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打了賭,但卓不凡絲毫沒有要脫衣服的思想準備。
當着這麽多人将衣服脫下來,然後光着屁股跑回去,這種事無論如何他也做不出來,隻能求助的看向邵爲民。
邵爲民歎了口氣,早知如此,何必當初,這個卓不凡确實太傲氣了。
但不管怎麽說人是他帶來的,真要光屁股帶回去也不太好看,他對秦浩東說道:“小秦,卓醫生已經知道錯了,這件事就算了吧!”
卓不凡連忙跟着說道:“是啊秦醫生,之前是我錯了,等我回去就公開向中醫進行道歉,這脫衣服就算了吧?”
秦浩東說道:“那可不行,認賭就要服輸,不過既然邵部長說情,那我就給你留一點面子,褲子我就不要了,上衣還是要給我脫下來的。”
這家夥剛剛诋毀中醫的時候振振有詞,氣勢如虹,這種人必須要給他點教訓才行,不然以後不長記性。
卓不凡再次看向邵爲民,不過這次邵爲民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扭頭看向窗外。
邵爲民非常清楚,秦浩東能給他留一條褲子,已經是給自己面子了,自己總不能做得太過分。
況且剛剛卓不凡做的确實過分,受一點教訓也是應該的。
無奈之下,卓不凡隻能将自己的上衣脫了下來,惡狠狠的瞪了秦浩東一眼。
事到如今他已經沒臉留在這裏,光着膀子頭也不回的出了療養院。
他的助理正開着車等在外面,看到他光着膀子跑出來吓了一跳,現在已經是秋天了,副院長怎麽熱成這樣?
卓不凡上了車,對助理叫道:“看什麽看,還不趕快開車。”
院子裏面,沈鐵軍拿出一張銀行卡塞到秦浩東的手裏,“秦醫生,這裏有50萬,謝謝你救了我們家老爺子。”
他們是軍政世家,在政界的影響巨大,但在經濟上并不太寬裕,這50萬已經是他的全部積蓄了。
秦浩東搖了搖頭,又将這張卡給他推了回去:“我們今天的安定環境都是老爺子他們一刀一槍打下來的,我給老爺子看看病,哪裏還用得着收錢。”
“這……”
見秦浩東執意不要,沈鐵軍爲難的看向穆柏森。
穆柏森說道:“小秦不要就不要吧,當初他給老頭子治病也沒有錢,反正他是茗蕊的男朋友,以後咱們都是一家人。”
聽穆老也是這樣說,沈鐵軍也隻能将卡收了起來。
沈老爺子說道:“小夥子,确實不錯,老穆已經說了,以後咱們就是一家人,隻要我們兩個老東西不死,在華夏說話還是有些分量的,以後有什麽事你盡管張口,我們兩個老頭子給你做主。”
經過青木真氣的滋潤,他絲毫不像大病初愈的病人,相反精神很好,回頭打量着花茗蕊說道:“時間真快啊,當年我受傷的時候還是個小丫頭,現在已經出落成大姑娘了,你什麽時候結婚?老頭子我一定要好好喝上一杯。”
花茗蕊臉頰绯紅,“沈爺爺,你又開我的玩笑。”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有什麽不好意思的,而且你跟小秦醫生确實很般配,我看你們不錯。”
沈安國說完回頭對沈鐵軍說道:“小子,還愣着幹什麽?趕快去安排酒菜,我跟穆老頭要跟小秦醫生好好喝一杯。”
沈鐵軍說道:“爸,你這大病初愈,喝酒不好吧,萬一複發了怎麽辦?”
秦浩東說道:“沒關系,老爺子現在已經徹底治愈,喝一點酒沒關系。”
他用青木真氣重新接好的經絡比受傷之前還要堅韌,根本沒有複發的可能。
陪着兩個老爺子喝了幾杯酒,他返回唐門,第二天又陪着蘇慧到中醫診所出診。
上午九點多鍾,他剛剛看過一個病人,口袋裏的手機響了起來,是邵爲民打來的。
兩個人昨天才見過面,現在又打過來電話,肯定是有事情。
他拿着手機走進按摩室,剛按下接聽鍵,就聽邵爲民在那邊急促的說道:“小秦,你現在在哪?”
秦浩東說道:“我在慧東中醫診所。”
“你在那等我,我有急事找你。”
邵爲民說完急匆匆的挂斷了電話。
秦浩東收起了手機,心中卻疑惑不已,到底是什麽事能讓一個部長如此着急?
六七分鍾後,邵爲民急匆匆的從外面走了進來,秦浩東将他讓進了按摩室,回手關上了房門。
“邵部長,有什麽事嗎?”
“小秦,出大事了。”
邵爲民喘了口氣說道:“剛剛我接到雲滇省衛生廳的彙報。他們那裏出現了幾例非常特殊的病例。”
秦浩東說道:“人生病是正常的,有些疑難雜症也是正常的,這算不了什麽大事吧?”
“事情不是那麽簡單。”邵爲民一臉沉重的講述起來。
在雲滇省跟緬甸接壤的地方,有個小村落叫做牛角村,村裏的人口并不太多,差不多二三百戶的樣子。
村子後面是一座大山,叫做野人山,村中的好多村民都以打獵爲生。
就在四天前,有個叫做牛二娃的村民進山打獵回來之後突然發病,高燒不止,渾身抽搐,家人把他送進了縣醫院。
醫院診斷爲普通的感冒發燒,打了兩針之後便讓他回村去養病了。
牛二娃回家後高燒還真的退了,不過始終處于昏睡不醒的狀态。
三天後他突然醒了過來,卻跟換了個人一般,整個人走起路來手腳僵硬,就像電影中的僵屍一般,失去了理智,誰都不認識,極爲嗜血,見人就咬。
被他接連咬傷了幾個村民,村裏集中了十幾個青壯年想将他制服,可是這家夥發狂後力氣大的很,又接連咬傷了幾個村民才被捆了起來。
可剛把他制服,那幾個受傷的村民又開始出現了發燒抽搐,跟他之前的症狀一模一樣。
秦浩東神色一變:“這說明他的病是傳染的,看起來像極了電影中的生化危機。”
邵爲民神色沉重的說道:“确實是這樣,當地人也想到了這一點,将這件事上報給縣政府,縣政府不敢耽擱,立即逐層上報,最終報到了雲滇省政府。
雲南省政府讓衛生廳組織了專家組來到牛角村,對受傷的村民和劉二娃都進行了血液檢測,最終發現他們血液當中都有一種極爲罕見的病毒,可以确定,牛二娃和其他村民的病症都是由這種病毒引起。”
秦浩東問道:“針對這種病毒有沒有有效藥?”
邵爲民搖了搖頭:“如果有的話雲滇省衛生廳就不會上報了,這種病毒屬于新發現的種類,之前從沒有見過,沒有預防類的疫苗,也沒有有效的治療手段。
唯一慶幸的是,就目前來看這種病毒是通過血液傳播的,預防的壓力并不太大。”
秦浩東皺着眉說道:“邵部長,好像不像您想的那樣簡單,你忘了這個牛二娃是怎麽染上這種病毒的,如果不找到那個根源,就無法徹底做到預防,其他人也有被感染的可能。”
邵爲民一拍大腿,“我還真把這個給忘了,現在所有的防控工作都集中在牛二娃和那幾個被感染的村民身上,忘了還有一個隐藏的感染源。”
秦浩東問道:“現在牛二娃的情況怎麽樣?有沒有恢複正常?能不能講述他是如何被傳染這種病毒的?”
邵爲民說道:“目前還沒有,牛二娃始終處于那種僵屍狀态,根本沒有神智可言。
等一下我就給那邊打電話,讓他們再次給牛二娃做一個詳細的體檢,一定要找到病毒的傳播來源。”
秦浩東說道:“邵部長,您過來找我,是需要我做什麽嗎?”
邵爲民說道:“就這種病毒,衛生部的專家已經咨詢過世界醫學會,确實屬于新發現的病毒種類,沒有任何預防和治療的手段。
這種病毒實在是太可怕了,一旦控制不好,真的就會成爲一場生化危機,所以衛生部決定組成一個專家組趕赴雲滇省,一定要從源頭上消滅掉這次危機。
專家組的成員有中醫、西醫、生化研究所的專家,生物研究中心的研究人員,希望大家能夠團結協作,消滅這種新生的病毒。”
秦浩東點了點頭,衛生部這種應急反應無疑是正确得當的。
邵爲民說道:“小秦,中醫這邊我選了你和藥王醫館的孫鳳清老先生,西醫那邊有卓不凡帶隊,并且擔任這次專家組的組長。
我知道卓不凡那人驕傲自大,而且昨天跟你鬧的不太愉快,但我希望你們能以大局爲重,一定要完成好這次任務。”
秦浩東說道:“邵部長,您放心,我知道孰輕孰重。”
邵爲民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樣就好,本來這次我是想讓你帶隊擔任組長來着,不過考慮到在病毒方面西醫更爲擅長,所以就讓卓不凡帶隊了。”
秦浩東說道:“邵部長,誰帶隊都無所謂,隻要能将這次危機消除就好。”
作爲一名醫生,他剛剛已經切實感受到了這次病毒的嚴重性,如果一個控制不好,讓這種病毒散播開來,那危及的是整個人類世界。
邵爲民說道:“專家組今天晚上出發,你準備一下,原則上可以帶一名助理。”
秦浩東詫異的說道:“邵部長,那邊情況已經很危急了,爲什麽不立即出發呢?還要等到晚上?”
邵爲民歎了口氣說道:“我也着急啊,可這次專家組帶着大量的醫學設備,需要專機才行,衛生部又沒有飛機,要跟航空部門溝通才行,他們說要晚上才能有空餘的飛機。”
秦浩東說道:“邵部長,我剛好有一架私人飛機,可以拿出來救急。”
“真的嗎?那真是太好了,小秦啊,你可給我幫了大忙了。”邵爲民喜出望外,“我馬上通知專家組的成員,讓他們馬上到機場集結,等人到齊了立即起飛。”
秦浩東說道:“邵部長,您客氣了,給國家做點事是應該的,馬上我就讓人将飛機的資料發到您的手機上,我也這就趕到機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