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能夠進入楚家,以楚家的資源再加上他的醫術,宗師級以上的高手還不是大批大批的生産出來,稱霸帝都完全就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看明白這點之後,他對金秀英說道:“這件事你不要管了,玄月母子必須請回楚家。”
見一向言聽計從的楚山河竟然不把自己的意見放在眼裏,秀英怒道:“不行,我說不行就不行,隻要我老婆子活着一天,就絕不能讓那個野種進入楚家的大門。”
見金秀英攔着不讓秦浩東回歸楚家,其他人頓時怒目而視,隻不過平日裏金秀英的積威甚重,他們敢怒不敢言。
“你給我閉嘴,楚家的大事什麽時候輪到女人來做主了?”
說話的是楚山川,如果說楚家還能有讓金秀英畏懼的人,那就莫過于楚山川和楚山海兩個九品宗師。
從地位上講,楚山川不但是楚家的大長老,而且是嫡系長子,楚山河的大哥,如果不是他一直醉心于武道修煉,家主的位置根本輪不到楚山河來做。
從修爲上講,楚山川是九品宗師,如果他要對金秀英動手的話,根本就無人敢攔,就算有人想攔也攔不住。
平日裏楚山川就看不慣金秀英的嚣張跋扈,隻不過他一直忙于修煉,懶得管這些事。
但今天不同了,請回秦浩東,可以說是事關楚家興衰成敗、生死存亡的大事,也事關他能不能突破現有的瓶頸,進入聖者的行列。
如此重要的事情,哪能讓一個女人來破壞。
見楚山川說話了,金秀英的氣焰頓時收斂了許多,她讪讪的說道:“大哥,你誤會了,我隻是看不慣那個野種的作風……”
“看不慣你就離開楚家。”楚山川神色冷峻的說道,“平日裏你跟别人嚣張我不管,但如果你敢破壞楚家這次的大事,那就給我滾出楚家!”
“是,我知道了,大哥!”
金秀英從小在大家族長大,自然知道這家族中的勾心鬥角,知道什麽人該得罪,什麽人不該得罪,如果真的惹怒了楚山川,恐怕他一劍殺了自己,楚山河都攔不住。
況且現在她的娘家已經沒落,金家再也不是曾經的金家,所以她雖然滿眼都是怨毒,卻隻能忍氣吞聲。
見這個惡女人終于老實了,楚山河松了一口氣,說道:“這件事就這麽定了,我現在就親自去把玄月母子請回來。”
楚玄明說道:“父親,要不我跟您一起去吧,到那裏我也好勸勸妹妹。”
楚山河點了點頭說道:“也好,那你就跟着一起,另外還有玄離,你跟我們再跑一趟,玄月從小就跟你的感情好。”
楚玄離說道:“父親,論感情小妹跟翁伯的感情最好,我看把他一起帶上最合适不過。”
楚山河想了想說道:“那好吧,你現在就去跟翁伯說一聲,讓他留下繼續當我們楚家的管家,然後跟我們一起去請玄月回來。”
翁伯因爲秦浩東的事被逐出了楚家,現在爲了請回楚玄月,楚山河又把他留了下來。
金秀英瞪了瞪眼睛,又看了看旁邊的楚山川,最終還是忍住沒有說話。惡人自有惡人磨,楚山川就是他最大的克星。
翁伯正在收拾行李,還沒有離開。
最終楚山河,楚玄離,楚玄明和翁伯四個人一起上了車,向唐門趕去。
秦浩東剛剛趕跑了秦占隆爺孫三個,就見張鐵牛又跑了進來,“老闆,楚家家主楚山河來了,要見您和老夫人。”
楚山河上門是秦浩東預料之中的事,知道楚家不會這麽容易放棄,他扭頭看向自己的母親,這種事情還是楚玄月來做決斷最合适。
楚玄月皺了皺眉問道:“他們來了幾個人?”
“一共四個人,有剛剛離開的楚玄離,另外楚家家主還帶了兩個人,一個說是您的哥哥楚玄明,另外還有一個叫翁伯的老者。”
“什麽,翁伯來了?”
楚玄月原本還有些糾結,要不要見楚山河,但當聽到翁伯也來了再沒有半點猶豫,對張鐵牛說道:“趕快把他們請進來。”
翁伯是老光棍一個,從小到大沒有娶妻更沒有孩子,所以從小就把楚玄月當成自己的女兒來看,對她的關愛遠比楚山河和金秀英要多得多,同樣楚玄月對他的感情也是極深。
時間不大,張鐵牛帶着楚山河四個人走進了客廳,看到白發蒼蒼的翁伯之後,楚玄月立即迎了上去,神色激動的說道:“翁伯,您來了,趕快坐,這些年我可真是想您。”
見了楚玄月之後,翁伯的神情也極爲激動,偌大的楚家,真正跟他有感情的隻有眼前的這個女孩子和楚玄離。
“大小姐,您過得還好吧?”
翁伯神色激動的說道。
“還好,還好。”
楚玄月連連點頭。
看到自己的女兒跟管家比對自己還要親,楚山河不由微微皺了皺眉,不過他并沒有說什麽,不管楚玄月對誰有好感,隻要能跟他回到楚家就是最大的成功。
翁伯回過頭來對楚山河說道:“家主,我可不可以跟小姐單獨說幾句話?”
“可以!”
楚山河點了點頭,來的路上他已經向翁伯許諾,隻要能夠将楚玄月勸回楚家,不但讓他繼續擔任管家,而且給予重獎。
楚玄月知道翁伯私下裏要跟自己說些什麽,帶着他便向隔壁的房間走去,翁伯說道:“大小姐,這位就是小少爺吧,能不能帶着他一起。”
“當然可以。”雖然不明白翁伯的用意,但楚玄月還是将秦浩東一起叫了過來。
到了隔壁的房間關好房門,楚玄月拉着翁伯的手說道:“翁伯,這些年您怎麽不過來看看我啊。”
她剛說完,卻見翁伯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對着她和秦浩東老淚縱橫的說道:“大小姐,小少爺,老頭子我對不起你們啊!”
楚玄月趕忙将他扶了起來,說道:“翁伯,你這是做什麽?”
翁伯一臉愧疚的說道:“大小姐,這句話在我心裏壓了二十幾年了,今天一定要告訴你,當年的小少爺就是我偷走的。”
“什麽?您說什麽?”
楚玄月大吃一驚,當年她隻是離開房間一會兒,回來兒子就不見了。
雖然知道是楚家做的手腳,但卻不知道是誰動的手,沒想到竟然是一直疼愛自己的翁伯。
秦浩東也皺了皺眉,不過這種事情還是母親來處理最爲合适,他沒有說話。
翁伯繼續說道:“當年老夫人找到我,要我将小少爺偷出去殺死,開始我是不願意做的,小姐對我這麽好,我怎麽可能對小少爺下手。
可是後來老頭子我想了想,如果我不動手的話,老夫人一定還會找别人,那樣小少爺就根本沒有活下去的希望了。
所以就答應下來,偷偷将小少爺抱走,然後交給一個親戚遠遠的帶到了江南,找個好人家領養。
這件事情我誰都沒敢說,後來告訴老爺和老夫人就說已經将小少爺殺掉,原本我想将這個秘密一輩子爛到肚子裏,沒想到今天小少爺光明正大的回到了帝都。
我覺得我沒必要再瞞下去了,不然就是進了棺材我也無法安心,今天過來就是爲了乞求大小姐和小少爺的原諒。”
聽他講到這裏,秦浩東的神色緩和了許多。
如此說來翁伯不但不是自己的仇人,相反是自己的恩人,如果不是他将自己抱走偷偷找人寄養,恐怕早已經遭到楚家人的毒手。
楚玄月震驚之後也想到了其中的關鍵所在,她拉着翁伯的手說道:“翁伯,這件事不能怪你,相反我們還要感謝你救了浩東的命,如果沒有你就沒有今天我們母子的團聚。”
“老奴可不敢貪功,爲了這件事,這些年我一直都寝食不安,感覺對不起大小姐。
今天說出來心裏總算痛快了許多,原本我是要離開楚家的,可是聽說要接大小姐回去,我就跟着家主一起過來了。
無論大小姐要打要罵,甚至殺了老頭子,我都沒有半句怨言。”
楚玄月詫異的說道:“翁伯,您在楚家已經做了一輩子,這是要去哪兒?”
翁伯歎了口氣說道:“就在今天我被老夫人趕出了楚家,不過小姐也不用擔心,我這些年還是有一點積蓄,也确實累了,身體也不太好,找個地方養老也不錯。”
楚玄月皺了皺眉問道:“她爲什麽要趕你走?”
翁伯說道:“大小姐,這都無所謂,您就不要問了。”
秦浩東立即明白過來,說道:“是不是因爲我沒死,所以楚家人才遷怒于你?”
楚玄月臉色陰沉的問道:“翁伯,是這樣嗎?”
眼見秦浩東已經猜出了原因,翁伯隻能點了點頭,算是默認。
楚玄月怒道:“他們太過分了,現在我就去找他們理論。”
翁伯趕忙說道:“大小姐,千萬不要,我不想因爲這個影響你們父女的關系。
而且說實話,楚家這種沒有人情味的地方我确實也待夠了,再加上這幾年身體不好,經常腰疼的直不起身來,确實也不想再做下去了。”
秦浩東說道:“翁伯,您看我這裏剛剛成立,正缺一個得力的管家,要不您到我這裏來做怎麽樣?那邊給您多少薪水,我這邊給您加上五倍。”
楚玄月緊跟着說道:“是啊翁伯,您就來我們這邊吧。”
“大小姐,我雖然也想跟你待在一起,但說實話我這身體真的不行了,在這裏什麽也幹不了,隻能成爲你們的累贅。
這些話說完,我也就沒什麽負擔了,等一下便離開帝都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去養老。”
秦浩東說道:“翁伯,您不能走,就留在我們唐門吧。
你這身體隻不過是一些小毛病罷了,我幫你調理一下,很快就能生龍活虎,就是再娶個老伴都不成問題。”
說完他伸手在翁伯的腰上推拿了幾下,隻聽咔咔兩聲之後,翁伯原本已經有些佝偻的脊背瞬間挺直起來,人也變得精神了許多。