物。
這株植物綠色的根莖上面開着一朵小花,這朵花看起來有些特别,像掉了一半的蓮花。
凱瑟薇拿着相機先是照了一張照片,然後好奇的問道:“秦,難道這朵小花就是你說的能救人的中藥嗎?我還從沒有聽說過鮮花能解毒的。”
秦浩東說道:“沒錯,這就是一味著名的中藥叫做半邊蓮,它有着清熱解毒、利水消腫的功效,是最好的解毒藥物,俗話說拾得半邊蓮、敢與毒蛇眠,說的就是半邊蓮神奇的解毒效果。”
凱瑟薇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然後取出手機,打開攝像功能,記錄着救人的整個過程。
秦浩東找過來一隻塑料袋,将半邊蓮的枝葉放到裏面,然後找過一個石塊搗成泥,然後将裏面的藥泥取出來敷在董安娜毒蛇咬傷的部位。
說來也神奇,傷口敷上半邊蓮之後,隻見小腿上的黑氣不再上攻,相反開始慢慢向下消退。
看到這一幕,凱瑟薇對着手裏的手機大聲叫道:“我的上帝,你們猜我看到了什麽?我在華夏遇到了一種神奇的醫術,竟然用一朵小花救治了一個被劇毒毒蛇咬傷的患者,實在是太神奇了!”
和孫博偉也都觀察了一下董安娜的傷勢,金環蛇造成的黑氣已經慢慢消散,董安娜的小腿又恢複了之前的色澤,隻留下兩個毒蛇留下的牙印。
孫鳳清說道:“半邊蓮針對蛇毒解毒效果最好,在床上靜養三天,以後就能恢複正常。”
看到自己的小命保住了,董安娜輕輕松了口氣,兩隻充滿媚意的眼睛又重新轉悠起來,緊緊的盯在秦浩東帥氣的面孔上。
“秦醫生,謝謝你救了我。”
“沒什麽,我是醫生,治病救人是我的職責,再說咱們現在是隊友,幫你是應該的。”
秦浩東可不想這個荷爾蒙過剩的女人粘上自己,直接撇清了跟她的關系。
可董安娜并不想放棄這麽難得的好機會,她擺出一副楚楚可憐的神情,嗲聲嗲氣的說道:“秦醫生,可是人家現在受傷了,孫醫生說我要靜養三天才行,咱們團隊裏你的體力最好,能不能背着我走啊?”
她心中暗暗合計着,隻要自己能上了秦浩東的背,就能想辦法把他拉上床。
秦浩東還要背蘇慧,怎麽可能背這個女人。
他說道:“沒關系,我還沒有給你針灸呢,針灸一下兩分鍾就好。”
他說着摸出針袋,取出銀針開始給董安娜針灸。
他的第一根針刺入了董安娜頭頂的百彙大穴,緊接着泥丸宮、大椎穴,他出手如電,眨眼之間數十銀針便将董安娜的身體刺了個遍。
剛剛毒蛇咬中的雖然隻是小腿,但經過血液循環,一些輕微的毒素已經通過血液流遍了她的全身,所以一般來講需要靜養三天,等半邊蓮将所有毒素慢慢去除。
但秦浩東沒這個時間去等,他通過銀針祛毒的方式,從頭頂開始将所有毒素都逼到下面的小腿上,又從剛剛毒蛇咬過的小孔中排出體外,整個過程也就僅僅用了兩分鍾。
眼見着兩滴黑血從毒蛇的牙印中排出,秦浩東又在她的小腿上擠了擠,直到排出新鮮的血液之後,收回刺出的銀針。
“好了,你現在已經徹底康複,可以自己走路了。”
眼見着勾引不成,董安娜隻能幽怨的瞪了一眼秦浩東,然後自己重新站了起來。
凱瑟薇再次興奮的對着手中的手機叫道:“我的上帝啊,中醫真的是太神奇了,剛剛被金環蛇咬中的一個病人,竟然這麽短的時間内重新站了起來,而且完全恢複了健康。”
見董安娜徹底治愈,卓不凡也長出了一口氣,自己終于不用承擔什麽責任了。
向導大叔叫道:“好了,大家已經耽誤了很多時間,趕快出發吧,不然黑天會很麻煩的。”
大家雖然依舊疲憊,但經曆了剛剛的金環蛇之後,終于意識到了這裏并不僅僅是山清水秀,同時也隐藏着巨大的危機,立即強行打起精神,跟着向導大叔繼續向前走。
董安娜緊跟着隊伍,剛剛秦浩東用青木真氣在她體内走了一遭,雖然時間很短,但還是滋潤了她的經脈,身體非但沒有受傷後的虛弱感,相反比之前精力更充沛了。
觀察了一下她的狀态,孫鳳清來到秦浩東身邊,感慨的對他說道:“小秦,之前有人叫你醫聖,老夫頗爲不服,以爲你隻是撞大運撿到了寶血丸的方子,根本沒有什麽真才實學。
今天見識了你的醫術,老夫才知道自己之前是井底之蛙,大錯特錯,就你這份醫術,老夫自歎不如啊!”
秦浩東這人向來是有恩報恩,有仇報仇,你要裝逼我就打你的臉,同樣,别人如果謙虛的話,他也絕不驕傲。
聽孫鳳清這麽說,他說道:“前輩謬贊了,您是我們中醫界的泰鬥,我這點醫術跟您老沒法相比。”
孫鳳清搖了搖頭:“老頭子我向來有一說一、有二說二,可從來沒有給人留須拍馬的習慣,我這番話完全出自真心。
實不相瞞,剛剛老夫對你生了考較之心,可沒想到你表現的如此出色,就這個女娃的傷勢,就算老夫親自出手也達不到你這種手到病除的療效,至少也要休養半日才行。
但現在這種情況下,如果不能立即恢複行走後果有多嚴重可想而知,所以你的醫術比老夫高的太多了。”
通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孫博偉也收起了之前的高一臉,慚愧的對秦浩東說道:“秦醫生,之前是我冒犯了,你的醫術現在我心服口服。”
昨天在醫館的時候他就輸得沒了脾氣,現在連他爺爺都敬佩秦浩東的醫術,他自然也無話可說,徹底對蘇慧失去了觊觎之心。
之後幾個人一邊向前行走,一邊暢談中醫,孫鳳清不配是藥王孫思邈的傳人,在很多病症方面都有着獨到的見解,讓秦浩東對他有了一個重新的認識。
孫鳳清也是越談越心驚,秦浩東對于中醫的領悟和造詣之深遠遠超出他的想象,真不知道這個年輕人是怎麽學來的。
在黑暗将整個山區全部吞噬之前,一行人終于抵達了他們最終的目的地,望山鄉政府。
這裏所謂是鄉政府,其實隻有七八間房子,都是用山裏的大塊石頭砌成,雖然看起來有些簡陋但很堅固。
在房子前面是一大塊平整的空地,大約能有200平米左右,此時的空地上已經搭起了兩個巨大的帳篷,每個帳篷能容納十到二十個人居住,看來是給他們專家組準備的。
這裏四面環山,一切都是原生态的,感受不到任何現代化的氣息。好在這裏有電,政府門前已經挂起了一盞200瓦的白熾燈泡,看起來還算明亮。
衆人抵達後,望山鄉政府的鄉長李老根立即迎了出來,讓大家放下行囊,開始晚餐。
這裏準備的晚餐看起來不怎麽豐盛,但是味道還不錯,都是山裏打來的野物和山野菜,這些東西在城裏是極難見到的,再加上大家确實是又累又餓,所以吃的津津有味。
大家吃着飯,李老根開始向專家團介紹起這裏的情況。
原來鄉政府是有着八間正房,但現在被衛生廳定爲了這些傳染者的隔離室,爲了防止這種還沒有搞清楚的病毒擴散,堅決不允許其他人靠近,更不能居住。
所以接待這次專家團的隻能是院子裏面搭了的兩個大帳篷,作爲臨時駐地。
介紹完後,他歉意的說道:“各位大專家,山裏的條件簡陋,實在是對不住了。”
對于這些秦浩東倒不在意,他之前在山中修煉的時候,條件比這裏還要簡陋的多。
但有些人卻不太适應,董安娜皺了皺眉頭說道:“這裏能洗澡嗎?”
李老跟說道:“我們這裏的人很少洗澡,洗澡的時候都要到一公裏外的那條小河裏面。”
聽他這麽一說,原本想着洗澡的衆人們都放棄了這個想法,不要說此時天黑沒人敢去,就算敢去,一公裏的山路回來之後又是一身臭汗,跟沒洗也沒什麽區别。
看來這幾天隻能克服困難,盼着及早解決這裏的病毒,然後返回帝都。
吃過飯後,秦浩東對李老根說道:“李鄉長,我們能不能去看一下患者?”
卓不凡說道:“秦醫生,現在太晚了,就是見過患者,我們也做不了什麽,還是等明天再說吧。”
秦浩東說道:“我覺得還是盡早看一眼的好,大家也能做到心中有數。”
卓不凡的臉色立即沉了下來,現在不是在他的飛機上,自己才是組長,這家夥絲毫不把自己的意見放在眼裏。
李老根看着憨厚,其實精明的很,眼見着兩個人的意見不同,立即說道:“天太晚了,進去看病人不太方便,可以在窗外看一眼嘛,也不用浪費太多的時間。”
想他在外面看一眼也做不了什麽,卓不凡沒有再說話。
李老根說道:“大家請跟我來吧。”
說完他帶着衆人向着鄉政府改成的隔離室走去。
爲了将這裏做到徹底跟外界隔離,縣政府安排了兩個村民守在這裏,除了專家組的成員和村長之外,其他任何人禁止入内。
李老根跟村民打了個招呼,然後帶着秦浩東等人向隔離室走去。
他們先走到最東側的一間隔離室,裏面點着一盞25瓦的電燈泡,光線有些昏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